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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 文 / 爱晕

    十三日前我被恶狼抓伤――惊吓过渡;

    十日前我被老康冤枉――郁结于心;

    一日前我被胤祥的十年之约所动――陷入情网;

    半日前我被太子的□所害――冰水解毒;

    三个时辰前我被胤祥的痴情所迷――初尝禁果;

    半个时辰前我与胤祥话不投机――分道扬镳;

    五分钟前我打了个喷嚏‘呵嚏!’――感冒发烧!

    命苦不能赖,点儿背不能赖穿越!

    ‘呵嚏!’

    苦不苦想想‘东哥’二万五,累不累想想‘若曦’小前辈!

    ‘呵嚏!’

    让穿清虐来得更猛烈些吧!

    ‘呵嚏!、呵嚏!’

    话说三日后……

    ‘呵嚏!’我下意识的用绢帕捂住口鼻,含糊不清地对慧琳道:“格格,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只会让奴婢病情加重的。呵嚏!”

    我的超强流行性感冒病毒昨日就把一直伺候我的晓荷攻克了。可这位每日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我帐内,号称几年后会病死在蒙古草原上的大清格格居然无事!就她目前这副好身体来说,我有些怀疑我纳兰阿玛几年后表面谎称她因病医治无效死亡,实则是让她诈死脱身,帮她找个情郎周游天下、逍遥快活。

    而她每日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逼我去见她那同样在发烧的~~~十三哥。

    “梦珂,你能下地走路就是无事喽!”

    “格格,此话差异,能下地并不代表能出屋。风寒、风寒,最怕招风受寒。我看您也别总来,再过了病气给您,奴婢就当真投靠无门了。”

    “那你到底何时才能去看望我十三哥?”

    “这句话您今日已经问了六遍啦,奴婢的回答有变过吗?再说奴婢与十三爷的交情也不过尔尔,奴婢去了有什么用?”

    慧琳秀眉一挑:“可他一直高烧不退,每日昏昏沉沉的,睡梦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这叫不过尔尔!?你于心何忍呀?”

    “念我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阵憋闷,“十三爷自己说让奴婢去了吗?呵嚏!”

    “没有。”慧琳冷着脸,帕子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我心中苦笑,拍了拍慧琳的肩膀:“格格,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般在两种情况下会念另一个人的名字,一种是那个人欠他钱,另一种是那个人欠他情。奴婢人穷志短,恰巧这两样都还不起,去了也是给爷添堵。”

    说完我转身躺下背对着慧琳,“您慢赚奴婢带病之身,恕不远送。呵嚏!”

    斗转星移,又过十日。

    “梦珂,你已大好,今日可以去看望我十三哥了吧。”

    “嗯?”我眉心微蹙,“十三爷还在发烧吗?”

    慧琳诡异一笑:“其实你还是很关心他的,对不对?”

    “那当然!”我合上手中的诗集,望着那双企盼的大眼睛平淡无奇地道:“如果他高烧十几日都不退奴婢就可以请旨回家,他已然无需再医治失忆症,基本上您节哀顺变吧。”

    “啪!”慧琳一拍桌案,“富察-梦珂!”我扫了一眼慧琳眼中的怒火,再次打开书低头看书。TMD这书上的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识得,那小子到底好没好?

    “哧!”她突然笑了起来,“梦珂,你当我今日才认识你吗?收起你那副貌似事不关己的嘴脸,本格格绝不会轻意被你的恶语激怒。”

    我轻咳一声,继续翻书,我不信就没有一页我认识的!

    “梦珂,你就跟我说句实话。”慧琳一把抢过我的书:“为什么这几日人人都来看望你,四哥、五哥、八哥、八嫂、九哥、十哥、十二哥、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都来过,就惟独我十三哥不来看你。你上次受伤时他足足守了你三日直到你苏醒过来。可为何这次你们却互不相见?为何?”

    二哥,自从那日太子失手后,赏了二哥三十大板轰回了家,永不再用。回家后阿玛又打折了二哥的腿永远不让他出门。我现在连见二娘都省了。

    阿玛,我女伴男装闯祸时他没说什么,救瑶华反遭嫌疑时他没说什么,与胤祥在一起夜不归宿时他也没说什么!他的眼中永远都是信任、怜惜和宠爱。穿越本身就是借用别人的身体,他虽不是梦珂的亲生阿玛又有何异?我会永远当他是慈父。

    额娘,这个最头痛,是亲娘吗?不是。是亲人吗?是。她是我的亲姨母,她给我的关爱绝不亚于良妃,甚至过之。可我每日见到她,第一件事就联想起宫中的亲妈。

    天赐,我的小表弟呀,他目前是我看着最顺眼的,因为看着他时我觉得自己能呼吸顺畅。

    在家憋得实在难受,我正准备出门闲逛却迎来了稀客,这位绝对算是稀客!

    “瑛笛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我尽量的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瑛笛宛尔一笑,“怎么?不打算让我进门吗?”

    “哪里~,请!”我随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您的大驾光临,令舍下蓬筚生辉。”说完自己都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瑛笛颇有深意的一笑,款款而入。我紧随其后,心想着明儿个出门前一定要看黄历。

    等二人在八仙桌前坐罢,瑛笛缓缓启口,声音温柔甜淡:“今日冒昧造访实在唐突的很,还请梦珂海涵。”

    我笑吟吟的倒了杯热茶,递给她:“瑛笛姑娘言重了,像您这等身份可是平日里梦珂八抬大轿也请不来的。”

    这两个月内我终于有时间仔细地思考我的人生。我与瑛笛、富察-嫣然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是身份。她们都有着良好的家境、高贵的身份,而我只是一名皇上近身侍卫失散多年的蛮横之女。当日从杭州归京前阿玛就说过,凭着胤祥对我的心和阿玛的身份,我可以得到侧福晋的身份,但充其量也就是个侧福晋了。也许人人都以为给我个侧福晋已然是祖上积德,可我却对这身份嗤之以鼻。当年我纳兰阿玛的四句谶语,现在我与胤祥、胤祯的纠缠不清,这些其实都没有妨碍到康熙,他一直在玩着这个游戏,而且越来越投入。他掌控着主动权,每个人都按着他已经限定好的人生步步前进。我只是一直都猜不到他给我规划的是一个怎样的人生?

    瑛笛打断了我的思忖,言道:“梦珂,我知你性子直爽,客套话我也无须多说。十三爷开牙建府明日大家一起庆贺、庆贺,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我望着瑛笛恬静温和的眼神,宛如梨花初绽的笑容怔怔出神。她的诚意洁净如早春之雪,不搀一丝杂质。但~,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还不肯放下身段吗?你多少应顾忌些他皇子的身份。”

    “嗯?”我一时呆住,半晌才缓过神来。“瑛笛姑娘言笑了,梦珂有什么身段,左右不过是个奴才。明日去的人非富即贵,梦珂为何要去添乱。”

    “添乱?”瑛笛‘哧’的一声笑了,“你已然乱了他的心,现在畏首畏尾怕添乱不觉得晚了点儿吗?”

    如此直白!我真想问你是他老婆,还是他老妈?我淡淡地道:“十三爷开牙建府也是为大婚做准备吧,不知何时可以喝您二位的喜酒?”

    瑛笛伸手握住我的手,虽然现下已是隆冬,但她的手温暖且带有微汗。“正月初十大婚,在此之前我想帮他宽心。”

    宽心?你的心还真有够宽!我刚要甩手,瑛笛却握得更紧,这个不丁点儿的小女人要干什么?

    “梦珂,你发脾气我拦不住你,你轰我走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今日既然敢来,该说的话我一定要说,该办的事我一定要办。”她目光温和,但眼中的威慑力不容忽视。

    我‘噌’的一甩手,双手环胸背靠在椅子上,痞气实足地道:“你说,在下洗耳恭听。”

    瑛笛见我此举并未动怒,含笑坦然道:“十三爷自那日烧烤后就像变了个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现了什么。我只知道他把救你回来不眠不休守了你三日,他眼中的忧色我至今历历在目。十日之后他又高烧不退,口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我说叫你过去看望他,他又不让。我不管你与他有误会也好,有分歧也罢……”

    “误会?”我讥笑的甩甩手:“您继续。”

    “我大胆说一句你们之间的隔阂中也许包括我在内,但这是圣旨,人人都得依旨行事。为□子应为丈夫分忧,我不想见十三爷日渐消沉下去。今日我言明于此,只要你肯点头,我可以去求德妃娘娘,求皇上请旨赐婚。日后你入府我绝不会亏待你,只愿你一切能顺爷的心意。好男儿志在治国安邦,他身为皇子不该像现在这样。”

    我望着瑛笛真挚的双眸,恳切的眼神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长叹一声,仰天大笑,我地指着瑛笛,笑得自己一阵胃酸:“你们~,你们俩真是绝配,天下再没有比你们俩再相配的夫妻了,我他妈的怎么那么倒霉认识你们!”

    “你~,你说粗口。”瑛笛惊讶的张着嘴。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拍瑛笛的肩膀道:“十三福晋,像我这种粗野之人日后您管得了吗?”她欲张口我又道:“小朋友,我来告诉你为□子应该如何,应该管住自己的丈夫别让他出去偷腥。你如此贤惠只会让他越娶越多,今日是我,明日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气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该不会是见我多才多德,又会武功、又会医术,想跟我统一战线吧。那我就真得佩服您的深谋远虑了!您该不会指望日后十三爷又贪恋上别人我能帮衬着您点儿,帮您管家,好让他安心治国安邦。哈哈~”

    “你~,”瑛笛雍容气度终于被我的戏弄嘲讽而土崩瓦解,微微赧然:“梦珂,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满足?”

    我手托香腮,笑望着小美人:“何为自私,何为无私?像我这样不愿意嫁给十三爷的就叫自私?像你这样自己还未成婚就巴巴地跑来给丈夫纳妾就叫无私?”

    “女人应恪守妇德,相夫教子。十三爷没有半点儿配不上你,你现在如此对他就叫自私。”

    “错!”我大喝一声,拍案而起,张着嘴满腔怒火不知从何说起,终于还是泄气的一叹,我何必跟她较劲?“瑛笛,咱们俩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人,你正是适合十三爷的那一种,而我只是个闲云野鹤难上大雅之堂。”我半拉半搂的将瑛笛拽起,往府外送。“我求您以后再别来了,若是十三爷知道您来此受气,倒霉的还是我。您就当从未来过,我这种人您就是教育一辈子也没用。”

    我一边说一边把瑛笛送出门外,瑛笛几次想张嘴都被我拦住。“我劝您以后再别干这种傻事儿了,有机会多和八福晋聊聊,让她告诉你何为妇德。”说完出手关门,将她挡在门外,背对着大门长出一口气,在眼前浮现出一层白雾。

    闹剧!这绝对是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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