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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文 / 翠寒烟

    Chapter17

    翌日,赫敏在帕瓦蒂的大力推搡中醒来。

    她几乎一夜没睡。前半夜和马尔福游荡在校园里,后半夜躺在胡思乱想,从哨子到泥巴种,从格兰芬多到斯莱特林。

    “梅林!赫敏,你要错过早饭了!”帕瓦蒂不敢相信的尖声喊道。一直以来的全勤奖得主赫敏-格兰杰居然这个时间还歪在昏昏欲睡,这可不像她,一点都不像。

    “哦,帕瓦蒂,你和拉文德先去礼堂,让我安静会。”赫敏躺在没精打采的说。

    “可是——”

    “我保证!”赫敏从自己的被子里探出脑袋,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有两个大大的青黑色眼圈。

    “我保证,当你们吃完第一个南瓜馅饼的时候,我肯定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

    “可我今天不想吃南瓜馅饼。”帕瓦蒂小声嘟囔着,拉文德拉走了她,趁赫敏还没发火之前。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拉文德挽着帕瓦蒂的胳膊走下螺旋梯,哈利和罗恩正把自己塞在软绵绵的扶手椅里,看样子正在等赫敏。

    “小伙子们,赫敏还想睡会,我猜她昨晚肯定做了恶梦,你们没看到她的样子。”帕瓦蒂热切的说,仿佛这是一项了不得的发现。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那我们去餐桌旁等她。”

    “南瓜馅饼!”纳威在门边喊出了口令,众人鱼贯而出,期间还能隐约听到帕瓦蒂的抱怨,“天呐!又是南瓜馅饼!谁改的!”

    十分钟后,赫敏从跳下来,挣扎着穿好衣服,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她实在太想睡觉了。

    “我得赶快。”她对着镜子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又扶正了金红相间的领带,披上自己的校袍,带着一股风冲下螺旋梯。

    “南瓜馅饼!”赫敏高喊出声。

    “你们就不能一起出去吗!”胖妇人正在整理自己的裙子,她非常不乐意再次被打搅,“昨晚也是,又是你!”

    “噢!”已经向前跑了几步的赫敏突然折了回来,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亲切些、自然些,“夫人,”她搅着自己的手指,“我为昨天的事感到抱歉,但您知道我是级长——”

    “那又怎么样呢?”胖妇人气哼哼的回答,“级长的职责——”

    “夫人,其实我一直很想听您唱歌。”赫敏及时打断了她,而胖夫人似乎对这一次的打断非常满意。

    “也许有个方法。”马尔福吐了口气,表情就像他刚刚想到一些很可笑的事情,“可以叫人砍下你的头,我想那样可以取下来。”

    “噢!绝妙的好注意!”赫敏无不讽刺的低声喊道:“砍下我的头,然后你拿回哨子。霍格沃兹又多了一个‘彻底没头的格兰杰’,然后你每天早晨都会看到我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飘来飘去,托着自己的脑袋!”

    “听起来不错。”马尔福无谓的耸了耸肩,“我只想提醒你,你这么进去,波特和韦斯莱一定会起疑心,你今天早晨没照过镜子吗?”

    “我自有分寸。”赫敏转过身,留给马尔福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一年级时她不懂得打扮自己;二年级时她不屑打扮自己;三年级时她认为打扮自己是浪费时间;四年级时她用了四个小时打扮自己;五年级时她没时间打扮自己;而六年级——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也许我的化妆技术不过关。”赫敏悲哀的想着。她出来前抹了点拉文德的女巫化妆品,那种绿色透明的膏状物,据说有掩饰瑕疵和美白皮肤的效果。

    “我真是疯了,从知道那个女人挂着我的哨子开始。”马尔福自嘲的弯起嘴角。他管她做什么,她是全年级最聪明的女巫,自然有办法解释她那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半分钟后,马尔福想起他提早离场的目的——N.E.W.Ts课程。听说赫敏-格兰杰收到了11张O.W.Ls证书,10个优秀1个良好。她会选什么课程,如果可能的话,她估计想全选吧,这个疯女人!

    赫敏和马尔福再次遇上是在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阴鸷而尖刻的教授在这一年里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教授自己最喜欢的课程,而斯拉格霍恩教授却教起了魔药课。这堂课的学习很平静,马尔福似乎一直处于浑噩状态,下课后,他径直路过格兰芬多的课桌走了出去。到了下午,格兰芬多三人组走进魔药教室时,马尔福正趴在桌子上补眠。这一次有四个斯莱特林通过了O.W.Ls考试,其中就有马尔福。

    “蜜恩。”

    哈利和罗恩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赫敏,金妮有时也这么叫,这完全随她的兴致而定。很显然,他们没有把睡着的马尔福算在人的范围之类。

    “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真怀疑昨晚你和马尔福一起做了什么。”罗恩小声的说:“你看你的黑眼圈。”

    赫敏吞了口唾沫,哈利则是狠狠瞪了罗恩一眼,“小心你的言辞,这听起来很奇怪。”

    这时,马尔福突然坐了起来,他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格兰芬多铁三角。

    “韦斯莱,你认为我能和泥巴种一起做什么?”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饶有兴趣的在罗恩身上来回打量,“或者你希望我和你的女朋友做些什么?”

    “不!哈利,罗恩!”赫敏一手一个扯住了自己的好友,“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来了。”然后她转向马尔福,重重的说道:“我不是罗恩的女朋友!”

    尽管赫敏拉住了他们,哈利和罗恩还是涨红了脸,愤怒得想要扑向马尔福,把他的校袍撕碎,然后用不褪色的魔法药水在他身上涂写“白痴”“蠢货”“混蛋”等诸如此类的字眼。

    魔药课很糟糕,远远糟糕于黑魔法防御术课。

    赫敏一如往常抢答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所有问题。而当她闻出迷情剂时,她感到马尔福一直盯着她,实际上全班十几个人都盯着她。

    “刚修剪过的草地,崭新的羊皮纸,还有——”

    如果当时迷情剂刚好溅进马尔福的嘴里?噢,梅林!赫敏突然绯红了脸,不再往下说了。

    总之,开学第一天过得异常混乱。下课后,哈利得到了一本神秘的《高级魔药制作》和福灵剂,罗恩一无所获,赫敏被加入“鼻涕虫俱乐部”。马尔福在赫敏回过神后消失不见,沙比尼和另外两个斯莱特林则是慢慢收拾着自己的坩埚。哈利走得很快,因为他还有魁地奇训练,他必须选拔出一批新队员。而赫敏竟然第一次期待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为此她解释为——可能是罗恩的处女秀。走出教室时她尖叫了一声,然后冲向学校的图书馆。

    “晚饭前我不会回来!”赫敏留下一句话,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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