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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文 / 阿七木

    温言对乔晋横掌掴的脆响清晰入耳,在小会议室外议论纷纷的组员们顿时收了声,惊愕地面面相觑,而后看向大洪,“这、这什么情况?”

    向来是乔晋横打别人,现在居然被个女人打了?

    大洪愁眉苦脸地双手合十,“完了完了完了。”

    他还以为送温言上来,自己是做了件好事,没想到小两口在闹别扭,他可真是……但愿老大出来后不会活剥了他。

    大洪在那里求神拜佛,其他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溜回座位,免得被心情恶劣的乔晋横抓住把柄,又是一番地狱练。

    不一会会议室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温言冲了出来,她哭得浑身乏力,踉跄地往外赚乔晋横脸色铁青,一边脸颊还狼狈地挂着五指痕迹,跟在她身后,“言言,回来。”

    她充耳不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干脆小跑起来。她拼命地想逃离他,就算他用父亲威胁她,她也不要妥协。她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只想去质问把她蒙在鼓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么做,他们开心吗?

    处心积虑地拆散她和齐庸,就那么有成就感吗?

    温言一边跑一边抹眼泪,恰好一架电梯停下,她冲进去,赶在乔晋横追上之前把电梯门合上。冰凉碟门阻绝了两人的对视,乔晋横如罩寒霜,一脚踹上铁门,震动的镜面印出他阴鸷的眉眼。大洪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试探地开口,“乔、乔老大,这诗家的电梯,你……”

    乔晋横扫向他,大洪吓得一抖,正陪着笑,乔晋横就快步折回办公室,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哑声说,“抱歉,我有事,先走。”

    众人鸦雀无声地目送他离开,隔了好久,才有人问,“夫妻间吵架,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这对……是特例吧。”

    “不过也难得,乔老大能气成这样。”平时他沉默寡言,让他开心固然是难,可也没有人有这种本事,让他如此生气的。

    明天都要举办婚礼了,还吵吵闹闹,真是不让人省心。

    在众人的感慨中,温言来到停车场,戴上头盔便往酒店冲。

    乔舒为了接近齐庸,在国外念大学读的都是酒店管理专业,一回国就去了齐庸手下做事,两人几乎天天见面,她第一次在酒店看见乔舒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其实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他们的计划有许多破绽,但都被她忽视了。乔晋横对她坦白爱意事注一掷,反常的霸道是为了不让她动摇,而齐庸那边有乔舒看着,他们铸成铜墙铁壁,不让他们有一点点心平气和交谈的机会。

    如果她能再大胆一点,从齐母口中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后,找齐庸问个清楚,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可她怎么敢?她有什么资格去问他?

    他甚至没给过她一句喜欢,她自信去问他?

    停下车,抹掉一脸的眼泪,温言给乔舒打电话,不一会就问到了她所在的方位。乔舒已从乔晋横那里得知了消息,早就心乱如麻地等在酒店的中庭里,她焦灼不安,一看到神情恍惚的温言,就落下泪来,“对不起,言言。”

    庄园式的酒店中庭郁郁葱葱,温室里气温适宜,放眼望去流水潺潺,居然是亚热带风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植物香气,远没有户外凛冽风寒,温言怔怔杵在原地,目视乔舒走向自己,心是冷的。

    她麻木地听乔舒颠三倒四地解释,一切都是齐母出的主意,在商场上浸淫数年的中年妇人最拿手的便是让别人做自己的利箭冲锋陷阵。

    “言言,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乔舒自责地说,她上前握住温言的手,狼狈地哭泣。

    “他不爱你。”他吻她的发顶,“我爱你。”

    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任他横抱起她往外赚齐母还站在原处,面带微笑地对乔晋横说,“听说你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恭喜你们。”

    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即便不睁眼,她也知道乔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必定带有鄙夷。

    她不满她的家世,更厌恶她曾经得到过齐庸的喜欢,在她眼里,她永远不配踏入齐家,也没资格和齐庸并肩而立。

    恐怕她连乔舒都看不起,如今勉强容忍乔舒,不过是为了专注地对付她。等她被收拾干净,紧接着被踹开的,就是乔舒了。

    齐母瞥了温言一眼,“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请不要再来纠缠阿庸。”

    乔晋横眼眸微眯,明显不满她的措辞,齐母并不介意他的寒气,仍是笑着说,“请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则你父亲那边……老人家生了病,就该好好休养,别再让他回到监狱里了,你说是不是?”

    齐母略一颔首,拎包离开。

    温言僵在乔晋横怀里,直到被他抱进车里,才双目猩红地看向他,“不愧是一伙的,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她唇角锋利的弧度像是有了实体戳进他心里,乔晋横百口莫辩,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平稳地开车,怕她会逃,就把她送到他们的新居,温言懒得反抗,倒在沙发中便沉沉睡去。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心血,里头夹杂着她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和爱意,现在却全都成了讽刺。

    她连睡觉时都皱着眉,乔晋横坐在一旁,轻抚她的眼角,哑声说,“是齐家人配不上你。”

    “……”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有乔晋横帮忙遮掩,乔母虽然仍心存疑虑,但还是勉强信了乔舒的说辞,不再追究她编造和齐庸订婚的这一谎言。

    隔日醒来,温言脸色可想而知的差,化妆师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恢复血色。来的宾客早已落座,温言在休息室里等待,座椅一旁就是落地镜,里面的自己身穿婚纱,妆容淡雅,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恰到好处,除了她黯淡的眼睛。

    在宾客们的期待中,她木然地被主持人请出去,挽住毫不知情的父亲。父亲再过两天就要手术,这段时间的调养让他的气色有所好转,终于有了年轻时如松的模样,看她神情憔悴,温父以为她害怕,便拍她的手,“别怕,爸爸陪你走过去,阿横在那里等着。言言,祝你幸福。”

    温言茫然地和父亲对视,张了张嘴,许多话梗在喉头,终究只是挣脱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谢谢爸爸。”

    钢琴曲响起,她踏上红毯,好似是从刀尖上赤足走过,每走一步,心就疼上一分,她被父亲送到乔晋横面前,他眸光温柔,专注而坚定地凝视她,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婚戒。

    “我爱你。”

    温言满口苦涩,说不出话来。台下的宾客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发出热烈的欢呼,争先恐后地开香槟扔花球,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捧起她的脸,神圣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从每个毛孔渗入身体深处,温言知道,她已被他层层锁住,再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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