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信息交換 文 / 黃粱夢醒
她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還是這人根本不是煉氣期修士，自持力非同尋常，能夠破除她的透骨魅行術。
但事已至此，她還是強顏歡笑，努力壓制住自身的傷勢，笑著說道︰“師弟千萬別自責，是蕭蕭不知厚重，蕭蕭失禮了！師弟不會反悔剛才的交易吧？”
她邊說邊整理凌亂的衣裙。
“不不不！師姐說那里話，師弟自是極贊同本次交易的。就是不知剩下的晶石如何處理，真的可以賒欠嗎？師弟名緯實在微不足道，賒欠著怕對師姐不利，有沒有其它抵資之法？”
桂蕭蕭看了一眼天九，把在喉嚨處的血液再次壓了下去。
“如果師弟有心，可以用幾個有用信息換取就可以了。”
“信息？”
天九眼楮一亮，他一個煉氣期菜鳥，能夠有什麼好信息，他自知隨便說出什麼，都不可能危及華辰的利益。
“師姐不妨說說看，看師弟能不能知道？”
“哦？”桂蕭蕭眼楮眯了起來，她使用透骨魅行術，也是為得到有用信息，現在對方居然自己提出來，雖然不能確保準確度，但比起一無所獲要好了很多，也對師叔有了交待，不然，說她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得不到任何信息，肯定要被處罰。
“師弟只要回答蕭蕭三個問題，剩下的四百中階晶石就一筆勾銷。蕭蕭看師弟儲物袋中只有幾塊低階晶石，可見手中很拮據，只要蕭蕭滿意你的答復，我還可以免費給師弟一百中階晶石，以資獎勵。”
“真的？”天九一把抓住桂蕭蕭的手，興奮道。
桂蕭蕭很不自然地抽回玉手，她現在可不敢再動一絲情愫，否則一觸即發的傷勢肯定會把她擊倒。
“好，蕭蕭就問了。第一個，師弟的名緯我可以不問，但師承何處該可以告知吧？”
天九故作尷尬地縮回手，搔著頭皮，思考了片刻，說道︰“嘿嘿，不好意思。我的師承其實沒什麼秘密，師姐應該猜得到的，華辰現任掌門可以算是我的師傅。”
天九想起歐陽德贈給自己的那本《內靈心經》，靈光一現。如果說自己沒有師傅，是外門弟子，桂蕭蕭肯定不會相信。
桂蕭蕭听後，眼中放出異彩，這個信息極為重要，把它發回門內，肯定會令師叔滿意。透過這，可以推測出很多其它的信息來。
“哦，這就難怪了，師弟原來貴為華辰掌門愛徒，難怪看不上蕭蕭這殘枝敗柳。那師弟一定知道你的這些靈藥出自何處吧？那地方產量大嗎？可以種植哪些靈藥？”
“呵呵，師姐這是一個問題還是三個問題？師弟真是好為難”
天九笑著說道，看見桂蕭蕭漲紅著臉，急忙補充道︰“算了，我就當一個問題回答吧。不過我不能說得很明了，否則就泄密了。這些靈藥出自一個極隱秘之處，在華辰之中，知道的人沒有一兩個，產量嘛，也蠻大的，一個月產出幾百上千株沒問題。所能種植的類別就不知了，反正我就看到了一些普通的靈藥。其它的說不準也可以出產，這要待我以後修為高一點了才能有資格去探知。”
“嗯！”
桂蕭蕭心中駭浪滔天，這個華辰掌門的弟子如果所說屬實，那麼無疑對東靈門的計劃極為不利。她只是低階弟子，在東靈門知道的東西並不多，只知道東靈門一直設法吞並華辰，很多計劃已經箭在弦上，只要一發動，就可能在華辰中掀起腥風血雨。如果華辰真有如此一塊靈藥田圃存在，且產量也很大，說明華辰不可能很窮困，只要隨便賣出一部分，就可以積攢極大的財力出來。之前華辰所表現出的一切，一定就是假象，只是拿來蒙蔽外人的。說不準現在華辰就已經積攢了海量的晶石，有了海量的晶石，就可以保證門派的大陣不破，那東靈門的進攻必定曠日持久，其結果……
桂蕭蕭想到此，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信息太重要了，看來此次的受傷還是值得的。
“好！師弟很爽快！蕭蕭多謝了。第三個問題可能有點冒昧，師弟剛才明明對蕭蕭已經動情，為何突然喊了幾聲‘小那’，然後就對蕭蕭冷漠起來了？這個‘小那’是你雙修伴侶嗎？”
“鬼媽，別說了！事情緊急，你就快去辦事吧，否則追不上了！我答應你，等閣主回來，我就申請回門中好好修煉去。”桂蕭蕭著急地說道。
老婦再次嘆了一口氣，閃身出了隔間。
天九一出萬寶閣，就立刻匯入坊市的人流之中。七彎八拐地在一些小岔巷中穿梭，時不時變幻形貌。他雖然自詡在萬寶閣沒露出太多的破綻，但小心為上，不保證那個桂蕭蕭會善罷甘休，不會派人跟蹤自己。
半個時辰後，一個面容瘦削，形容邋遢的中年男子走進興辰齋的大門，此人正是變幻形貌了奠九。
他出萬寶閣沒多久，就發覺身後有五六條尾巴跟蹤著，在變幻了數次形貌後，還是有一個尾巴始終擺脫不掉，不得已只得去興辰齋避避。
興辰齋正是華辰門開設在天都峰坊市里的店鋪，就相當于華辰門在此地的半官方機構了。
興辰齋沒有大廳，一個蕩木屏風橫亙在入口之處，屏風上彩繪著數十位形態各異的仕女飛升圖。屏風前置放著一個半圓型木質櫃台，櫃台上滿是奇形怪狀的靈花靈草，一位英姿颯爽的女修坐在櫃台之處，低頭看著一枚玉簡，臉上時不時露出疑惑之色，柳葉雙眉間透出一股英氣，約莫二八年華。
天九習慣性用望氣術掃視了一下此女，結果勃然色變。對方修為完全看不透，只感覺其全身透出一股磅礡威壓。此女是築基以上修士！這是天九第一反應。
“見過師叔！在下想進去淘點寶物，不知可否？”天九立刻恭敬地抱拳說道。
“淘寶？哦？”
女修抬起頭，兩道利光射出，落在天九身上，如有實質。
“淘寶為何不去萬寶閣、百機樓抑或是百脈閣？”
“呵呵，師叔，難道興辰齋無寶？這里可是華辰地盤，按理說華辰應該是老大才對，為何拒客于門外？”天九饒有興趣地問道。
此女也是一愣，看著天九，露出一絲冷笑。
“骸既然你一定要進去也無不妥。小蝶，出來！出來看台，別睡懶覺了！”
說完，站起身來，轉身朝里面喊道，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入耳中，如同雷鳴。
“哎呀，司空師叔，你把小蝶的耳朵都震聾了。看什麼台嘛？鬼影都沒一個！咦……？！”
一個打著哈欠的小女孩走了出來，看見天九，皺了皺眉，吃驚地“咦”了一聲。
“司空？”
天九的腦中飛速轉開來，在華辰高階女修並不多見，內門弟子中好象有一位叫司空蘭的，位列宗門貢獻排行榜第二。
“別傻楞著，跟我來吧。”
女修徑直走入屏風之後，天九哦了一聲，緊跟著走了進去。
屏風後，四五丈遠處，十來個房間一字排開，灰褐色的門看不出是何種材質做成，門牌上簡單地標著數字，天九看見女修推開標著二字的房門，閃身而入。
他搖，這華辰真是人材凋零，連個像樣的生意人都沒有，如此待客之道，難怪沒客人進來了，相較萬寶閣，真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