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文 / 悠悠雨滴
“墨轩,送清王爷回去。”安如月懒懒地闭了闭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二哥,你可别后悔!”安如清急了,站起身一把拉下女人头上的盖头。
“……玉儿!”安如月惊呼,一下子站了起来。
“王妃?”墨轩则是惊愕地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得意地安如清。
安如清一把挡住冲上前来的安如月“二哥已经失去选择的权力了,人我会立刻带走消失!”
“……清儿,不要胡闹!”安如月急了,一边挣扎地向红玉冲,一边扯着嗓子喊“玉儿,”
红玉一直漠然地站在那里,即不说话也不动,像个木偶。安如月过于激动反倒没注意,倒是墨轩看出了一些不同,忍不住地提醒道“王爷,王妃好像不对劲。”
这么一说,安如月顿时停止了与安如清的纠缠,果然红玉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双目呆滞。
“你把玉儿怎么了?!”安如月彻底发怒了,一把将安如清推开,冲到红玉身旁“玉儿,你怎么呢?你……你是谁?”
原本抱着红玉的手霍然松开,反手点了她的位,然后安如月几乎想也没想就伸手到了红玉的脸上,手一扬,一张人皮面具落在地上,露出了她原来的真容,
“江雨烟?是你,”安如月整个张脸都黑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清儿……”
安如清无比遗憾地拍了拍手,完全无视安如月黑沉冰寒,几乎要吃人的俊脸“没什么,这女人非说你喜欢她,还说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就是带她来确认一下。”
“什么?我的女人,”安如月怒极反笑,原本就因为红玉失踪的事烦恼,安如清竟然还拿这事来开玩笑,他转头看着被他顺使一带就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惶的女人道“你难道没听到过嫁入安王府那些女人的结局吗?想做我安如月的女人除了红玉,其他的都只有一种结果:撕碎了,丢到山谷喂野兽!”
江雨烟显然被安如月狰狞冷漠和表情和恐怖的内容吓住了,曾经听到过的那些传言也在瞬间闯进脑海,吓得浑身一阵哆嗦,眼泪不受控制地刷刷直流,跟下大雨似的,让原本化得精致的脸顿时纵横,惨不忍睹,声音仿佛卡在喉中,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利嗦的话来,只结结巴巴的重复着“她错了,她再也不敢了。”
“闭嘴!”安如月厌恶地瞪了江雨烟一眼,若不是现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早就将她丢到荒山野地里去了,与红玉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叱完向墨轩扫了一眼。墨轩顿时明白安如月那一眼眼里含着的意思,转身出去了。
而江雨烟被安如月寒得如冰的阴冷目光和冷凛如霜的声音吓得霍然止住了哭声和断断续续一直重复的低喃,惊愕地抑起头,恐惧地看着安如月,往日温和优雅让她想入非非的男子此时早已化成了恐怖的恶魔。
不一会儿,墨轩就带着两个人将摊在地上的江雨烟架了出去。
安如月看着安如清,目光似尖锐的刀子一般,他知道自从安如清知道红玉身份那一刻开始,安如清就变得不正常了,因此才有这些明显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发生,所以他问得直截了当“目的,”
安如清这才退去先前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恢复他正常时候的漠然冷静,他懒懒地挑了一下眉“这么生气,看来和我预料的一样。我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二哥的反应。看来在我和她之间,二哥已经选择了她,我不管她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我,大梁国的清王爷与她誓不两立!”
红玉因为蒙着眼,没有看到怜惜眼里的纠结与复杂,听到她漠然的声音回荡在耳爆心向下沉了沉,透着彻骨的寒冷。
“阴谋就是阴谋,何必用什么天谴来掩饰。不过,我很想知道我回到女娲国能为女娲国做什么?取代你?”红玉讥讽道。
怜惜强忍着怒火,从刚才的话语,她当然听得了红玉心里有多怨恨她,可做为圣女这是她的职责,加上与安如月之间理不清的恩怨,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红玉留在大染国,留在安如月的身边。
“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怜惜冷冷地说,手一扬点了红玉的昏睡。
果然要将她掳到女娲国去,她得给安如月报个平安,免得他着急,带着脑中最后的念想,红玉慢慢陷入了昏睡中。
“张帆再快点,争取在二十天到达圣坛!”怜惜撩开车帘,对超车的张帆吩咐道。
“是,”张帆应道,似想起什么,有些迟疑“圣女公主,方琰……不管了吗?”
怜惜的眉头霍然蹙紧“我心里有数,先赶回圣女坛再说。”说着,放下车帘,缩回了车中。
张帆无奈地叹了一声,猛得扬起马鞭“驾!”,马车飞驰而去,两侧护驾的八人马匹也挥鞭加快了速度。
空中突然闪过几个似萤火虫的火光,张帆愣怔之余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挥起马鞭猛得狠抽了狂奔中的马匹,并对车内的怜惜叫道“公主,有情况!”
怜惜心一沉,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红玉,连忙撩起车帘的一角向外探去,一眼瞟到空中的萤火虫,整个神经顿时都绷紧了。
“快!再快点!”怜惜一边吩咐一边扬手一挥,空中顿时闪过无数星星点点,伴着一丝奇怪地味道。
张帆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抽到了马背上,马吃痛,发出一声嘶叫,跑得更快了。
虽然马匹跑得很快,怜惜手中挥出的那些如焰花似的星星点点,可四周还是隐隐传来微不可寻,奇怪地味道,这种味道与怜惜洒在空中的那种味道完全不同,带着浓烈地腥臭味。
正在这时,奔跑中的马匹突然开始躁动不安,张帆心急如焚地狠狠抽着鞭子,马儿却停了下来,立在原地不安地嘶叫,无论怎样都不肯再向前去,而八个护卫的坐骑同样停了下来,不肯向前冲。
“怎么办?”张帆焦急地问。
“既然躲不过就正面交锋,难道我怜惜还怕了她不成!”怜惜撩开车帘,站在马车前,扬声道“出来吧,藏头缩尾的,十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见不得人吗!”
空中突然刮起一股怪风,伴着一声刺耳尖锐的“嘎嘎”声,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从天而降立在半空,青色的袍子像一双的翅膀“十几年不见,果然还似以前那么强悍和骄傲,这样老夫也不冤来些一趟,先试试老夫的五毒阵吧!”
“等等!”怜惜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你今日又是受谁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