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十八個人的戰斗！（3） 文 / 星楓2號
現在的稻葉山城已經完全處于混亂之中，無論是足輕，武士，侍從，都在毫無目的滌竄，這真的新年之時我看到的那座城嗎！我不禁有些懷疑了，這真的是十八個人制造的嗎！連我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的稻葉山城在我的眼中，就好像被大軍入侵一般，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已經有無數的敵人闖了進來，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事實是造成這一切的只有十八個人，而且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這一瞬間，我才發現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的力量，這種力量並非來源于外在吊件，而是來自我自己！就如同竹中半兵衛擁有超越常人的智慧，我也擁有超越常人的知識，而如何將這些知識發揮最大的能量，這就代表了我的未來能夠走到什麼地步！這時，我感到面前似乎有一扇門，而未來就在門的後面，只要用力一推，未來就會屬于自己！
“你怎麼了？”正當我陷入自己思緒的時候，久太郎突然停了下來，我微微失神，然後回頭奇怪的問道。
“我已經忍不住了，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吐不快！”久太郎抬頭看著我，從他嚴肅的表情，我也已經猜出了他的問題。“你想要問什麼？”
“為什麼不殺了他？為什麼要放走齋藤龍興？你明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久太郎的問題句句中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事情的中心。而他的問題，卻都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並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那些由于混亂四處逃竄的人們︰“你看他們，久太郎，現在的齋藤龍興也正在和他們一樣四處逃竄！”
“？？”久太郎疑惑的看著我，顯然還是不明白，而我則是坦然的說道︰“久太郎，齋藤龍興已經沒有用了！就算他活著又如何，失去了稻葉山城，就等于失去了制衡美濃其他勢力的力量，無論是美濃三人眾也好，還是東美濃的遠山氏，都會清楚的知道今天的齋藤氏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們還會因為畏懼于齋藤氏的實力而有所遲緩？當然不會，現在的齋藤氏之所以，還可以制衡他們，首先是因為齋藤氏經營稻葉山城三代，這里易守難攻，還有擁有強大的軍勢，就猶如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劍，其次，才是畏懼齋藤父子（齋藤道三、齋藤義龍）的實力，和接受他們的恩惠，現在齋藤父子已死，齋藤龍興對他們既無恩也無義，而且極度無能，其實他們早已經厭惡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將他們頭上的利劍拔除，那麼……”話我只說到了這里，因為我知道已經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整個美濃將會陷入混亂的局面，到時候就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不過如果齋藤龍興回來指揮的話，那我們怎麼辦？”久太郎已經完全明白我所說的了，這樣就再好不過了，而他說出來的也是現在最大問題，稻葉山城之所以會混亂，就是因為夜襲，讓人我那全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旦齋藤龍興登高一呼，聚攏手下的旗本，那麼混亂就會停止，那時我們就會立刻，不過竹中半兵衛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那樣的話，他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于是我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已經解決了，不過就算是沒有齋藤龍興！一但有人進行指揮，那麼也會很麻煩，我們現在必須要殺掉那些會我們有威脅的人，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持這里的混亂，到了明天！安藤家和竹中家就會徹底接手這座城，我已經打听到了那些人的住處，我們走吧！”
“好的！”雖然久太郎可能還沒有完全了解，但是我知道他相信我，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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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如同我知道的一樣，齋藤龍興一夜都沒有出現，稻葉山城的混亂也持續了一夜，等到破曉之時，安藤家的軍勢和竹中家的軍勢已經完全佔據了稻葉山城，控制了這里。
我從未像這一夜如此瘋狂，心中仿佛有一只沉睡的惡鬼甦醒過來，我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他們都從睡夢中醒來，毫無防備的死在我的手里，這一夜，我的名字也被深深的刻在了稻葉山城的上！惡鬼之名！
而我則是獨自一人來到了天守閣，踩著榻榻米向里走去，知道來到展望台，憑欄遠眺，將所有風景盡收眼底，稻葉山被日出但陽染成了一片金黃，山腳下的長良川也猶如一條黃金河，緩緩的從濃尾平原上流過，這片安然的景象，絲毫看不出，昨夜的混亂。
這是突然一個念頭印入腦中，這就是織田信長後來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現在正踩在我的腳下，我也能夠站在這里，這個想法，猶如流星一般從心中閃過，然後消失是不見，但是那一瞬間的光華，卻讓我深深的印刻在心靈的深處。
我在天守閣並沒停留多久，竹中半兵衛攙著安藤守就來到了這里。
“左衛門殿下！”現在的安藤守就和新年伊會想必，判若兩人，那威風凜凜的樣貌以及該完全消失了，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失去了生命活力的半百老人。
“仙石越前守殿下，這次的事情真是辛苦您了！”安藤守就很誠懇的說道。
“其實左衛門殿下，也不必這麼說，在下也是為了自己……”我絲毫沒有隱瞞的打算，因為我知道那是沒用的。
“越前殿玩笑了，這次的事情皆因老朽而起，老朽會負起全責，越前殿不用擔心。”安藤守就唏噓的說道，而我則選擇了沉默，在算上竹中半兵衛也一直是微笑不語，房間內變得異常安靜，直至過了一會兒，安藤守就才掙開竹中半兵衛緩緩的走向天守閣的的中央，看著窗外，思緒仿佛回到過去，呢喃的說道︰“當年昔山城殿下便是在此教誨我等，晃晃而過，已經如此多年了……”
“岳父……”竹中半兵衛又走到安藤守就旁邊攙住了他。
“我沒事，越前殿，老朽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殿下能夠答應。”這個時候安藤守就又再次掙脫了竹中半兵衛說道。
“左衛門殿客氣了，在下是作為小輩，凡是定以左衛門殿馬首是瞻！”
“居然如此，那麼老朽就冒昧了，老朽希望越前殿將這稻葉山城交與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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