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文 / 暗墨沉香
葉大偉兄弟二人在小弟葉立新的學校附近租了一處院子，帶簡單家具。房租十分便宜，每月才十二塊錢，平均一下一家僅花七塊五。
本來他們不知道租房的事，葉立新回家听說這事，告訴大哥二哥高校附近有租房的。正好市三中和S大挨著近，兩家商量好，分別在這倆學校門前擺攤，誰都不搶誰的生意，各賣各的，正好。
他們租好合適的房子，很快就把該用的家什置辦齊了。兩家一起開業，第一天買賣不錯，一家人嘗到了賺錢叼頭，每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比撿了錢都高興。
葉梅告訴過大哥，注意每天能賣多少就做多少，丸子過夜就不新鮮了，放到隔天肯定不如現做的好吃。現做是冬天還好，瞎不了東西，剩下還可以自己吃。等到響剩下就不好了，天氣一熱，丸子容易變質，一定不能做過量，更不能把壞掉的丸子賣出去，不然就得砸了自己的買賣。
葉梅把知道的經驗都傳給他們，正好讓他們少走點彎路。這買賣本錢小，也好干，他們兩夫妻做得不如葉梅好吃，卻不耽誤賣，每天也有十塊八塊的純收入。而且高中和大學都有住校生，手里有生活費，吃幾串肉丸子改善生活的錢還是有的。
葉家的買賣很快就穩定下來，慢慢在城里站住腳跟。
葉東葉南本來在家玩，後來好幾天見不著爸媽，吵著鬧著要找爸媽。
本來，方圓姥姥留在家里看家看孩子，孫子找爸媽，她只好哄著，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兒子租房子的具體地址。等大兒媳婦抽空回來看兒子，葉東葉南死賴著要跟媽媽去。
就這樣，給倆人打包，讓兒媳婦把孫子帶走了，家里只剩下方圓姥姥一人。
賺錢的喜悅也抵不住寒冷空氣的來襲。俗話說得好︰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田家附近有條玉帶河，在市中穿過。這條小河河水水清澈見底，水草在其中隱約可見，水里還有魚、蝦等，據說還有人逮到過老鱉。河里還沒有塑料袋、易拉罐等垃圾，一汪清水很得人們喜愛，天不冷的時候，經常有女人來河邊洗衣服。
到了三九四九，河水冰凍得結結實實，大膽的男孩們就在冰上玩游戲。顧堯和他幾個同學，還有楊樸楊凡兄弟倆，有時候加上兩個拖油瓶王海燕和方圓，就去冰上玩過幾次。
方圓不會，只是小心翼翼在冰上溜幾下，饒是這樣，她還摔了幾個屁墩。好在衣服厚摔得不是很疼，就是有點傷自尊。
王海燕膽子大，不怕摔，小腦估計也發達，沒多久就能溜出一段去，她邊邊得意地沖方圓笑著喊︰“圓圓，我能溜好遠了，啊……”一時大意，又摔倒了。
我翻一個洗澡盆兒
那邊顧建華去相了三次親，個個都不成。
氣得顧麗華問大弟︰“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先說下，這可是結婚過日子，得找個賢惠實在的。可不能由著你找那漂亮好看的，就像劉玉那樣的人，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說說你吊件，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省得給你說的都不成，讓人家白忙活一場。”顧麗華又重復地問。
顧建華裝作苦著臉說︰“大姐，真不是我挑剔，是那仨都不合適。就說那個小學老師，見面沒多久就問我以後還再要不要孩子。知道她是頭婚，可見第一面就這樣問，是不是對顧堯有啥想法，她還是個老師呢……對了，她還問我以後家里的錢歸誰管，听這問話就是個勢利的人，枉為人師。”
顧麗華想起介紹人說過，這個老師家庭條件不好，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把錢看重了。錢還是其次，弟弟再婚一定要找個對顧堯好的人才行，這才是最主要的。老師也不一定都能保證人品好，還是問問介紹人再說。
“第二個長得太矮，才一米五多，站在我跟前跟孩子一樣，一點都不般配。要是以後生個兒子跟她一樣長不高就麻煩了。第三個更不行，見個面就打扮的那麼妖里妖氣，描眉畫眼的，還燙著卷發，涂著口紅，跟西游記里的妖精一樣，我看比劉玉還能折騰，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她離婚是不是因為不會過日子？”
這回顧建華猜錯了，給他介紹的第三個是個離異女人，是個倒賣服裝的，能賺也能花，還會抽煙喝酒，不是那種會過日子的好女人。她嫌棄丈夫沒本事，跟個有婦之夫胡亂勾搭，不小心漏了陷，被人發現後傳到丈夫耳中，導致兩人離婚。
幸虧顧建華吃過虧，不想再找太漂亮的女人。不然按照他未婚前的標準，跟這樣的女人結婚，婚後說不準也帶綠帽子。
“說吧，想找個什麼樣的，我好心里有數，再給你尋摸合適的。”
顧建華喝了口水，微微琢磨一下才開口說︰“首先，得心地善良，這樣的人才能對顧堯好。至于其他的……身高得一米六以上，太矮了了不行。不胖不瘦，長相不能太漂亮也不能太難看。別的就沒啥了，反正我能賺錢，再找個做什麼工作都行。”
這條件說起來好像很容易，可合適的還真不好踫。
顧建華把大姐顧麗華給氣笑了︰“還得長得不能太漂亮也不能太難看，這是什麼標準，你真能扯。行了，我知道了，回頭就按這個標準給你找，你可不能挑三揀四，不然就等著當老光棍吧。”
顧建華嬉皮笑臉地說︰“我可不殊棍，我不是還有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