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子愛財 文 / 鐵血丹心
好多肉,好香、好軟、好滑。
咦!怎麼覺得濕乎乎的,屋里怎麼會有雨是誰在施展沐雨咒了。
源天霍地驚醒,臉上黏糊糊濕噠噠的,衣服濕乎乎爹在身上,很是不爽。他坐直身子,一陣夜風吹來,涼嗖嗖,一個激靈腦子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周圍,這才知道,又是一個夢!
一個在門派養了三年肉食靈獸的人,至今還沒嘗過這靈獸肉到底是個啥滋味。
借著月光看了看花紋豬,白胖胖圓滾滾。長著一身淺紅色有規則的花紋,修士們餐桌上的最愛,啥時候才能吃到嘴。
這肉食靈獸花紋豬,可真駛能吃的。人不得外財不富,豬不喂夜食不肥,白天就喂了它三次了,半夜還得給它加料草。
源天還負責著一塊靈田的耕種,這一天忙的精疲力盡了。半夜來給花紋豬填料,累的直接在豬棚里睡著了。
給豬喂夜食,這是今年剛開始的。隨著源天記憶的恢復,一些關于養殖種植的等方面的知識被充分利用了起來。這些知識與其他人的方法截然不同,他們只知道用更好的靈糧喂養會有更好的效果,但是靈糧那麼貴誰舍得用來喂豬。
豬應該間隔多長時間喂一次食,料應該如何搭配。田地里種的東西,株距多少合適,多長時間澆一次水。
自從運用了這些知識,源天養的豬比別人的重了二三百斤,田里的收獲也增加了好幾成。就拿現在這頭花紋豬來說,八百多斤重,比師門要求的五百斤足足多了三百斤。
花紋豬多出來的那些肉,賣了之後自然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看了看外面點點繁星,新月當空。時間尚早,干脆陪這豬老弟再睡會兒吧,明天就得把它送到靈肉店賣了。
居住的那小破屋,除了一張石床和一張石桌啥都沒有,冷冷清清的還不如這豬棚那。
一早醒來,施展了沐雨咒。把花紋豬和自己都洗的干干淨淨,順便還不忘照顧一下,養在豬棚旁邊的幾棵菊花,源天最喜歡的就是菊花了。
颯颯西風滿院栽,
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
菊花這麼高雅的東西,怎麼會種在豬棚旁邊。還不是因為缺錢,有錢當然弄個干淨漂亮的花園。正兒八經的養上一些菊花,等到秋天坐在藤椅上喝著茶賞菊。自己這身肉要是能換成靈石干脆賣了得了,這年頭沒有靈石簡直沒法活。
這個叫青帝的是誰,怎麼不讓菊花在春天也能開。現在正好是春天,天天照顧它也不開花。
在源天的記憶里,一醒來就跟今天一樣是被一只花紋豬醒的。醒來以後啥都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叫啥,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負責花紋豬飼養的老黃發現了他,幾番詢問無果。
只說他是從天上轟隆一下,掉到了豬圈里。干脆給他起了個名叫源天,暗喻他是老天送來的。
老黃原名黃老實,人如其名老實忠厚。年輕時候受過傷,人到老年了也只是個練氣四層的修為。
源天打好了主意,賣了這頭花紋豬。賺到的靈石除了交給師門的,剩下的錢和以前攢的一起買本《靈雨決》。
沐雨咒只能給料草這種低等的靈草澆灌,若是想要種真正的靈谷、靈菜、靈藥、靈果,那是非靈雨決不可的。
靈雨決每一層對對應著靈田的級別,比如一級靈雨決那就只能為一級靈田灌溉。二級靈雨決卻可以同時給一級和二級靈田灌溉。
至于三級靈雨決那可了不得了,三級靈田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只有門派長老級的人物才會有自己的三級靈田。里面種著的三級靈藥、靈草那也是相當的珍貴,普通弟子看都不讓看更別說是踫了。
誰的靈田不想多收成一些,一旦練成了靈雨決三層,就吃喝不愁了。
源天面帶微笑揮了揮手,黑大漢子告別。
撲哧撲哧,這破紙小船是老黃的遺產。雖然是最低劣的飛行靈器,也是令無數人羨慕得。
八百多斤的花紋豬,加上一百來斤的源天,已經接近紙小船的最大載重量一千斤了。
用符紙疊成的小船,要不是因為上面有朱砂畫的堅固符文,用手隨便一撕就能撕開。
這符文小紙船做工明顯不是太好,許多粘合處都有毛邊。符紙的品階不脯是一階符紙里的中品紙。名叫“毛頭紙”,紙張中隱約可以見到一些羊毛拉的絲。
符紙的價格並不貴,疊成船也並不難,就連三歲小孩都會疊紙船。
難就難在上面的符文,等有了靈石,也買本畫符的書學學,自己畫畫估計也比這強。
符文就畫在符紙表面,歪歪扭扭的,一看這畫符的符文師就是個生手。
豬老弟啊豬老弟!可千萬別尿了,把符文濕了失了效,都得摔下去。雖然飛的很低,摔一下也夠疼的。更重要的是這麼沉的豬,沒有了小紙船可怎麼弄到市場。
交易市場在天元劍派的勢力範圍內,飛過去不算遠,但是要走過去那可是不近,更何況帶著一頭大笨豬。
吱嘎吱嘎,小紙船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源天那帶著微笑的臉頓時一僵,把速度降慢一些。過了一會兒,見紙船沒有崩潰的跡象,才松了口氣,繼續往交易會場飛。
“小船啊,小船!千萬挺住啊,等我賺夠了靈石,讓你安心退休”
吱嘎吱嘎的聲音繼續響著,紙船夢游一般。那搖擺的身姿,走著極為詭異的路線。
好在路線大部分是向下行,低低的飛著,應該能堅持到交易市場。
前面有一段坡路,源天努力往小紙船里灌輸著靈力,紙船緩緩抬頭往上爬升。眼瞅著就要撞到坡上了,毫厘之差擦著邊飛過去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每次都這麼玄乎。雖然駕駛經驗豐富,但每次經過這個坡都提心吊膽。
被豬尿濕了符文,把小紙船拿太陽底下曬曬,干了還能接著用。要是撞毀了,那就真的報銷了。這可是黃老頭的遺產啊,是源天的寶貝疙瘩。
在吱吱呀呀的聲音中,搖搖晃晃了數個時辰。源天那始終帶著微笑的臉有些蒼白,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天元山腳的市場就在不遠了,隱約可以听到討價還價的聲音。
作者鐵血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