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的時候整個隊伍成了白色的主色調,柳如是被迫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全身披麻戴孝的她一個勁地躲在馬車里哭。而身體虛弱的瑤娘被層層喬裝,和皇上在一個馬車里。
“我說,你就不能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馬車的顛簸里,莫廣怡很不爽的瞪著皇上說道。
“不能。”朕帶著壞笑地說著,雙臂仍然緊緊地環抱著莫廣怡。莫廣怡因為受傷,整個人薄得跟個紙片一樣,完全沒有力氣掙扎,只得任皇上的手抱著自己。
“我現在可是病人,你可別故意氣我。”
“正因為你現在是病人,朕才不能輕易放手,這路上這麼顛簸,你現在是個瓷娃娃,要是碎了怎麼辦?”莫廣怡听了不知道說什麼,不再看皇上,心里卻想著自己的父母,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就愛說她是瓷娃娃,現在皇上這麼說,不得不讓她心里陡升漣漪。
“我們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啊?”這馬車顛得實在是讓莫廣怡難受,感覺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吐血一樣。
“估計得一個月多吧。”皇上說。
“我還得裝死人這麼久啊?”莫廣怡不爽道,“這顛來顛去的太不舒服了。”
“朕也沒有料到,天理教現在竟然敢公開挑釁……”
“是你的死對頭指揮的吧……”莫廣怡說道,“雖然是你的兄弟,但是你也該做出決定了。”皇上听了,心里雖有千般不是滋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莫廣怡沒有說錯。一時間馬車里兩人都沉默了。
“是我多嘴了,別在意。”莫廣怡見氣氛尷尬了,便如此說道。雖然在這個社會,皇家事就是國事,但是看透了也不過是兄弟紛爭,自己一個外人妄加評論,怎麼也不太好。
山頭一個穿著華服的青年男子冷然地看著下面浩浩蕩蕩的護皇隊伍,旁邊一個穿著普通綠色綢緞的男子說道︰“四王爺,為何那天不讓天理教直接把皇上……”
“放肆!”四王爺一听雙目瞪了男子一眼,那男子立刻噤聲不說話了。
“淳王讓我們這麼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要隨意談論。”四王爺語氣緩和了一點說道。
其實朝堂局勢,四王爺他再清楚不過,淳王雖然勢力看似大,但是皇上還是掌握了絕對的兵權,那天在山林里,天理教要解決皇上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幾個大的將軍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天下紛爭淳王也不見得會撈得到好處。而瑤娘這個女人的出現無疑會攪了淳王十年來精心布的局。她絕對不是一個青樓妓女這麼簡單,不論她背後是不是有人,她的頭腦都是有利用價值的。本來還想通過淮安王的幾個兒子,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誰知道皇上竟然也看中了淮安王大壽的機會,想拉攏淮安王。而誰也沒有想到,瑤娘在王府里從來沒有給皇上好臉色看,卻偏偏讓皇上愛不釋手,還要帶她進宮。一旦進宮,淳王就再難以下手了,只有在路上先把她解決了。紅顏禍水,其實揭不揭面紗都是禍水。
“你說瑤娘真的死了嗎?”沉默了半晌,四王爺終于開口問道。
“王爺請放心,那天我一直在暗處觀察,那瑤娘一掀開簾子,馮回平的劍就沖著她的心髒刺去,接著又拔了出來。瑤娘當場就不行了。”旁邊的綠衣男子繪聲繪色的解釋道。
“隔著那麼遠,你怎麼知道她咽氣了沒?”四王爺問道,綠衣男子一听就愣了。
“王爺,就算瑤娘當場沒有死,可是這皇上才隔一天就帶著口棺材回京了。皇上這麼寵瑤娘,才僅僅相隔一天,就啟程回京,他怎麼忍心讓重傷的瑤娘這樣長途顛簸。天氣這麼熱,他走得這麼急,無疑是怕尸身壞了。據我了解,瑤娘在金陵除了周裁縫一家,就只有那個小丫頭柳如是和她交好,連去王府都帶著。大人會演戲,小孩子總不會了吧?你瞧這一路上,那小孩子心肺都要給哭出來了,瑤娘若是裝死,皇上怎麼會瞞得住貼身跟隨瑤娘的柳如是?”綠衣男子頭頭是道地分析給四王爺听。
“說得倒是有理,哼,她這麼痛快地就死了,倒是讓我覺得不解恨!”四王爺嘴角帶著獰笑道。綠衣男子不明白為什麼王爺會對瑤娘恨得如此之深,也不知道再奉承什麼,只得在旁邊噤了聲。記住新龍騰小說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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