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若揭 文 / 墨憨斋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路旁的点点霓虹迅速的被甩在身后,曳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长影。苏青将头轻轻地靠在半开的车窗上,望着车外明暗不定的光影下笼罩着的形形□的人群,他们或恣意或无奈的进行着自己的夜生活。觉得头有些凉,将车窗关小了些,斜了眼上车后五分钟全身上下无一不在活动的邝离离担心地问:“邝澜,离离是不是有多动症啊,上车就没有安静过。”
邝离离和苏青的第一次碰面,是邝离离单方面的愉悦。在苏青本人的脑海中深深地铭刻着离离姑娘淫光闪烁的眼睛与不停开阖的嘴,以及她念念有词不断吟诵的“黄瓜菊花,菊花啊黄瓜……”这对极少生病,生病后去照顾同窗生意的苏青来说是一个打击,
“看似温良的超级腹黑受!”邝离离咬牙切齿恨恨哼了一声。邝离离是想到叶羽和将军兴奋的,太久没见了,叶羽回来后联系过邝离离,只是最近哥哥的诊所事务繁多,作为护士的离离很自然的成了被奴役的对象——因为邝澜优厚条件下的。父母两年多以前赴温哥华去亲近姐姐的儿子,邝澜一手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命脉,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根本就不够折腾,一直以来都在哥哥的控制下挣扎过活。
此次宴会对邝离离来说,是自由放风的时间,而且还可以向叶羽大倒哭水,还可以和将军玩耍,怎么会不兴奋,一想着便手舞足蹈起来。
开车的邝澜眼都不眨一下,仍就专心致志的开车。邝澜是本市小流氓的偶像,不仅是因为他长相俊秀、、平易近人、气质超然,更因为他技术高超,不管男科女科,中医西医,还是刀棍棒、跌打损伤都很擅长,据说还会挖子弹。而且从来都是尽心心力,从不曾赏过白眼说过苛责的话,更重要的是那种喜欢到处横的,在这里邝大夫一个眼刀就能让其收声,只要在医院里老实就医,邝大夫就尽职服务。所以混混们都很喜欢他,亲切而尊重地称呼之“邝大夫”。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到现在还没谈能上对象。所以当听及自己喜欢的舞者是宴会主人的大时占着好友的哥哥及老师的同门的关系,跟着来了。
邝离离正因为这许多男色,才甘心情愿地一边被哥哥压榨,一边快乐无比的进行她的YY大业。
小区,看着风中摇摆的灯火,直直的开了过去。
“晚上好”穿着笔挺白色制服的侍者快步上来,彬彬有礼的弯腰冲车里打了个招呼,邝澜把请柬递过去,侍者打开看了一眼,微笑着说:“二先前过来特意嘱咐过,三位请随我来。”
身旁的另一个同样制服的男生,弯腰对后面的来人招呼。侍者均是请来的,不卑不亢素质优量。
“陶太太,您也来了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听说您去新加坡了.”
“两位千金都早有耳闻,离离和紫菱是几年好友,平常经常听她说起。至于绿萍,要更早知道,从《天鹅湖》开始,她的演出一直都有所关注。”邝澜对绿萍言语间全是欣赏,言谈举止更是彬彬有礼。
绿萍大方的致谢。
“绿萍,紫菱,你们好好招待。”舜娟稍一侧身笑着对苏青、邝澜道:“你们年轻人好吃好喝好玩,失陪一下。”说完示意身边的丈夫,挽着他的胳膊,步履优雅的去迎接其他客人。
绿萍侧身引路,目光不经间见扫过楚濂,他正和刚刚叫他楚哥哥的女生说笑。清脆动听的声音映衬着少女娇嫩的脸庞,大半男人,自然是会在这含羞带怯的眼神里欢喜不已。楚濂依然是喜欢这种娇娇怯怯,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弱柳扶风盘的女生么。
为什么不有担当些的答应自己分手?除了父母,绿萍除了排舞就是演出,根本不分时间给楚濂,来找自己的时候就把他推给紫菱,可惜的是叶羽今非昔比跟过去的紫菱完全两样,为了应对老师时不时的辩论下苦功,有时间也和离离去寻找美食了。楚濂这般在汪家姐妹两中间被踢来踢去,慢慢也减少了去汪家的次数。只是为什么不同意分手呢,楚濂?还在虚荣的觉得跟我上街比较有面子?!还数去的事本质与紫菱虽然有关,而你本身也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烂人!
绿萍收回余光,继续向花园前行。
苏青微笑着跟在绿萍身后,趁人不注意,给了邝澜一肘子,随后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春心萌动了?”
邝澜面不改色:“我是认真的。”
“哎呀,风好大啊。”走到花园门口的苏青低低的感叹.
邝澜拐着右脚冲苏青踹了过去,苏青似有觉察,一个侧步离得远了些与鞋底险险错开。
拿了两杯饮料远远跟在后面的叶羽和邝离离将前面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中:“啊……菱角,萌`````偶萌鸟,气氛真是太好鸟```受受生气鸟```啊``````爱的一击```呜``````”邝离离激动的语无伦次,余下的感慨被叶羽捂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