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詔游 文 / 天下之杜
“電話是137********。”杜飛報出了酒店前台服務給他的號碼，而那女孩快速地按著鍵。
“通了。”女孩听了听電話，對著杜飛道。
“你說，是昨天訂車的客人，讓他把車開到明昆大酒店的門口來。”杜飛說完，看著女孩對著手機重復了一遍，然後那邊傳來了一陣嘰里呱啦的聲音，原來是南詔省的土話。而接著那女孩也用土話說了一通，不過，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說起土話來，就像是山間的泉水一樣，叮咚作響。
“他說他的車沒有通行證，不能開到這里來，讓你去紅雲街口。”女孩又听著電話那邊說了一通後，然後掛了電話，轉向杜飛道。做傳聲筒的同時，還了翻譯。
“紅雲街口在哪里？”杜飛有些傻眼了，想不到明昆大酒店給他包的這個車，不但司機不講普通話，車上還沒有通行證，要讓他自己找路。
“干什麼？”杜飛正在發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嫩白小手，正做手心朝上狀。
“你裝什麼傻，不是說打完電話，付費給我的嗎？”剛才還躲著杜飛的女孩，這會已經卻跑到了他的身爆理直氣壯地攤開了小手。
“哦，多少錢。”杜飛掏出皮夾，問道。
“十塊！”女孩干脆地說出了價格。
“你搶劫啊！”杜飛有些惱火，剛才那個電話打了才一分多鐘，還是本地號，話費最多一兩塊，想不到這個挺漂亮的女孩卻此心黑！
其實杜飛無所謂是一塊還是十塊，對于這個肯幫忙的女孩，他還是有一定好感的，要是她不主動要錢，他說不定還會給一百。
不過，現在這女孩不但要錢了，還張口就是十塊，完全是把他當凱子！一想到他以前做服務生時，見過的那些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撒錢，背後卻被稱之為凱子的傻蛋，杜飛更加惱火了。
“我是做導游的，平時按小時收費，每小時六十元。你纏了我九分鐘，再加上電話費一塊二毛錢，我算你十塊錢，已經給你減免兩毛了！”女孩被杜飛一吼，有些生氣地反駁起來。
“給你！”杜飛被女孩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雖然是武宅可也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嘛！人家女孩好心幫他，而且他也答應付錢了，現在卻嘰嘰歪歪的，真是有些丟臉。想著，便直接抽了張一百地給了女孩。
“沒零錢嗎？”女孩看了手中的一百一眼，有些疑惑地問道。
“都給你了，算是服務費吧！”杜飛有些赧然，轉身就準備走。
“哎，等等！”女孩拉住了杜飛的衣角，“你給我十塊，這張一百你拿回去！”
“算是小費了，行嗎？”杜飛有些煩了。
“不是我自己勞動所得，我是不會要的！”女孩還是拉著杜飛的衣角不放。
心中默念以理服人，杜飛才抑制住腦中甩開女孩的想法，轉過頭道︰“我沒有零錢！”說著，杜飛打開錢夾給女孩看，里面全是紅彤彤的一百，是杜飛昨天剛取的三千，錢夾子也是順手買的。
“那我找給你吧！”女孩說著放開了手，拿出了自己的小包包，找了找，給杜飛湊出來九十的零錢。
“好了，交易結束！”將九十塊錢遞給杜飛，女孩拍了拍手，輕松地道了句，然後轉身就走。
看著那個特立獨行的女孩越走越遠，杜飛笑著搖，轉頭準備去找包的車，突然怔住了，紅雲街口在哪，他不知道啊！他現在急需一個導游！
導游？杜飛心中突然一亮，那女孩不是說她是導游嗎？他真是騎驢找驢啊！轉身看到那女孩的身影還在視野里晃動，杜飛立刻追了上去。
陸青青的腳步越來越慢，步伐越來越小，心中不由埋怨起來，那個怎麼跟個木頭一樣，她剛才不說她是導游了嗎，難道他腦子木得反應不過來？
陸青青是南詔大學外語系大三的學生，她的英語已經過了專八，選修的D語、F語、靴子國語也過了專四。陸青青是明昆人，她從上大學起，就開始做導游賺外快。她人長得漂亮，懂得的語言又多，所以在明昆的自由導游里，還是有一定名氣的。
今天陸青青來這里，是為了接一個F國的客人，誰知那F國佬見她漂亮，提出了過分的要求，被陸青青嚴詞拒絕後，便惱羞成怒地解除了雇佣。
前一段時間，因為婚事和老爹鬧翻，陸青青被截斷了家里的經濟支持，不過，靠著做導游，她倒也活得有聲有色。今天F國這單生意作廢，雖然她不是急著用錢，但是失去了一周時間賺到三千塊雇佣金的機會，心中難免有些抑郁，而杜飛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找她借手機的。
其實，剛才掛了電話後，陸青青就知道杜飛不是她先前想象的飛賊，不然她也不會放心地和他貼那麼近了。等後面看他對明昆市的街道如此陌生，在加上這里是酒店區，陸青青就肯定了，杜飛應該也是來旅游的。
趁著杜飛發呆，陸青青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都是名牌，看來是個有錢的主，所以陸青青就故意無理取鬧，趁機露了她是導游的口風，可誰知杜飛只是木訥地“嗯”一聲，就直接給她錢了。
要是平時客人給一百塊小費，陸青青也不會拒絕，可是一看到杜飛那張有些木訥的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嚴詞拒絕了小費。而後面，看到杜飛為了給她解釋，亮出錢夾里那一疊紅彤彤的一百時，陸青青的心里恨不得掐死他︰開口請她做導游就這麼難嗎？
將九十塊錢遞給杜飛後，陸青青氣沖沖地轉身就賺不過，走了兩步，她就後悔了，她這和錢生什麼氣呢！所以，她的步子就越走越慢，步伐也越走越小，希望杜飛可以“幡然悔悟”，來請他做導游。
走出了很遠，陸青青都有些放棄了，心中暗恨，那的神經是鯨魚神經嗎？外部刺激後，需要許久才能傳到腦中？心中不斷數落著杜飛，陸青青都準備拐彎了，突然听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立刻有些驚喜地轉過了身。
眼看追到了那個女孩，杜飛正準備開口招呼，誰知她卻突然轉了過來，嚇了杜飛一跳，不由開口問道︰“，包你多少錢？”
看到杜飛這個死木頭終于來了，陸青青簡直心花怒放，立刻接口道︰“包一天五百，包三天一千三，包一周三千。你是要包一周嗎？”
“恩？”陸青青一答話，杜飛這才回過神來，想想YN省的景點很多，包一周說不定都逛不完，便開口問道，“可以包更長時間嗎？”
杜飛這一問，陸青青更是樂壞了，忙道︰“當然可以，如果要長時間包我，我可以給你優惠。”
“真是世風日下啊！”這時，突然從拐角處拐出來一個老頭，鄙視地望了杜飛和陸青青一眼，然後搖著頭走了。
杜飛和陸青青同時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的陸青青頓時羞紅了臉，他們兩剛才的對話，好像歧義很大耶！
看著剛才還特立獨行的女孩羞紅臉，杜飛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板著臉道︰“那好，我要包你十年，要多少錢？”
“流氓！”陸青青本來還有些羞澀，但是杜飛這麼一說，立刻激起了她的火氣，狠罵一聲，轉身就走。
“哎！”杜飛見女孩生氣了，覺得自己也有些唐突，連忙追上去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請你別介意！”
“有拿這個開玩笑的嗎？”听了杜飛的解釋，陸青青停下了腳步，其實她對杜飛的印象蠻好的，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剛才要賺也只不過是面子上掛不住罷了。
“我叫杜飛，剛才是我的不對，我道歉，對不起！”杜飛見陸青青停下了，連忙真誠地道了歉。
“算了。”陸青青見杜飛語氣誠懇，也不好意思再計較，便轉移了話題，“我叫陸青青。你剛才說希望雇佣的時間長一些，你是要在明昆市長呆嗎？”
“明昆市？”杜飛愣了愣，“你難道不是全省的導游嗎？”
“全省？”這次輪到陸青青愣了，“你的意思是想旅游遍全省嗎？”
看杜飛點點頭，陸青青就笑了︰“如果你要游遍全省，那導游的費用可能高一些，我們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當然，”杜飛再次點點頭，“不過，可能需要你先帶我去一下紅雲街口。”
“沒問題！”看著杜飛已經落入了“狼口”，心情大好的陸青青男的地提供了一次免費服務。
紅月街口，通過陸青青，杜飛和司機“協商”了一下，付過一百塊的誤工費，然後就解除了包車的雇佣。
紅月大街的一家咖啡館，杜飛和陸青青面對面的坐下，準備好好協商一下導游的費用問題。
“一杯純淨水！”看著侍者過來，杜飛點了杯純淨水，然後望向陸青青。
“我也一樣。”陸青青驚訝地看了杜飛一眼，也選擇了純淨水。
侍者望了望兩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外面的純淨水一瓶一塊，他們卻跑到咖啡館來喝這一杯二十的，真是錢多燒手！不過，侍者還是立刻去準備了，人家願意燒錢，他也管不著！
“可以說說你想去哪些地方嗎？”等侍者端上來純淨水，陸青青輕抿一口問道。
“我不知道。”杜飛搖。
“你不知道？”陸青青有些訝然。
“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用雇佣你這個帶路的了。”杜飛難得幽默了一把，說完後，他突然發現，好像和陸青青在一起，他的心就變得活躍了起來，真正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杜飛剛給那女孩子說了，還以為要等一會呢。誰知樓道立馬出來蹬蹬蹬的聲音，接著陸青青地身影出現在了樓道口。
“這麼快？”杜飛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沒多想，就迎了上去。
“是你！”陸青青本來還挺好奇是誰在等她，可以一看到杜飛，就立刻怒氣上涌。
“呵呵，是我。”杜飛笑著應了一聲，“我是來請你做導游的。”
“你不是說我是業余的嗎？還老找我干什麼？你就不怕我這個業余的導游，把你帶進食人族里面去？”看著杜飛笑嘻嘻的，陸青青更生氣了，開聲諷刺起來。
“我早上只是開個玩笑罷了，誰知道你脾氣這麼大呢！害得我找了你一天！”杜飛難得撒了個謊，雖然有些鄙視陸青青蛋財，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和陸青青在一起，心里就活躍了起來，老想逗弄她。
“你找了我一天？”陸青青本來還想再諷刺幾句，可听杜飛說找了她一天，不由語氣放緩了一些。
“可不是，早上你走了後，我就追出咖啡館，你卻已經不見蹤影了。我只好去附近的幾個旅游公司查詢，人家也說沒你的信息，最後我找到了幾個導游，給了人家咨詢費，人家才告訴了我你的信息。”杜飛看起來很委屈地撒著謊。
“看起來你還蠻有誠意的嘛！”早上陸青青沖出咖啡館後，就怒氣沖沖地打車走了。之後，陸青青還後悔了好一會兒，因為她打車花錢，超出了今天的開銷預額很多，這讓她對杜飛更痛恨了。不過，現在听杜飛這麼一說，心里頓時平衡了許多，氣也消了些。
“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今天晚上請你吃飯賠罪如何？”杜飛繼續道，如果不是心中地別感覺，他也不會怎麼搭理陸青青，南詔省的導游那麼多，難道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為了不讓武道之心有破綻，他就得認真地對待心里的每次異常波動。
“吃飯不夠，下午還要帶我去玩！”看杜飛已經這麼低姿態了，陸青青的氣也差不多全消了，小魔女的本質微微露了出來。
“可以！”杜飛點頭應允。對于陸青青的感覺，他現在有了大致的感覺，肯定不是男女之情，而好像是一種淡淡的高興，就像兩個玩伴在做游戲時，為彼此帶來的歡樂。
“那我上去換身衣服，你等等我。”陸青青一听杜飛答應了，立刻一蹦三尺脯飛身跑回了宿舍樓，只留下一句話飄了過來。
“呵呵。”杜飛笑了笑，沒有說話。不管心中什麼感覺，他就以一顆平常心對待吧。“以不變，應萬變。”這可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呢！
陸青青並不像平常女生拖拖拉拉，不到十分鐘，她就換好衣服下了樓。
“走吧！”三兩步從台階上蹦下來，陸青青走到杜飛面前道。
“去哪里？”杜飛看了看陸青青的打扮，上身是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著七分褲，相比早上那有些嫵媚的職業裝，她這一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學生裝束，反而更能凸顯她的氣質，因為，她本身就是那種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女孩子。
“當然是陪我去逛街啊！”陸青青白了杜飛一眼，“你租車了嗎？”
“租車？”杜飛一怔，“租車干什麼？”
“你要在南詔省旅游，如果只是去一些尋常的景點，當然不用租車，坐旅游專線就行了。”說著陸青青笑了笑，“我看你不會對那些普通景點感興趣吧！”
“嗯，也是，”杜飛點點頭，“不過我對明昆市根本不熟悉，不知道在哪里租車。”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呀！”陸青青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把要租的車型和時間告訴我，我去給你搞定！不過，你要出雇佣費！”
“好的。”杜飛覺得很合理，便點頭答應了。
“沒個車真不方便。”陸青青和杜飛出了南詔大學的大門，看了看外面來往的車流，嘀咕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裝作大方的樣子對杜飛道，“算了，我犧牲一下，今天下午就和你去租車吧，等晚飯後，我們再去玩。”
“那好！”听見了陸青青的嘀咕聲，杜飛心中暗笑之余也不拆穿她，而這時正好過來一輛空出租車，杜飛便招手攔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一棟大廈門口停下了。看著陸青青徑直下了車，杜飛只好摸出錢夾付了錢。
“想不到租車行這麼賺錢啊！”杜飛看著眼前的大廈，嘴里不由感嘆了一句。
“賺什麼錢！只不過租了兩層樓而已！”陸青青听到杜飛的感嘆聲，心中暗道了聲土包子，然後撇了撇嘴反駁道。
“呵呵。”對這個不太清楚，杜飛見陸青青反駁也沒多說，只是笑了聲。
“去十一層，那是這家租車行的辦公地點。”陸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面帶路，“你要租什麼樣的車子？”
“越野的吧！”杜飛想了想，他很可能去那些沒有人煙的荒山野嶺，還是弄個越野的方便一些。
“哦。”得到了答案，陸青青便不再說什麼。剛好這時電梯也下來了，兩人便走了進去。
“你看看這輛三菱……”
“換一個。”
“你看看這個豐田……”
“換一個。”
“那你看看這個尼桑……”
“換一個。”
“呀！你到底要什麼車！”一連介紹三款車型都被杜飛否決後，陸青青發飆了。
“我不要小R本的車！”杜飛這時候卻像個孩子，撇了撇嘴道。
“那你要什麼車？國產的？”听了杜飛的話，陸青青一愣，沒想到他還是個“憤青”啊，說話語氣不由溫和了一些，“不是我不愛國，可是南詔省的地形比較復雜，我怕國產的車抗不住，到時候在荒山野嶺出了問題，我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換歐美車系。”杜飛對于陸青青的勸解，不為所動，反而輕飄飄地撇出了一句，“我看切諾基就不錯。”上次在沙漠遇到那兩個女孩沒給他留下多大印象，那款切諾基他反而記住了。
“切諾基？”陸青青翻了翻租車行的介紹冊，有些傻眼，“這上面沒有啊！”
“沒有？”杜飛扯過介紹冊翻了翻，“那就這個吧！看起來挺結實的。”
“那個車租金很貴的。”看著杜飛直接指向了介紹冊上第一頁的奔馳TL系，陸青青有些小聲地建議道。
“就要它了。”這會杜飛卻像一個紈褲公子一樣，一揮手，直接霸道地決定了。
“那好！”看杜飛的樣子，陸青青心中又泛起了火，不過她這次沒表現出來，而是心里使勁，“真史咬呂洞賓，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管了！”想著，就氣哼哼地進去和租車行的人談了。
杜飛在門外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就看見幾個人跟在陸青青身後，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
“完了？”看看時間，才過去十分鐘，杜飛覺得這速度也太快了！
“鄙人是鴻達車輛租賃公司的經理，這位是杜先生吧？”跟在陸青青身後的一個人，見杜飛開口說話，立刻伸出手笑迎了上來。
“怎麼，有事嗎？”杜飛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價格已經談妥，每天三千元，不過，你是要自駕游，還是帶司機的？”見杜飛轉向了自己，陸青青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她真有些恨自己，剛才明明想著人家租車行說多少價就是多少，好讓杜飛出次血，可是一開始談，她就不忍心地砍了價。因為說明了可能要越野，比較費車，所以最後達成了三千元一天的價格。
“自駕游。”一听陸青青說完，杜飛就立刻回答道，他可不想在旅游途中，加個陌生人找別扭。
“那杜先生要租賃多少天呢？”這次租車行的經理直接問了。
“恩……一個月吧！”杜飛想了想，給出了答案。
“好。”看到是一單大生意，租車行經理不由喜笑顏開，每天三千塊，一個月就是九萬，而且還只佔用一輛車的資源，真希望這樣的生意能多一點。
“那手續辦好了嗎？”杜飛見租車行經理說好，以為手續都辦好了，便向著陸青青問道。
“租車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需要杜先生繳納一些押金，”租車行經理搶先接過話頭，“剛才我們租賃公司根據杜先生所選擇的奔馳TL系列越野，提出了一百二十萬的押金價格，不過，陸說要先看看車子。”說完，租車行經理定定地望著杜飛。他知道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一般都不喜歡親歷親為，這從剛才這位杜先生讓那位陸進來談，而他卻在外面偷懶就可以看出來。而之所以搶先說話，就是他希望這位杜先生嫌繁瑣，放棄看車。
“那就去看看吧！”可惜杜飛並不是傻大頭，讓租車行經理的希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