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你到底多大 文 / 独宅幽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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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王牌节目”事实上有些艳俗，哗众取宠的热闹。

    江总表现得兴致勃勃，一个劲儿地与李当交头接耳，李当听得多说得少，脸上仍是那幅波澜不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喜好。慕容宇幽的兴趣缺失写在脸上，时不时会把江总的话打断，霸着李当只与她说话。这些人之中，只有宁采非，像个不合群的异类坐在一爆台上的内容她过眼不过心，唯一的意志力用来支撑着自己不在酒桌上趴着睡过去。

    慕容宇幽大概怕她会借酒“造次”，倒也不敢鼓捣着逼她喝酒了。她无所是事，时不时往嘴里扔些水果和小零食，啤酒是决计不碰的。节目散场的时候零点已过，宁采非困乏不堪得恨不得就地躺下去。

    两辆车依然请的代驾。

    江总带着宁采非候在路爆先毕恭毕敬地目送李当与慕容宇幽随车而去，随后他弯进自己的车里，对着宁采非拍拍身边的座椅。

    今天这额外揽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管最后江总那单业务签不签得成，都不再与她宁采非有任何关系了——这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再坐江总的车“顺路”回家的。有了今天的交道，估计往后她也不会再跟这江总有什么接触。

    不厚道可以理解，不地道就不值得被原谅了。

    宁采非忍着倦意咬紧牙根说自己家就在附近，打个车回去很方便，就不劳烦江总弯路了。那江总倒也巴不得，客气了两句“注意安全”就扬长而去了。宁采非瞪着远去的车屁股凉凉地翻了个白眼。这老狐狸，果真没提刚刚她楼“结账”的事儿！之前她还瞅着机会捏着POS单在他眼前晃了几晃呢。宁采非愤然，若不是怕他在于嘉朗面前把今天这事抖出来，她脸拉得再大也得把那钱要回来。九百多块呢！

    只当肉包子打狗了！宁采非有点儿沮丧。

    随即又歪着头瞅着街边的路灯泡子，让她心里来了丝清亮。她想：也不算全打了狗，起码见到了李当呢。那么个好看的男人，周身的气质也叫人愉快。这也算值回一点儿票价了吧？

    呵呵。

    酒吧里散场的宾客陆续出来，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他们大部分自带有车，一小搓人跟宁采非一样在街边排队等着上出租车，就宁采非一个人是形单影只的。

    春末的夜风有些寒凉，宁采非抱了胳膊站着一会儿。轮到她上出租时，出租车师傅刚把手机搁下，一脸抱歉地说家里临时来了電话，不能接她这单生意了。那司机五十来岁，苦哈哈的模样，不住地抱歉，宁采非再有气也撒不出来。刚僵着脸退回候车线要等下一辆车，不远处有车喇叭短促地响了两响。她寻声看去，一辆黑色路虎低调而奢华地趴在她视线里。

    她虽不算太清醒，但酒精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挥发去不少。她几乎一眼就能肯定这大老虎是李当和慕容宇幽刚刚乘坐的那辆。

    这么去而复返是几个意思？

    “这么晚，走上十分钟也挺不安全的吧？”

    “……”

    “我和你起码比你跟计程车司机熟那么一点儿吧？”

    宁采非招架不住，直奔主题，“慕容呢？”

    李当顿了顿，“她呀？她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刚刚我已经把她送过去了。”

    一阵小风悠过，宁采非不禁打了个寒颤，没再推脱，有些抱歉刚刚骗了他。

    “那……那就多谢了。不过我住的地方十分钟走不到的，开车少说也得半个小时吧。”

    李当无谓地笑了，像夜里的阳光。

    “你谢都谢过了，就算开车一个半小时我也得照送不误。走吧。”

    两人并肩回到路虎车上，宁采非习惯性的爬进后座。李当想了想，还是坐进了副驾。

    车走了一阵，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引人不适了。李当随手打开车载MP3，清雅的爵士乐轻轻地流淌出来。

    一路无话。

    到宁采帆寓的小区路口，李当忽然回过头，亮亮的眼睛看着那个昏昏欲眠的女人，“哎，你到底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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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多不懂事的李当啊，女人年纪那是随便能打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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