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杏兒騎著摩托車到了，直接拐進磚瓦窯里，一見陶然那狼狽的模樣，大吃一驚︰“真的呀？你真叫水蛇精給撈進水塘里了？”
“衣服拿來，快點兒，哥都要涼感冒了！”陶然嬉皮笑臉兒地要求。
“我沒帶衣裳，真的，誰知道你真濕透了，我還以為你騙人呢。”杏兒撅著嘴︰“陶然哥，我走了，你去找你的水蛇精吧！”
陶然一把將她的手捉了，打開摩托車的後備箱，找到了一個大包裹，塑料包裝，里面一張厚厚島子，還有一件很大的棉衣，一看顏色和造型，就是女式的。“你拿誰的衣裳？”
看著傻傻嫡然，杏兒說︰“當然是我的衣裳啦，”
陶然氣急敗壞︰“我要你的衣裳干嗎？”
杏兒道︰“你就不能穿呀？我的鴨絨衣顏色是中性的，你也可以穿，”
“為啥不拿你哥或者誰的衣裳用下？”陶然問。
“我憑啥拿我哥的衣裳？陶然哥，我的衣裳你嫌棄呀？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算了，你要不穿，我就走了，你別可後悔！只此一件！”杏兒說著，奪了自己的鴨絨衣，在陶然身上比劃︰“哥，我早就想過了，這件最合適！”
沒辦法，女式就女式。陶然鑽進了這邊一個最黑暗隱蔽的房屋里，準備換衣裳，杏兒笑嘻嘻地抱著鴨絨衣，一件牛仔褲，跟在他的後面，到了里面，黑乎乎的光線很暗，陶然急急忙忙地脫了衣服︰“你先出去，弄些干蘆葦啥的，先別進來啊。”
“你想烤火吧？”
“不是，你不方便看。”
“我怎麼不方便看？我摟也叫你摟了，摸也叫你摸了，就差沒有脫光叫你耍流氓，你脫個衣裳我就不能看看？光興你佔我便宜？”杏兒倔強地堅持說。
陶然還真沒有在女人跟前脫衣服的習宮這是第一遭，所以，還真拉不下臉來，再說，杏兒畢竟是一個高中還沒有畢業的大姑娘，比自己小八歲左右，也許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對自己厭倦了，結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對一個很難成為媳婦兒的女人單獨開放身體，任其瀏覽觀光的心理準備，還沒有。
“要不，你先去整些干柴，我烤烤火，然後再換衣服。”陶然找借口。
“還大佬爺兒們人民解放兵出身呢，脫個衣裳都磨磨唧唧，我呸。真有個水蛇精來，還真的嚇你尿褲子呢。”杏兒捂住嘴笑嘻嘻地跑了。
身上的濕衣服黏貼緊緊的，涼颼颼難受，全部脫下來以後，把衣服擰干了當毛巾擦，此廢舊磚瓦窯的房屋，是原來工人的住所，已經破敗，空氣並不新鮮，而且，溫度也很低。陶然按照習宮迅速地用手揉搓著身體，又奮力地跳躍，屋子中央有一根的橫梁，他一個飛躍就躥上攀住，然後，竄上躥下地熱身。
竄了一會兒，听門外笑嘻嘻的，趕緊找衣服遮掩時，杏兒已經抱著一堆的干蘆葦進來了。“遮掩個啥也？陶然哥，你用濕衣裳擋的東西是什麼？”
“女流氓！”陶然呸了一聲。
“你身上還長有女流氓？我怎麼沒有听說過？能不能叫妹子長長見識？”杏兒說。
“去去，趕緊出去。”陶然真拿她沒有辦法。
杏兒用火機點燃了蘆葦，又拿來了一方干干淨淨的毛巾，“哥，你快來擦擦吧！這是我用的毛巾，今天給你用，”
“你背過臉兒去！”
“好叻！”
陶然接了衣裳，在她的腦袋狠狠地砸過拳頭，輕輕地落下︰“你呀，你真是女流氓！”
杏兒趕緊逃脫了，跑到了門口，反身對著門內吐著舌頭︰“嚕嚕嚕嚕！”
陶然飛快地穿好了衣褲，一切整理好，可惜，牛仔褲太窄了，將兩條腿綁架得，走路都艱難。
“好了好了。”陶然叫著外面。
杏兒進來了，臉上紅撲撲的，低著頭兒，好像為剛才的冒失野蠻而羞澀，略微掃了一眼兒，就彎腰去拿陶然濕透的衣褲。突然想起來︰“呀，鞋子！”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馬上又回來，抱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陶然摸著干蘆葦墊著坐了，伸手拿鞋子，杏兒不給，用自己的毛巾給他擦腳兒，擦完以後，親自給他穿鞋子。
陶然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抬舉照顧著，就是和尹冰冰的熱戀時節，也沒有如此，冰冰是那種含蓄的類型，喜歡詩情畫意的情景，每次都要求陶然自己清洗干淨，一旦衣服不整潔什麼的，甚至會生氣不理睬他。
尹冰冰是什麼？是情愛戀人類型，杏兒是什麼呢？是賢妻良母的類型！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叫陶然倍感溫馨。
穿上了鞋子，杏兒用手指按按前面的腳趾頭，掏掏後面的腳後跟兒，終于直其身來︰“好了！正合適，一個大老爺兒們，怎麼這麼小一點兒腳？”
陶然一把摟住了她，一連親了好幾個，不料，可能是涼水浸泡，衣服濕粘，居然毫無先兆地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頓時，天崩地裂，雷電交加，一團團的煙霧粘汁，慷慨激昂地噴灑在鮮艷招搖的美少女臉盤上。
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杏兒眼淚汪汪地看著陶然，用手涂抹著臉上的粘液︰“你，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人家為你好，你卻噴人家一臉鼻涕，好心真的不得好報呀？”
陶然趕緊給她用手擦，一連聲地道歉。
“你說不適意的？那你用舌頭來干淨了來證明。”杏兒帶著哭音說。
“這……”
“，否則，你把我的衣裳褲子什麼的都賠我！”杏兒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袖子使勁地擦拭著臉蛋兒說。
就她這麼心急火燎地擦拭功夫，臉上早已經干淨了！
“好，”陶然最不忍心的就始負美人恩，立刻伸出舌頭當抹布，在她的臉上去清理污穢。
杏兒閉上眼楮，仰望著鮮潤的臉龐，愜意地享受著。
陶然看到，她的臉腮皮膚極其鮮嫩光澤，如果說海燕警官是白里透紅，殷殷滋潤的話，她相對而言發黃，那種杏黃色，果然名副其實，杏兒！
在臉腮上，在額頭發髻周圍，在下巴上，在耳鬢處，仔細觀察的話，還有許多極為短小縴細的茸毛，若隱若現，象新長大的黃瓜上的茸刺兒，透著新鮮嫩稚，水不靈靈的味兒。
尹冰冰的美在哪里？皮膚好像也一般地白，就是極嫩，一到冬天，就會凍傷，臉蛋兩團上青紫，而一到春秋響，則艷如瓷胎。
同樣是女子，皮膚的顏色和厚薄稍有差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真是奇妙。
陶然正在清理她臉上的環境衛生時，不料，她的一只小手再一次無良地滑進了他的導彈陣地上，將那個好玩防範的導彈發射架生擒活捉。
陶然吻著她的臉，將她緊緊抱著，湊近她耳邊說︰“你真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