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修真之辩（下） 文 / 东流唐僧
“我想，天地间或许还会有另外一种天生具有智慧的种族吧…”，这话和之前的“论真我”，完全不挨着，闫熙闻之一愣，藏经老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唐森。
“也许还有这样一个种族，秉持天地间的或是凶戾之气、或是欲念之气而生。虽只遵循本能欲念，却也有智慧能修炼，大概能知之为‘魔’了吧。”
“羽鳞毛昆、草木山石，也有遵循魔道开启心智，也可以修炼成妖，却要称之为妖魔。”
“我辈人族中，也有修士，视灵智为束缚，效仿魔道，所以修真者才分流为修仙者、修魔者两支了吧。”
唐森始终喃喃自语着，说道后来几句话，藏经老人已经是满脸惊异，甚至言及魔道，隐隐有所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制止唐森说下去。
忧心门中弟子，断章取义，将魔道也视为正法。
一番灵魔之论，其实早已超出唐森的认知范围，之所以如今能够体会出来，甚至“魔”的猜测，也吻合了十之八九，却是唐森识海内的两个玄妙的字符印记的功劳。
唐森不知其来历，往日也只是觉得，两个印记时常观看，也能领心境稳固，隐隐有所得。
实际上这印记，可是真正的灵、魔道印具象之后的样子，唐森能时时观看，纵然只得到几分皮毛，也能在灵魔之论上，走在修真界的最前列了。
“不过魔修大多不成气候，反而妖魔所属代有强宅或许是我人族，乃万物灵长，秉持灵性所生，是以‘人之初，性本善’，与魔道先天不合吧。
反倒是妖类，初始奉行兽道、无心智，但后天开启心智后，却修持灵性魔性皆无滞碍。”
世上不是所有魔诀，都叫夺心诀。
就在此时，唐森终于有所觉，从刚才的状态清醒过来。
惊出一身冷汗，回想一番，发觉没有透漏什么绝对不能说的东西，比如重生、比如识海两个古怪印记，这才舒了口气。
而此时看向闫熙，却发觉对方冷笑着看向自己。
此时藏经老人已经解除了对他的神念锁定，闫熙也又能开口了。
“哈哈哈，没想到我海天阁，还有位修者宗师啊？可惜，这只有这张嘴是‘宗师’！唐师弟！不是师兄说你，你一个小小练气初期修士，也有资格妄言大道？实在是贻笑大方！”
周围弟子大多是如此想法，看向唐森的神色越发不屑，心中暗道：果然只是个巧舌之士！
唯有三、四人，或是皱眉，或是低头不语，似乎隐有所得。
“唐师弟，我之前问你，你修的‘真我’是何物，你却和我说了这许多妄语，莫非是心中发虚，故而转移话题？若是答不出，也就罢了。”，闫熙摆出一副“何须如此”的样子。
藏经老人冷笑，心中暗忖，这赤子之心难道真的能令悟性如此之缚此子之前言语，虽然尚且稚嫩，但每每有些关键之处，连我也隐有所得。
再看闫熙这幅样子，藏经老人恨不得一脚踩在他脸上，大骂一句竖子无眼。
但再一看四周其他弟子，大多如是，又叹息。发现有几人似有所得，这才心中略感安慰。
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藏经老人丝毫不掩饰的将赞赏的目光投向唐森。
闻言张云涛的小脸显得有些古怪，现在张云涛可是号称海部第一亲儿子，每天得仇凝炫亲自指点，加之灵根天成，身具早慧，眼界自然提高很快。
论道？金丹巅峰的真人、元婴大道的宗师，偶尔论道很正常。
一个练气初期、一个筑基初期，不过是修士中一大一小两只蝼蚁，也能论道？
这句话终究没敢问出口，张云涛对唐森的“蛮不讲理”可是记忆犹新，为了自己的小脑袋不被拍，只得将这句失礼的话咽了回去。
唐森也没有和张云涛告状的意思，虽然“打不过就告老师”，一直是唐森最喜欢的处事方式，但是找一个小屁孩告状，还是让唐森有些心理障碍的。
和张云涛聊了几句，便径直取了一本《水行练气诀》还有一本《火行练气诀》之后离开了。
…
“仙长，这是…”
“你这几天，试试这两部法诀，感应下气感有什么不同。”
小墨疑惑的看向两本练气法诀，疑惑中自然也有感动，毕竟这是唐森为了帮她才拿来的。别说仆役，普通外门弟子也只能入门时挑选一部法诀，之后就要用贡献点兑换、长辈赏赐了。
内门弟子则优待许多，基础功法任选，甚至还可以将基础功法传授给其他低级弟子。
不过也暗暗疑惑，这些年来，无论是谁都觉得她只是灵根太差，故而修炼缓慢。
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的灵根是遗传自祖父的金灵根。
而唐森似乎有其他的猜测，并且还拿来两本“水火不容”的功法，令小墨觉得有些诧异，只道唐森也是懵着试试。
“以后别叫我仙长了，听着怪别扭的，这称呼等我结丹成婴之后再叫还差不多…”
“那我叫您什么？”，小墨有些羞涩的问道。
以后就叫主人吧！
这话在唐森心里打了个转，脸上一红，终究是没说出口。
“以后就叫公子吧。”，这也是唐森在苏州时，家中仆役们的称呼。
“是，公子，那小墨先去修炼了。”，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恭敬地捧着两本两本练气法诀回自己的偏房了。
这两本法诀真是唐森懵的？自然不是，唐森现在因为玉简的检测结果，怀疑小墨的灵根属性。
小墨的祖父、还有几个叔伯、堂亲，都是金灵根，若是变异，金生水，水灵根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以水灵根，修行金系法诀，虽有影响但也不应该如此之大，故而从小墨的修行进度上看，火克金、金克木，反倒是火木两种灵根，的可能大些。
若是木灵根修习金功，会妨及自身，但小墨没有这个迹象。
故而唐森觉得，水、火这两个猜测是最靠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