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尘 文 / 东流唐僧
随手擒住一名喽啰，“说！捉来的人都关在哪！”
“大侠饶命，是大当家，大当家逼我们做的。那些女人在寨子后面的囚房…”
“带路！”
那喽啰不敢违背，唐森在后面跟着，心中不安更甚。
从这喽啰口中得知，以前黑风寨虽然也掠人，但从来没有这么大动作过。
这是大概一个月前开始的，大当家突然下令劫掠女子，还规定必须是少女。
开始山寨的人都以为大当家来兴致了，也没当回事。
但后来动作越来越大，还不许其他人碰那些女子，更诡异的是，那些女子关进囚房之后，没有一个出来的！
前阵子，其他几位当家，不满大当家吃独食，找其理论。
谁料大当家武功大进，将几人全部击杀，之前的二当家不过是拉来凑数的。
唐森心中暗道邪门，霍然间，心中闪过一道念头。
“前世”自己入门三年之后，海天阁弟子大比的前十人，纷纷下山，据说是宗门历练，击杀一名筑基邪修。
据说那邪修擅长的邪法，便是采补之术，而且采补之后，必将女修的心脏挖去，故而被各门派联名通缉。
唐森脚下一顿，不会这么巧吧。
咽了口口水，带路在前面跑的喽啰，见唐森没跟上来，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
“大侠，您老…”
“无事，继续带路！”
唐森把心一横，才一个月，想来即使是那邪修，实力也强不到哪去。
不久，便到了寨子后山，一处石牢附近。
“大侠，您…”，喽啰犹豫的指向石牢，似乎是不想在接近。
谁料没等他话说完，“桀桀桀。”，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传来。
唐森心中暗想，难道邪道中人都喜欢这么笑？
那喽啰对大当家很是惧怕，听见这笑声，吓得是屎尿俱下，狼狈逃走。
一道黑影向其扑去，唐森反应过来，仗剑挡了过去。
黑红色的真元，与淡金色的剑气一撞，唐森只觉得虎口一痛，险些撒了手。
“嗯？你是修士？多管闲事，可惜不是个仙子呀，桀桀桀。”
“妖孽，我已经通知了师门，你逃不了了！”
唐森估计出对方实力，大概有练气四层的样子，心中发虚，不由得开口诓道。
黑衣修士果然脸色一变，“含带本修先炮制了你，再走也不迟！”
言罢，双手一展，指甲突地伸长，带着滚滚魔气向唐森攻了过来。
淡金色的剑气迎了过去，唐森节节败退，一步步退向石牢的方向。
唐森心中却是暗喜，对方似乎并不会什么法术，也不会没有什么法器，明明已经练气中期，却依旧只会几招黑虎掏心之类的招式。
若非如此，唐森只怕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转眼间唐森已经被逼到石牢门口，往里望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匆匆一瞥，里面竟是横七竖八的死尸，皆是女子。
左胸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心中越发肯定之前的猜测。
“桀桀桀，小子，没吃过心脏吧，那可是人间极品。而且皮囊越漂亮，心脏越是美味。”
他不知道的，少女每次都在他走后，悄悄的在窗前看着他，但却没有与他打招呼。
她明白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也目睹过他为了阿谀内门，欺压其他仆役的事情。
每次都只是在暗处看着，不知该阻止，还是该转身离开…
…
山中无甲子，三年过去了，小仆役依旧经常会去偷偷送些东西，但是两人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小仆役的心日渐冷漠，但惟独这一角，仍是暖的。
为了奖励小仆役平时的所作所为，那名内门弟子，供丹药令他晋升到练气四层，还有了一把中品法器。
但不知为何，小仆役心中，却没有想象的高兴。
“小森子，最近我看上一个女杂役，她却不识抬举！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什么？还有这么瞎眼的女人，赵师兄您老放心，既然是仆役，今晚我一定让她出现在您房里，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也不知道，管她呢，我只知道，她总是带着一条蓝色的发带。”
内门弟子转身走了，似乎很是信任唐森的办事能力。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小仆役茫然的表情。
…
“下手吧，与其落到他手中，不如死在你手里的好。”
“不…不…你不能死，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们走吧，我们一起离开海天阁！”
“离开？你能离开护宗大阵吗？”
小仆役茫然了，不知该如何，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转身就要先走再说。
“别傻了！你这样我们都要死！”
看着小仆役茫然的表情，女孩心中也是一痛。
“与其我们一起死，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或者我可以委身于他？呵，不，我不能，我不会把我的身心分别交给两个人的。”
女孩的手，轻轻地拂过小仆役的面庞。
多少次日夜期待的表白，可惜却是在这个时候…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出手，拔出了小仆役腰间的长剑，虽然有主法器不能灌注真元，但法器的锋利也足以令人致命了。
反手一剑刺向了自己胸前，血溅了小仆役一脸，直到分不清血水还是泪水。
…
女孩死了，小仆役也因此被内门弟子责难训斥。
但小仆役好像真的没脸没皮一样，更加的阿谀奉承，更加的努力为他办事。
最终还是重新得到了，那名内门弟子的信任。
小仆役还多了一个毛病，不许别人在他面前拿蓝丝带，据说是不想提起自己唯一一次失手。
…
悠悠三十年过去，小仆役已经练气顶峰，连外门弟子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却依旧勤勤恳恳的，做着别人的狗腿子，当然，那人早已筑基。
直到有一天，师门历练…
“你…为什么！”
内门弟子捂着小腹倒下了，紫府已破。
直到此时还不敢相信，这人竟会暗算自己，直到看着他，拿出一条蓝丝带，挥舞着流着泪、纵声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