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幻影(一) 文 / 莫明其妙
被杀,杀人,再杀人,失去,再失去,你以为你自己不在乎,然后就真得不在乎了。你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痛到了麻木,就感觉不到了。
可是只要是生物,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的,还是会受伤的。
即便因为时间而冲淡,因为无奈而放弃,细小的伤口也会一个一个积累下来,埋在深深的,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有的人活了三十年,只是像过了一天,有的人活了三年,却像活了一辈子。
真相,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一种你不得不接受的毒药。当他摆在面前的时候,你只希望那是假的。
无论是蜂拥而来的是记忆还是别的什么,都是叫我不想接受的东西。
我们受伤,只因我们不够坚强。
“念力增强了。”库洛洛看着我,忽然说道,“而且不止一点点。”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很奇怪,总觉得,你和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些不同的地方。”
这不知是否可以称之为敏锐,或者说一种魔兽的直觉。
“……”
“不仅仅是念力的问题,很奇怪。”
如果那时候,那时候没有用平衡的法则,而是死在飞坦的手里就好了。自嘲似地微微笑了笑,如果这个字眼,真他妈讨厌啊。
世界上的无数个巧合堆积在一起,才会有珍珠港事件,才会有911事件的发生——前提是这本身并不是一个阴谋。
几十万块一股的股票变成一块钱几十万股。首先是因为作人员输入的时候出了错。其次是因为后台没有数值大小的验证处理。再接下来是监视后台的人员走了神。这个错误的结果是这个上市公司亏本了将近六十亿。
我想说的是,即便你再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问题,都有发生的可能性。
蝴蝶的翅膀震了太多次,搞得我自己都麻木——本该死在西索手中的四号现在还在楼上躺着,本该被揍敌客家杀掉的八号现在在外面闲逛,而小滴代替飞坦加入了旅团。
薰因为大量读者的抗议而作者不得不将她复活,写同人的也不一定能抗得住大家的砖头而自宫成太监。虽然女人成不了太监,但还可以弃坑。以前论坛上的某不良作者外号就叫做月球表面。
而像fj这样硬生生把幽游结束,写到一半勇敢地扔下手上的活儿,跑到南美玩蚂蚁的作者毕竟是少数。
外因,导致的不稳定因素很多。然而我原本还以为,至少我自己是可控制的。但现在的我只能证明,爱情这样东西诡异地可怕。
如果有神,她一定是在那里玩,而不是好好工作。
我通过来世之镜穿越到了未来,又在那里通过往世之镜穿越了回来。
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穿越!穿到了未来。
这情节不仅俗,而且还晕人。
回来时候,所利用的往世之镜,因为某种原因已经破碎,尽管仍旧可以使用,却因为不稳定性,使得在穿越过程中被时间乱流击中,不小心被搅乱了记忆。
然而,北北身上所缠上的念力是真实之镜的力量,而在接触到她的同时,我也受到了这种力量的影响。
于是一度被遮盖住的记忆回来了。
迷雾散开,答案,很残酷——
摇了,将这种悲呛赶出脑海。转过头去,我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就像是一种讽刺,在他的头发被放下,额头也不见十字刺青的时候,那浅浅的微笑却带着一种
能够沁人心扉的温暖。然而我无法忘记,在那个夜晚,或者在那个洞窟的时候,所看见的那个冷到人心骨子里面去的暴虐神情。那就像镜子中的两端,或者是一个生命中最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
原本的我只看得到其中的一面,并且以为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另外一面。
曾几何时——我用错时态了。在这个时间段,应当称之为将来的将来的将来——那里也有个相同发色的少,年带着那种冷到能冻死的眼神,注视着面前荒无一物的废墟。那一刻他的神情虽然冷,却还能微微看见在那寒冷之下的痛苦。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后来那个整天挂着柔和的微笑,却是我所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曾经,哦,不对,我又用错词语了。他将会和阿奇拉一样叫我“姐姐”。
于是我终于明白,人是会变的。
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四肢垂挂在垃圾堆上,灰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摩天大楼,穿梭于都市之中的各种车辆,悬挂在大厦之前大大的广告牌——“松下电器”。这是,广州?眯起眼睛,一个少女手上拿着皮夹,肩膀上一个硕大的卡通的背包,站在车站上,有些环顾四周。这是……少女时代的,北北?
公元一九九七年七月。北清阙,某漫画展归来。
哗啦一声,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有些头晕目眩。十二张海报,十四本画册,一堆小山盘片。少女漂亮的脸蛋红红的,兴奋地不能自已。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对着面前那张半人大小的海报“哇”地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口水嘀嗒。
意识到弄脏了海报,少女慌忙爬了起来,跪着用衣襟轻轻擦,好一会儿,自认为把滴在夜叉爸爸脸上得口水擦干净了,这才满意地叉起手,满足地傻笑起来。
公元一九九九年六月。
少女穿着吊带连衣裙,遮阳帽。身材已经略显凹凸,精致的脸蛋更是吸引大大小小的目光。略有些不耐烦地踩着烫脚的马路,头顶上的树叶略微稀疏,完全遮挡不住火辣辣的日头。
忽然她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用力地对着马路的另一头挥着手。
目光转向另外一遍,那是一个在这个年纪很少有的俊美男孩。轻轻搂住少女的腰,少年的脸上满是自足。
「又迟到,你是不是很讨厌逛街啊?」少女发飚了。
「没有没有,哪里会啊。」干笑一声,少年讪讪的说,「路上堵车么。」
「堵车不会早点出来啊。」
「是是,我下次提早两个小时出来,总行了吧。」
两个背影交错着,渐渐远去,消失在柏油马路的劲头。没有了人声,只剩下虫子还在不停的叫着知了知了。
公元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广州大雪。
少女坐在两楼的阳台上,望着窗外的银白色,手上抓这一支笔。茶几上是一本笔记本,翻开的一页上,只寥寥写了几个段落。
「爱默尔爱上那个人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断送自己的毒药。那种毒药是慢性的,潜入人体内缓慢地发作,榨干她的每一滴眼泪,每一滴血液和每一滴生命。这时候她只希望自己不是个短命的人,因为即便最终的结局都相同,然而她还是希望会有多一点的生命力可以用来消耗。」
「为什么不能爱。爱默尔问自己。这时代已经没有了门第,种族母艉遥??慰鏊?屠姿沽智嗝分衤怼!?
「可是,倘若那是她的罪。那便是她所招致的罪。」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呆坐着将近有半个小时,忽然撕掉了这张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废纸篓里。
公元一九九九年十月。
“咚”地一声,深褐色的大门被撞开,少女像一阵旋风一样冲进来。“啪啪”两下甩开脚上的皮鞋,腾腾几下窜上楼。
「妈——他们采用我的稿子了。」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乱糟糟一片,衣服扔了满床,地上是花瓶的碎片,唯独没有人影。
腾腾腾冲下楼,忽然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少女的表情又转了晴。「爸——他们采用了我的稿子,要登在《青春》上面了。你女儿很棒吧?」
中年男子打量起精神,摸着女儿的头,眼睛中满是宠爱。「清清最棒了,晚上爸带你去吃烧烤。拿到稿费要帮爸爸买礼物哦。」
怎么看,都是一些十分琐碎的记忆片断,像一个一个分散的镜头一样,飘浮不定地转换着。可是,无一例外却都是九九年之前的事情。
你在逃避什么?
「你在逃避什么?」我冷冷地问。
「你是谁?」她迷茫地看着我。
于是别墅不见了,父亲不见了。
只剩下黑压压的一片真实——
这两章难产,难产……
难产……难产……
有人说看不懂,呜呜呜,要仔细看呀,仔细看,偶写滴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