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帅德言 文 / 小墨尊
第四章魔帅德言
又是一个冷夜。无月，无星。
牙帐之内，我已换上了毛皮作的大衣，坐在篝火旁。美艳夫人惫懒地倚着床榻，火焰不断跳动着，像在这空虚中的暗夜。
我忍不住先开口问道：“那块石头究竟有什么用处？”美艳夫人嫣然一笑，看着我道：“你终于忍不住问了哦。”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石头本是契丹的国宝，而在很多年前此宝不知什么原因被我们咿唔族得到，而由于契丹的没落我们族也就没有还回去的打算，久而久之它就成了我们咿唔族王权的。”
我想了想，说道：“那也就是说，如果被有心人得到，将有可能直接或间接控制咿唔，是不是这样？”美艳夫人苦笑一声道：“的确如此。”
我心中暗凛，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抢夺。
明白了这些，我也就不再在这问题上纠缠，又问道：“你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会不会情况有变？。”美艳夫人自信一笑道：“放心，我的人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仿佛要证明她的话，帐门已被掀开。呼呼的冷风不客气地灌入，使火焰跳动得更厉害了。只见一个黑脸大汉走了进来，抱拳跪下，眼睛有意无意地向我这瞟了一眼，欲言又止。
美艳夫人坐直，笑道：“说吧，他不是外人。”那黑脸大汉这才放心，回答道：“回夫人，事情已经办妥，敌人也已被击毙。”美艳夫人满意一笑，说道：“做得好，你可以走了。”于是黑脸大汉又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风又再一次灌了进来。
夜更清冷了，帐外传来狼鸣。
美艳夫人忽然看着我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五色石去哪了？”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假装很疑惑地问道：“五色石？五色石不是被那黑衣人抢走了吗？”美艳夫人眼中神光一闪，但不知是否错觉，我能感觉到她眼中有一股杀意。随即我听到美艳夫人娇弱妩媚的声音：“你还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始末告诉你。你说，我可以相信你吗？”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这当然都是你的事了。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办完，我也该去休息了。”说完已站起了身。
“不，还得等等。等一个人。”美艳夫人叫住了我，语气低沉。少有听见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可见她要等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不得不再次坐下，等着那个神秘的人。
火似乎要熄灭了，帐中的空气一时有些冷。
“他来了。”美艳夫人涩声说道。似乎喉咙被风吹得有些沙哑。然后从帐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样子长得倒也并不丑，但一只夸张的鹰钩鼻和一双阴骛的眼睛让人很不舒服。来人哈哈大笑着走近美艳夫人，粗暴地将她抱住。我注意到美艳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又被平静地玉容所取代。我心中一突，若有所悟。
“魔帅真是性急，这帐内还有其他人呢。”美艳夫人面狎一红，羞涩地说道。那模样别有一番韵味，但我却知道她绝对是假装的。我也从她的话中知道这个男人叫“魔帅”。
他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冷冷地打量着我道：“小子，你是谁？”我心中一阵火大，冷然道：“你又是谁？”“好胆！”他大吼一声，震得我双耳嗡嗡直响，随即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含原来是个不懂武功的废物。”说完转过身对美艳夫人问道：“那小子是你的面首？”我闻言心中怒气更盛，正准备发作，美艳夫人向我作了个眼色，然后对那男子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看他颇有些谋略，暂时收到帐下罢了。”“魔帅”闻言哈哈大笑道：“老子就说嘛，我赵德言看得上得的女人怎会看上这样的废物。”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止住拂袖而去的冲动，眼睛却还是狠狠地盯着赵德言。赵德言看到我这样的眼神似乎更加得意了。双手放肆地在美艳夫人身上搓揉着。我摆过头去，不再看这肮脏地画面。
“啊——”美艳夫人惊叫一声，我偏头一看，只见她的衣服已经被扯下一半，露出白皙的皮肤。而看赵德言的架势，他竟然想当着我的面和她
我霍然起身，指着赵德言怒声道：“你这变态的畜生！”
“什么？”赵德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杀机毕露。弥漫的杀气有如实质般向我袭来，压得我身前得火焰都只剩下一小撮。而我脑中此时亦是幻象丛生，身体竟不受控制般起来。在这样的杀气面前，我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也无法反抗。
我自忖必死，心中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想不到没有武功，真的是等于死亡。
但毫无征兆的，杀气于瞬间消弭于无形，如来时一般迅速。火焰这才又大了起来。
我正心中疑惑，而赵德言已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看着我举起的手，沉声问道：“你手上的戒指是如何得来的？”我心中思绪百转，莫非他是因为这个戒指才不杀我？但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戒指，没有丝毫特别之处。这还是和小雨打赌的时候赢来的。
我没有注意到赵德言眼里一闪而过的惧色，只狠声道：“怎么得来得还论不到你管。”赵德言眼中再露杀机，却又被压了下去。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迈出帐门。
“颉利可汗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他已答应会全力配合你的计划。”这句话当然是对美艳夫人说的。
“小子。今日我看在邪帝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他接着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似乎是随着冷风一齐灌入我耳朵的。但我心里却直觉到赵德言不杀我的原因不会是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其他阴谋的。
我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美艳夫人，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