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文 / 讳
C市私立医院的走廊里一片忙乱，毕凤华面色沉重的快步走在前面，没来得及登机就接到消息的徐萍也是一脸焦急的跟在后面。
手术室前，莫颜倚墙站在门爆徐靖南坐在椅子上跟刚到不久嫡敏娴小声说话，见到毕凤华匆匆过来，站起身说：“妈，您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毕凤华脸色难看的厉害，转脸沉声问莫颜：“这才多大功夫，让你照顾老太太，你就把老太太照顾到医院里来？！”
莫颜正要说话，冷不防横里蹿出个身影来，“啪”的一声就火辣辣的挨了个耳光，徐萍满脸厌恶和怒气，“你会不会照顾老人！有没有教养……”
“姑妈！”徐靖南脸色唰就变了，大步过来扯了莫颜一把，把她拽到身后，脸色冷凝的看徐萍，“晕过去跟莫颜没有关系，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随手打人也不是什么好教养的表现……”
“你！”徐萍脸色唰的一爆刚要说话，被一道厉声截了话头：“靖南！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徐盛后面跟着徐靖东等快步走过来，皱着眉喝斥了一声，说：“在医院吵闹像什么样子！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昏倒，你们在家里都是干什么吃的？”
徐靖南面沉如水的收了声，毕凤华冷着脸问莫颜：“到底怎么回事？”
莫颜松开徐靖南拽她的手，面色平静的说：“我早上陪在花园散步，她说渴了想喝水，我进屋端水，再出来就看见晕过去了。”
“你脸上怎么回事？”徐盛这才注意到她左脸一片通红，不怒自威的看了看这一圈人，沉声问。
徐靖南冷哼一声，看了徐萍一眼。
“胡闹！”徐盛霎时明白，厉声斥责徐萍，“你一个长辈就做这种事？！是非不分，你糊涂了！”
徐萍脸上不自在，“分明是莫颜没照顾好妈……”
“你别说了！”徐盛听不下去，“要不然你就在这里等妈醒过来，要不然就让靖东送你去机场回S市！”
徐萍猛地抬头看自己亲哥，奈何徐盛一脸怒容根本不是开玩笑，便只好闭了嘴，瞪了莫颜一眼，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毕凤华皱着眉问莫颜：“不过是端个水的功夫，怎么老太太就晕过去了？”
徐靖南想起之前自己拽着莫颜吵架，心里咯噔了一小下，不耐的说：“妈！身体不好，突然晕过去这种事儿谁说的清楚，等医生出来问他们把！”
毕凤华不悦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再说话了。
徐靖南回身看了看莫颜红肿的脸，想起刚才在客厅里看见她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淡定，显然是吓着了。想开口安慰，又想起昨天让他心烦的事，最后还是绷着脸，冷声冷气的问：“脸疼不疼？”
莫颜抬眼看了看他，摇了。
竟是难得的温顺。
八月下旬奠气凉爽了不少，说好明天出院，老太太难得的精神气足了些，正好徐盛过来看她，她挥了挥手示意莫颜：“你去……跟医生说……今天的康复……不做了。”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含糊。
莫颜点点头，懂事的出去把病房门关好。
莫颜特意在外面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有医生过来要例行检查，没办法只好过去。
然而手刚抬起来，便听见里面老太太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年纪大、病一场……没什么指望，不过是想……看一眼、徐家的重孙子，才有脸下去见你爸……靖南那里、一年多没动静……跟你当年娶得苏梅、一样，连性子都一样……不是我不讲情面，只是……徐家的香火……”
医生从隔壁病房出来，拿着病历本示意：“怎么样？”
莫颜收敛神情，温声说：“，医生来了。”
里面声音立马停住，莫颜引医生进去，老太太脸上看不出情绪，徐盛看她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晚上徐靖南接她回家，路上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说：“你又瞎琢磨什么呢？”
莫颜从窗外收回视犀问：“你爸以前结过一次婚？”
“这你也知道？”徐靖南诧异的看了看她，开着车说：“结过一次吧，听说后来生了重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哎，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豪门秘辛懂么？”
莫颜懒得再搭理他。
*
第二天老太太出院，一家人都过来接，徐靖西前段时间出去拍片去了，昨天刚回来，今天一早就蹦跶着一起跟着莫颜去医院里把徐老太太接回了家。
徐萍又在这边住了近一个月，今天接了老太太回来，就打算回S市。
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忙完了，徐靖西拿手机给莫颜看她新拍的短片，莫颜说：“去花园里吧，今天天气不错。”
徐靖西拍的短片还没做太多处理，莫颜也不好多说，只简单评论了几句，便跟她在草坪上溜达。
徐靖西叹气：“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我还想着她是个长寿的命，能活到百岁呢！”
“活到这个岁数，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莫颜淡淡说。
“也是，”徐靖西吐吐舌头，“我还不一定能活到这么大年纪呢！”
莫颜就笑了笑，好似不经意的的说：“按说这么大年纪，爸爸年纪也六十多了，怎么大哥才刚过三十，我爸结婚那么晚？”
徐靖西听得霎时兴奋起来，上来拉着莫颜坐一边椅子上，一脸八卦神情：“我没跟你说过吗？大伯跟大伯母是二婚！”
莫颜挑眉看她，徐靖西的八卦精神立刻提了起来，看了远处徐宅一眼，颇有兴致的小声说：“大伯结婚还是挺早的，据我妈说，他二十五六的时候就结婚了，而且还是自由恋爱，你想想三嫂，那个时候，自由恋爱、结婚多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