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 文 / 慕连黛
娆娆和沈逆,两个玩货加吃货,这一天疯的确实很尽兴。
夕阳西下,沈逆恋恋不舍地把娆娆送到宫门处,蹙着眉的模样倒是逗乐了娆娆。
“娆娆,你答应我的话你可得记着呐……”
娆娆捂着嘴轻笑,故作严肃地点点头,“看你表现。”
此话一出,沈逆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眼睛刷的一声亮了起来,正待表现自己……
“格格——”娆娆循声望去,不远处,苏培盛正向自己奔来。
“奴才给慎郡王请安。”
沈逆摆摆手,“免礼。”
苏培盛起身,不再搭理沈逆,老脸对着娆娆笑成了一朵嫩菊花,“格格,皇上让奴才来接格格,格格您这一天……”
还未说完,便被娆娆皱着眉打断,“我不回养心殿。”娆娆现在还不愿和雍正面对面。
谁知苏培盛依旧笑着,“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又接着说,“奴才来接您回永寿宫,今儿个可是温宜公主的生辰,御膳房做了一桌子的菜呢……”
娆娆偏着头想了想,“温宜生辰不是已经过了吗?”
苏培盛一僵,“格格您记错了,您记错了……”
“是吗?”娆娆似信非信……不怪娆娆。雍正隔三差五便赏娆娆一些外头进贡的小玩意儿,温宜看着眼馋,便也隔三差五嚷着自己过生辰,搜刮着娆娆的小金库……
娆娆点点头,温宜生辰是一定要去的,“走吧。”娆娆回头抱抱沈逆,表示告别。苏培盛眼观鼻臂心,表示看不见……
永寿宫
庭院里的落花已经不见了,永寿宫的几个宫女太监正打扫着,虽是秋日,却不同于前几日,永寿宫的落寞孤寂之象荡然无存。
娆娆进了内殿,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苏培盛引着娆娆进了内殿便兀自出来了,脸上挂着不知名的笑。
“过来。”眼前的男人沉着脸,眸色愈发不见底,声音一如既往地有些低沉。
娆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心中遍是委屈,气番沉郁,明明和沈逆在外头疯了一天,明明很开心的……
娆娆莫名地,一滴泪就这么缓缓流了下来。
男人叹了口气,眯了眯眼,终是起身抱过娆娆,半俯身,指尖轻轻拭去眼泪,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
雍正起身,横抱起娆娆,眸色中满是柔意,步入寝殿。
“不要……”娆娆被雍正轻放在床榻上,脑袋里还有一丝清醒。
雍正俯身看着娆娆,娆娆继续,蹙着眉,“我不愿意。”再白痴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雍正轻叹口气,也不恼,“为何?”
娆娆沉静地半阖着眼,不说话。他有那么多的女人……虽是自己不是迂腐的那种女人,也不是那种成日里嚷着什么一生只能有一个女人的那什么,但终究,是有些在意的。
除了在意,或许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什么呢?
雍正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女孩,终是轻叹了口气,抱着娆娆小心地放到床榻中间,轻轻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娆娆身上,“睡吧。”
景仁宫
自皇后在宫里办了家宴后,便是高调地宣布复出了,虽说宫里的六宫大权大半还在淑妃手里,但皇后这儿毕竟还养着六阿哥,加上皇后原先的那些旧部党羽们……
于是,宫里便是如今这个诡异的模样了。
每日晨醒,后宫的大小主子们,一部分去淑妃的延禧宫,一部分,去皇后的景仁宫……
“娘娘,今日戴这个簪子如何?”镜前,剪秋笑着为皇后挑选首饰。
“娘娘,娘娘……”殿外,江福海快步走进。
剪秋一怔,能让江福海如此失态的事,“你们都退下吧。”剪秋朝一旁的宫人道。
“是。”宫人鱼贯而出。
皇后搭着剪秋的手,缓缓起身,不慌不忙,“何事?”
江福海行了礼,轻声道,“养心殿传来消息,昨夜,皇上宿在了……永寿宫。”
剪秋一吃痛,皇后抓着剪秋的手猛然收紧,半响,缓缓松开,不语。
雍正纵然宠着娆娆,宠了那么多年,但从未在永寿宫过过夜,皇后心中微乱,该来的终是来了。皇后虽有六阿哥傍身,但他终究身上流的是富察氏的血脉,更何况,雍正这个人,皇后太了解了。
雍正待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皇后沉默着,淡淡叹息,“甄玉娆……甄玉娆。”
剪秋开口,“娘娘,可要考虑下……昨日林常在的话?”
皇后挑眉,片刻,脸上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