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中人。
战争,对于这些当权者来说,不过是获得或是守护权势地位的一种最为直接的手段。胜者,为王,站在最高处,俯视苍生。败者,为寇,叹一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然而,对于那些最普通也是最无辜的士兵百姓呢?战争毁去的是他们安定的生活,颠沛流离或是浴血沙场,都是生死不能由己。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三餐温饱,一家和乐罢了啊。
谁的剑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谁的尸骨在黄土中风化成沙。杀死或者被杀死,是战场上的选择题。只是,每人愿意选择后者。于是,杀戮,成了生存的唯一机会。
千里之外,是黑云压城,只是那黑压压的一片却是身穿黑甲的军队。黄沙纷飞,“清君侧”的幡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前面,是兖州城门。
“轰~”城门大开,一排排整齐的士兵涌出,金黄色的护甲,一刹那,甲光向日金鳞开。万道光芒,似要冲破那乌蒙蒙的一片,照亮整个苍穹。风沙也似乎因着这突然而来的金色光芒有渐止之势。
陈兵对峙,互不相让。这边是黑甲昂然,这边是金甲凛然。
一声声规则有力的马蹄声逐渐清晰,金甲军队立时闪开一个通道。
一匹黑色骏马,一个玄甲钢盔的将军。背负长枪,打马而出。走到军队的最前面,长枪高举,身后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长啸。枪尖点地,喊声立止。其井然有序、训练有素可见一斑。
银色鬼面,只露出一双线条优美的桃花眼,眼光凌厉如冰锥,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抬手,触摸到胸口处,眼底柔光闪现,嗜血渐退。
“凤煜祺,你身份不明,残害皇长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奉天受命,维护皇室血统纯正,仁义之师。你若投降,我等或可饶你一命!”义正言辞啊!那般光亮有些刺眼,为首的将军一手挡着阳光,一手拿剑指着对面。脸上,是志在必得。
南瑞国,四分兵权,一分归柱国将军,两分归四大藩王,只有一分握在瑞帝手中。如今,他们四王联手,又有大皇子在手,岂有不胜之理。只是,晋王临阵倒戈,凤煜祺安然归国,有些在意料之外。不过,势之所向,纵然他凤煜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力挽狂澜。
银面将军凤煜祺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魏王、谷王、韩王,你们还是收兵了吧!皇权不是我们所能觊觎的啊!”旁边的晋王有些怯怯地坐在马上,似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偷偷地抹了一把汗,觑眼看着身边似乎毫无温度的人。他的兖州是四州中最小也是最弱的,当初,他手下官员一夜间集体称病,而他的家眷也被告知已被“请”去皇都,他不得已束手投降。几月相处,这位太子的手段气势,让他几乎不敢直视这个沙场修罗。
“哼!晋王,你这个不守信义、贪生怕死的小人。我等英豪,岂能与二等鼠辈为伍?!多言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不不别这样啊!”晋王手足无措。这兖州是他的地盘啊!这打起来,那他辛苦了几十年的心血可都没了啊!
只是,他的话现在也没人会听了。对面是虎视眈眈,这边又岂能坐以待毙?!
“咚咚咚~~”战鼓声起。一片血雨腥风。
提枪立马,面具下是一张冷若寒冰的面孔,满身的肃杀之气,直冲向战场中央。手挥枪动,银光闪过,鲜血染红白缨,沿着银枪头,滴下的是一滴两滴不绝的赤红血液,马下,是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画面,惨绝人寰。纵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看见这样的场面,也不免胆颤,心寒,生出惧战之心。
黑马玄甲,所过之处,哀嚎不绝。敌人望风而逃,所向披靡,莫敢与之一战。冰冷的眼眸没有丝毫变化,冷然看着那躲在军队后面,举着剑叫嚣着“冲啊”的领兵元帅。
将长枪负在背后,夺过旁边的弓箭,策马,引弓,在马昂首嘶鸣的一刹那,利箭破空而出,化作利芒,直向三王处飞去,只一瞬,“清君侧”的旗帜嘎然倒地。金甲士兵的欢呼与黑甲士兵的惶恐形成鲜明对比。
三王见此,知兖州此次无法攻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个银色的身影,高声下令“退兵!”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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