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轩浏览着这满书架的书。《乾元记事》、《史说杂话》、《东祈年鉴》正史、野史、编外史,应有尽有,占了整个书架的一大半。她就如此喜欢看史书?这个爱好可真够特别的。女子房中专门设一个书房已经够奇怪的了,放的书更奇怪。向她这种大家闺秀不是应该看《闺训》、《女则》、《女儿经》之类的书吗?他记得涵玉房中就放着这些书,早晚必读,谨记为女、为妻、为母之道。
仔细寻找了一遍,终于在书架的最顶层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女戒》。翻开,却看到密密麻麻的注释,笔法稚嫩,应该是孩提之龄写的。
“贞静清闲,行已有耻,是为妇德。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女子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嗯,说得很好,身为女子该如是。只是,这旁边写的是什么?“男女共立于苍穹之下,各司其职,不可或缺,是以地位平等,无尊卑之别。”“女子之才,不限纺织庖厨,诗词歌舞,非为娱人之器。”
“啪!”重重地合上书本。司马奕轩此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其实,这怒火背后是深深的恐惧,对无法掌控的恐惧。他二十多年来接受的思想教育受到了冲击,他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女子的内心与其他女子的截然不同。即使,她的表现是如此的谦恭有礼,德才兼备。这个女子无法用教条约束,甚至,没有任何羁跘。
沉睡中的尔卿被这个声响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有些娇嗔的看向发声处。一见是司马奕轩,立时清醒。蹙眉,不知道又又是谁惹了这尊大佛了。为了避免麻烦$$$$$$$$$$$$$$,“安安分分”地行礼。
司马奕轩看着眼前这个乖顺的人,看惯了别人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此时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有些烦躁地挥挥手,“罢了,罢了。”
“殿下,您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武功应该也可以用了。”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这是在赶自己走?!司马奕轩用满是怒火的凤眸直直的瞪着尔卿:“慕容尔卿,本殿的身体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提醒!”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
尔卿低头,遮住眼底的平淡无波,因为,这是不合时宜的。
司马奕轩深吸几口气,对自己的行为很是诧异。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情绪失控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容易让自己失了“贤王”的面具?
良久,沉默。
司马奕轩忽而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今晚,再帮本殿换药。”
尔卿惊得抬起头来,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他还要过来吗?可是“殿下的伤已无大碍。”
走近,低下头,靠到尔卿耳边,满意的看到尔卿身体一颤,“本殿的伤可是你的宝贝弟弟弄的,你说,可以让人知道吗?”
威胁!**裸的威胁!他一身夜行衣,子洛会伤他,一定是他正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若说评理,是他无理在先。只是只是子洛现在危机重重,不能再多生事端了。咬牙,“是。”
见此,司马奕轩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只是不知道是计谋得逞的快感,还是沉积隐忍的怒气。
东祈国,皇宫,御书房。
凤煜祺坐在一边的位子上,银袍金带,勾勒出他匀称矫健的身材,乌黑的青丝,以紫金冠束之,尊贵非常。惑人的桃花眼,唇红齿白,顾盼间,流光溢彩。修长的指端着茶盏,撇开漂浮的茶叶,细细啜饮。悠闲地好似三五好友相聚,品茗论诗。
祈帝埋首奏折,却以余光看着这个他国太子。这个如花般俊美的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心思深沉。在百花宴上见到他时,匆匆一瞥,他笑的风流不羁,是以,他也只当得起自己一眼。此时想来,却是他看走了眼。本以为是徒有其表的风流公子,其实是无心无情的冷面修罗。
轻抚上御桌左侧的一叠情报。南瑞国大皇子不学无术,荒淫无道,企图染指柱国将军之女江都郡主,被江都郡主五花大绑告上金殿,太子受理此案,将大皇子贬为庶民,没收一切家产,大皇子生母刘婕妤以管教不严之罪打入冷宫。昔日万人之上的皇子,今日沦落为乞。
北营骠骑将军杜威纵容营下士兵欺凌百姓,强抢民女,太子一人独挑北营将军及旗下三十百户长,百招之下,这三十一人皆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至此,令行禁止,莫敢不从。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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