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撒谎成精 文 / 安七七
三日后,前来道贺的各路人马皆已离开邺城。
又二日,沈璧严也起行南下。龙天肇送他至城外。
“璧嘉自小散漫惯了,家中都娇惯的紧,刁蛮古怪之处,妹夫还要多多包涵才是!”沈璧严与龙天肇马上并行,想到自己这妖精妹妹终是嫁做人妇,心里也算一块巨石落地。
龙天肇眼前浮现起璧嘉疲倦的脸庞,拱手一揖,道:“大哥放心,我定会好好待她。”
沈璧严点头,略一犹豫,又开口道:“赭石的事情,急不得,平日里你们还要多加小心。还有一事,虽是你龙家的家事,外人本不好深管,但……”
沈璧严勒马,在原地蹙着眉,斟酌用词:“璧嘉这丫头,最讨厌三妻四妾之流,你纵使要添侧室,也等过个三五年才好。”
经沈璧严这一提点,龙天肇想起另一件令他忧心的事情,今日这机会,正好对沈璧严言明。
“璧嘉称自己体内固有热毒,恐难生养,此事……”
沈璧严拍拍龙天肇的肩膀,大笑道:“忘了告诉你,璧嘉丫头,还有个诨名,叫做撒谎精。”
龙天肇顿觉心下一松,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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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皆是全面戒备,璧嘉已经疲累不堪。
从洞房、祭祖、到这几日略略帮着龙天肇打理些杂事,璧嘉无时无刻不防着那歹人突然出现。她不惧他武功高强,不惧他心思歹毒,却唯独担心那歹人懂蛊。曲师父在世曾言,他年轻时曾亲赴苗疆,想一窥蛊术门径,却不料到了苗寨,才知蛊术全然不同于毒术,但那懂蛊之人却必百毒不侵。
这歹人若是现身,不论他意欲何为,璧嘉都没有把握制得住他,更没把握胁迫他为赭石解蛊。
可赭石的状况,却一日不如一日了。
午间的园子里人声全无,只余蝉声。
龙天肇送走沈璧严,反身回到庄内,见璧嘉不在房里,也不在赭石那爆想她定是因为午间燥热,去那温泉水榭冲凉去了,又想她屡屡欺骗他于鼓掌之间,黑眸一眯,便忍不住想要教训这妖精一下。
龙天肇便顺着回廊往水榭行来,还未进得厅来,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娃,在垂花门那一闪而过。龙天肇心下警觉起来,双脚一打,勾上房檐,去一探究竟。
那小丫鬟似是想要进园子来,在门口往里张望,还在犹豫间,听闻有人走近,拔脚便跑了。
“你俩要看着夫人,叫她多吃一些,这午膳我眼看着你们怎么端进去又怎么端出来,夫人那身无半两肉的样子,若再瘦些,看你们爷不治你们一个伺候不周之罪!”白夫人气咻咻的走在前头,玉儿和秋儿一个捧着托盘,一个捧着食盒,垂首小步跟在后面。
她当然不是理屈词穷,平日里,她是那种无理也要搅三分的蛮主儿,可此时此刻,她猜测自己那个“不能生养”的说辞只怕已经露馅,再说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已是一败涂地,空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用?
龙天肇左手环紧了璧嘉的身子,右手沿着璧嘉的小腹向上,覆上了那少女身前的软嫩。轻触那尚未绽放的。亦不再言语,只是轻啄璧嘉的粉颈。
贝齿已咬进朱唇里,娇颜更是红得无以复加。
龙天肇依然笑着,偏过头来含住那柔嫩嫣红的,含混不清的咕哝道:“小妖精!”
璧嘉哪里还顾得上去听他说些什么,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轻颤,体内的热毒正在五脏六腑间冲撞,胸前的柔嫩和腿间的丝滑,皆已是湿濡一片,他那大掌所覆之处,如火烧一般,只怕若不是咬紧牙关,喉咙中那轻喘早就溢出来了。
身侧的他,亦已是坚硬烫热。
璧嘉心思依然恍惚,脑海中却滑过那锦卷上的一列蝇头小楷——此功需处子之人方可习练……
眼下,只有权宜之计了。
“此时……不适合……”一开口,璧嘉才发觉自己竟然喘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了,“莫要……莫要忘了……”
龙天肇自然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莫要忘了还有暗敌在前!
利刃似的唇覆上她的樱唇,吮着那柔嫩的唇瓣,顺便将她的娇喘和破碎的话儿也一并咽了下去。
璧嘉闭上眼,心道这下算是大势已去了。就算此刻她能够不顾自己身上不着片缕与他大动干戈,他的身手却是她敌不过的。所能依仗的梅花烙和毒物皆在衣裙内,此刻皆驶不到。二人已有夫妻之名,就算她不要面子,在此处大叫非礼,恐怕也没人会理会她。
她心里微凉,难道真的与那神功没有缘分么?
龙天肇见她分神,甚是不悦,手上力道更重几分,一翻身,便将璧嘉困在身下,一只大掌探下去,分开璧嘉的一双。
璧嘉只觉得身子更软,意识涣散,更是无法抗拒。
园中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引得软榻上的二人皆是一惊。
龙天肇停下动作,璧嘉亦睁开杏眸。
随即二人皆是迅速翻身而起,飞快的去套各自的衣衫。
璧嘉心里暗喜,这歹人来但是时候了!
龙天肇余光见璧嘉身子虽然还有些软,却动如脱兔,心下暗骂,这歹人来但不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