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须弥海兽 文 / 大城

    绵绵赤水河，如同千万匹脱缰的怒马，从大庭山深处嘶吼着奔腾而下。河水浩荡，汹涌澎湃，一路上涌起千重万叠的红色浪花。

    赤色翻涌的河面上，一片小竹筏随波逐流。惊得宁致远与小书童脸色阵阵苍白。一旁的白胡子老头却是一脸安详似乎很享受。

    “致远小辈，过来坐坐。”老头双眼打开一丝缝隙，瞧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宁致远，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笑道。

    听到老头的使唤，宁致远吞了吞口水。摇晃着身子慢吞吞的走过来，学着老头的样子盘膝坐了下来。

    “说说吧，大庭山的事情。”看到宁致远坐下，老头继续闭上了双眼。两人之间沉寂了几分钟，老头这才一脸平淡的问道。

    “嘿，这个前辈不都亲眼所见了么？”看到老头兀定的神色，宁致远一时间捉摸不透。只好干笑一声，含糊道。

    “优昙花是怎么回事？”老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陷入了面瘫之中。

    “花？那是什么东西？”此时宁致远已经可以确定老头知道了自己之前所做的手脚，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一副茫然地样子。

    “优昙花，南蛮特有的荒古异种，低阶荒兽食用过后几乎没了丝毫阻碍可突破现有等介。”说到这里，老头眼皮往上一卷轻撇了一眼心神不定的宁致远继续说道：“在那里，我还看到一些荒武者零碎的肢体。”

    “荒武湛”宁致远一脸震惊，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一旁的小书童看到这一幕，心里由衷的佩服自家少爷的演技真心不赖，南阳郡那所谓的小角儿也没有少爷这般厉害吧！

    “是啊！真是可怜哩，荒武者本来就不多，如今又这么冤枉的死了三个。”老头一脸揶揄之色，心里却在暗骂“装，你继续装！”

    “嘿嘿，是么？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再过不久，我便是身在大周，心在大周了。南蛮的事从此与我没有丝毫瓜葛。”宁致远玩味一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骸”看到宁致远如铁打的一般，百敌不侵。老头也觉得没趣，自己可不好意思落下前辈高人的面子去吓唬一个后生晚辈，只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少爷，别听他胡说。这老头肯定又在骗人！”一旁的书童也听得邪乎，眼珠一转，一脸质疑的样子。

    “你才胡说，什么叫又？我老头骗过人吗？我以东土大周镇南卫的荣誉发誓，我没有！”听到书童的质疑，老头一脸愤慨。骂咧了一句，竟然有模有样的发誓起来。

    “嘁，谁知道你是谁？”书童依旧不信，嘲弄道。

    “不许说话！”听到书童这么一说，老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指向书童，只见任凭书童如何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老头这才得意一笑没有丝毫前辈风范的转过头来冲着宁致远继续说道：“饕餮你是知道的了，嗯，那很凶残很暴力！最关键的是它是我兄弟。”

    “兄弟？”听到老头这么一说，宁致远有些惊疑，要知道饕餮可是以凶残，好吃著名。常人估计还没靠近，只怕就已经葬身在饕餮那张大嘴里。

    “哈哈，没错。你没有听错，想当年，老头子我年轻之时。背负长剑，坐骑饕餮，快意恩仇，那怎么是一个潇洒了得！”说道这里，老头荣光绽放，一脸意气风发。

    “咳咳，您扯远了！”听到老头兀自述说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宁致远一声轻咳没有丝毫风趣的打断了老头的追忆。

    “嗯！扯远了，想我昨日，一声大呼，饕餮闻风而动！老夫一个纵身直上青天落在饕餮身上，满山荒兽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哈哈！上战宅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么多年，饕餮可谓深得我心得！”被宁致远一声打断，老头也没生气。笑了一声，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老头兀自在那里笑话，听到这如出一辙的话语，宁致远突然只觉得没趣。打量了一下四下漆黑的河面，本应该荒芜人烟的河面，竟然显现出一些江灯渔火的样子。

    宁致远一惊，拍了拍身旁的老头问道：“赤水河夜晚会有人出行捕鱼吗？”

    “怎么可能！你再听我细说。”老头半眯着双眼，一副不可能的样子。还要继续往下说时，骤然身子一直望向前方喃喃道：“水影阑珊，这附近也没渔家，到底是海市蜃楼还是须弥海兽！”

    “海市蜃楼？那须弥海兽又是什么？”宁致远微微一讶，海市蜃楼自己当然知道，但那也不过是假象。难道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

    “传言，原本赤水河有海岛数十，上面生活着一些未开化的渔民。可惜有一日，赤水河底突然出现了一些的海兽。一口之下将整座岛屿吞没。那一日之后，赤水河上的海岛再也不见！随后有人传言看到一种巨兽，其腹通明。在内生活着一群人！故此称作须弥海兽。”老头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悠闲，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数里水面的那一片灯火。

    “须弥海兽，须弥海兽！”听到老头的解释，宁致远只觉得脑海之中仿佛有些印象。反复念叨一番讶道：“那不就是.”作者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