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外室 文 / 描眉劃舟

    書房四面牆壁上都是照片，除了袁老將軍的各種軍照，還有袁教授年輕時候的照片，身材縴細的袁教授穿旗袍的樣子很美，張帆茹夸贊贊嘆，惹得袁教授笑不攏嘴，直夸她嘴甜。

    張帆茹得到袁教授的允許，拿手機在書房拍照片當紀念，小五站在窗戶邊有些走神，袁教授走到她身爆一臉慈祥的問︰“小岑，你有心事啊？”

    小五微愣，笑著說︰“沒有，只不過您家和我爺爺家很像，一時有些懷舊。”

    袁教授眼楮明亮，問︰“你爺爺也是軍人？”

    小五點了點頭。

    袁教授笑起來，拉著她的手說︰“看來我們真是很有緣分。”

    張帆茹捧著一本相冊翻著，突然驚嘆一聲︰“袁教授，您家有我爸爸的照片！”

    “你爸爸？”袁教授也意外極了，走過去拿起相冊仔細看著。“你說的是哪個？”

    照片上有三個人，中間最年長的那個人是袁老將軍，頭發已經花白了，一左一右有兩個年輕的軍官，張帆茹指著左邊那人說︰“就是這個。”

    “哦。”袁教授扶著眼鏡端詳許久，說︰“對這張照片，我沒什麼印象了，你爸爸也是行伍出身？”

    張帆茹笑著說︰“是的，我爸爸的樣子，我不會認錯的。”

    袁教授也笑起來，說︰“這是什麼緣分，你們兩個都是軍人家庭的孩子。”

    小五覺得不可思議，湊過去看了一眼，仿佛一道驚雷在腦子里炸開，她怔忡的問張帆茹︰“左邊這個？”

    張帆茹驕傲的點頭。

    小五瞬間如墜冰窖，家里的照片太多了，父親的照片最早從三歲起就有，爺爺家有個房間是專門放相冊的，小時候她最喜歡翻看那些老照片，幾乎是親眼看著父親的模樣一點一點的變化，張帆茹說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岑天華。

    張帆茹是岑天華的女兒！

    這件事小五根本消化不了，她原本可以大聲指責張帆茹︰“岑天華怎麼可能是你的爸爸，我才是岑天華的女兒！”

    但她不能。

    因為送張帆茹來的那輛車是父親常用的，開車的那個人是小鐵，這些都說明一個問題，岑天華出軌了，她最敬重的父親在外面有人，而且還有個和她一般大的女兒。

    渾渾噩噩的做完采訪，袁教授留她們吃飯，小五一口拒絕，等她意識到自己言語太堅硬，袁教授臉上有些錯愕，但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

    “子妤姐，袁教授是好意，就算你不想留下來吃飯，也應該婉轉一些，你那樣說話，袁教授會難過的。”出了小洋樓，張帆茹忍不住指控。

    小五頭疼，她看張帆茹的臉都變得扭曲，說︰“我不舒服。”

    張帆茹瞪著她說︰“你今天好奇怪，生病了嗎？”

    小五也努力仔細的看她，這才發現，張帆茹長得很漂亮，皮膚雪白，尖尖的下巴，五官不像父親，也許長得像她母親，那個女人，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小五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她想大吼大叫，來宣泄內心的驚怒，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令岑天華不顧一切做出對不起母親的事來，二十多年來疼愛妻女，盡力做好丈夫好父親的岑天華，居然養著外室！

    父親做著最危險的事，如果被揭穿了，就身敗名裂，而母親要如何面對這殘忍的事實！

    “子妤姐，你看什麼呢？”張帆茹奇怪的問。

    小五神經質的搖了，麻木的說︰“我看過你的簡歷，我倆同年，比月份的話，我還比你小半歲。”

    張帆茹驚詫不已，似乎不敢相信的表情︰“你竟然比我小！”

    小五的心破了一個洞，寒風呼嘯，血流滿地，父親，你用最殘忍的方式背叛母親，你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