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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风起雨落声雷至 文 / 间安

    叶长门在萧半如提的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刺激下,翻来覆去想了谁要对付洛长安的种种可能,最后仔细甄别,将目标确定在了洛长宇一个人的身上。

    可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疑窦自心底浮生而起,那就是弄明白了洛长宇要对付洛长安这件事,乃至于说是由此能够探明洛长安被关押的地点,但这些都跟他们现在正在四处寻找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萧半如也知道叶长门会想不大明白,就是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当下只是说道:“看起来这次抓捕洛长安的举动漏洞百出,不像是花余庆亲自所为,但我有一种直觉,整件事情花余庆都没有置身事外,至于说堂堂一个文渊大学士,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字辈,我也想不通,或许在洛长安身上,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吧。”

    萧半如认识洛长安不过近两个月的事,其间有没有刻意去查过洛长安的底细,对他以前的事情自然知道得不多,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叶长门听到萧半如稻息,眉头忽然轻轻一跳,想到了一件事情,神色间不觉浮起一丝疑惑,说道:“我听金胖子提起过,长安是洛长宇同父异母的三弟。”

    萧半如闻言秀眉一挑,不禁轻轻咦了一声。洛长宇自小多在龙城生活,深得花余庆的宠溺,大乾王朝的各大势力都对他很关注,也曾去做过仔细的了解,但却只查到他的母亲是花余庆最为疼爱的女儿花千容,至于他的父亲是谁,家中除了还有一个同样经常出入龙城的大哥洛长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人,却是一无所知。

    洛长安是洛长宇同父异母的三弟这件事情,萧半如还是第一次听说,她不像朴柳一样跟洛长宗很熟,不可能听到洛长宗酒后数落辱骂洛长安的话。她微微皱缩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下心思,便感觉到若是此事是真的,这里头就大有乾坤可藏了,所以还是先确认一下的好,转头看向叶长门,郑重问道:“此事当真?”

    叶长门沉吟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还只是在龙城少数人中间流传,而且也不被当做是一件大事看待,尚没有人仔细核实,但是他仍然点了点头,他与西城老马相识多年,相信老马的人不会妄言。

    萧半如得到叶长门肯定的回答,便秀眉微蹙着陷入了沉思,双手轻轻搭在身后,迈开脚步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起来。这是萧半如深思时的习宫平常遇到点什么小事,脑子里微微一过就都想明白了,根本不需如此,但是今天这件事,却干系重大,不得不仔细斟酌。

    萧半如静静沉思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最后终于将所有症结归于一点,花余庆为什么把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花千容嫁给一个无人知晓的人?

    很明显,花余庆针对洛长安的所有筹谋就是由此开始的,只有解开此结,才能弄清楚一切,而解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则要落在花千容那无人知晓的丈夫,也就是洛长安的亲生父亲身上。只要解开了这个人身上隐藏的秘密,便可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将所有事情抖落得明明白白。

    只不过,这个人不仅是花千容的丈夫,而且还是洛长安的亲身父亲,真的好背着洛长安去查么,若是万一因此把此人扯进纷争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又该如何向洛长安交代?

    萧半如在内心深处权衡良久,最后忽然脚步一顿,缓缓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神色,不管这件事情如何发展,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掌握洛长安的行踪,并且保证他的安全,至于花余庆从前或者以后都有些什么样的筹谋,也不必过于着急的去揭露,相信终有一日自然而然地就会浮出水面。

    假使此刻自己这边沉不住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洛长安的父亲拖下水,一则可能打草惊涩二则可能陷身险境,如此没有任何益处。再者说,出于个人情感上的原因,她也不想牵扯到洛长安的父亲,如果要在大乾王朝的气运和洛长安之间选择的话,她更愿意选择后宅这就是她的心声。

    萧半如心中有了决断,便淡淡然对着还在那里皱眉思索的叶长门说道:“好了,我也只不过随口一说,那件事情暂且先搁置一下,让老马腾出手来,关注一下南城那边的动静,我们要时刻掌握洛长安的行踪,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叶长门没有想到萧半如沉思半天竟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禁暗自有些讶异,不过转念间多少又有了点理解,在大的心底,洛长安果然分量很重,都比大乾王朝的气运在她心中的分量还要重。当下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地点头拜别而去,其实他也真心把洛长安当朋友,也希望他没有任何危险。

    与萧半如和叶长门等人所设想的境况完全不同,洛长安随着何常回到南城之后,一没有被关入府衙大牢,二没有被带到独柳亭,而是住进了一座清幽雅静的小院,被好酒好菜地伺候着。

    “我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站在暗处的人,并没有回答洛长安的问题,反而是把他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越说越快,越说越是迷茫,最后只听得一阵阵狂啸怒吼,捶胸顿足,外加铁链纷飞的声响,良久良久方才平息下来。

    无尽的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个破了的抽风机似的,沉重而疲弱的喘息声,那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话语间似乎略微多了一丝丝关心之意:“小,不要再问我那些问题了,我现在十天半个月才会有极为短暂的清醒,其他时候都是疯癫的。你能到这里来,既是大灾难,也是大机缘,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放弃,不然你就会跟我一样发疯的,呵呵……”

    那沧桑的声音说完话之后就笑了起来,好像是在笑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笑得苍凉而又不知所谓。笑罢之后,又是一阵铁链滑动的沉闷声响渐渐远去,良久远处复又传来狂啸怒吼和铁链飞舞的轰鸣。

    洛长安的心神随着那个沧桑的声音起起伏伏,凭感觉,刚才出现在他身旁的人年纪不大,估计也就跟他父亲洛阳明差不多大,可以说是正值盛年。然而,照那人刚才所言,已经被关在这里很多年了,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要囚禁一个人如此之久?

    洛长安不自觉地对那个人心生一丝同情,不光是感慨那个人的遭遇,也感念那人刚才对他善意滇醒。

    心思这么一番转换下来,洛长安的意识再次被剧烈的痛苦集中起来的时候,感觉竟然似乎好受了一丁点,当下也顾不得高兴,立即眼观鼻、臂心、心观气、气观止、止观息、息观虚,虚则止止。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么困难,试了两次便入了那定定之境。

    一入那定定妙境,洛长安便发现脑海中的『大魔经』似乎起了些变化,一层濛濛的黑气像是从经卷中散发而出,又像是要往经卷中融合而入,卷轴上的封印中间,这几日都未曾出现过的红芒再一次剧烈地跳跃冲动起来,而且一下比一下强韧有力,隐隐间仿似还有低沉的龙吟雷啸,随时就要破印而出。

    九天之上,天籁神音悠扬不歇,万千莲花飞落如火,还像以往一样层层叠叠地笼罩着『大魔经』,一瓣瓣化作流光,融入那红芒跳跃的封印之中。

    唵……嘛……呢……叭……咪……吽……

    洛长安这一入定,似乎无休无止起来,脑海中奠籁神音连连变换,而且还在不停地往下流转,许多以前从没听到过的奇怪而神妙的音符,一个接一个地响起,一个又一个地深深嵌入他的心中。九天之上坠落的莲花也变得五彩缤纷,绚烂非常。

    然而,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何情由,『大魔经』表面的黑气越来越浓,经卷上封印中的红芒,也是跳跃得越来越剧烈,就连卷轴两端黑沉沉的莲花刻纹,也隐隐然透着一抹略显邪异的光芒,好似一朵朵无形之火在燃烧。

    洛长安顾不得理会,或者说是无心理会,就那样任心神在物我两忘的定定之境中自由徜徉,至少这样没有痛苦。

    帝都龙城朱雀大道上的萧府中,萧半如神色极为冷峻地坐在大堂上,叶长门坐在侧首,肥得流油的金胖子坐在叶长门下首,不时挪动一下屁股,显得很不自在。昨夜突然下雨,洛长安被人暗中转移了关押的地方,至今没有任何线索,此前负责在暗处盯梢的两个人,已经在护城河里找到了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金胖子和叶长门也已经去过南城见了柳如白,可柳如白说从来就没有见过洛长安,就连唐律之死也是闻所未闻。经过多方查证,柳如白确实没有说谎,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找柳如白没了意义,两人又去找何常,可却又发现何常连同那天带过来的两个捕快以及四个断了手臂的小喽啰,早已尽都死于非命,死状与他们那两个负责盯梢的人一样,找不到任何伤口,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最后,两人又去找柳如晦,毕竟批捕文书是他批的,结果柳如晦也死了,只不过死因却是酒色过度,血亏而亡,并且有当晚在他房中伺候的小妾作证,而且那小妾意识昏乱,已成疯癫。虽然这勉强能够算是一个疑点,或者说是突破口,但是却又无从下手,一则柳家的人不愿家丑外扬而不配合,二则他们也没有医治心神巨创的办法。

    萧半如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了始终不说话的叶长门和金胖子许久,最后秀眉一掀,淡淡然说道:“让老马出手吧,先把柳如白这根独苗给拔了。”作者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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