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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文 / 尘独舞

    华灯初上

    这样的夜晚总是太凄迷。总是在逃避,要逃避这栋大楼,逃离这个地区,甚至逃离这个星球。猛然回首,却发现$$$$$$想要逃避的不过是自己的心……

    以为已然过去的时间不停冲击着薄弱的心,**裸写满了,我离不开你的这个事情,之所以称为事情,可能是一件无法结束又不可开始$$$$$$$$$$$$$$$$的矛盾倾诉。

    林宇,了然。我确定我离不开你。

    星星点点的街道,我一个人走,夜风也只能清冷在我身上寻觅温度,不断泛起的紫青告诉我,该回家了,夜已经深了。就连那盏昏黄的路灯也有了树的陪伴!而我呢?你是否在意我今天是否夜宿街头?

    “1,2,3,……1001,1002,1003,为什么就没有不能安静下来呢?一个人的夜晚真的有点儿冷。不知道是否有人同我一样,这么冷的夜只有只身游荡的自觉,不会有人想起,好像被全世界给遗忘了似的。就连非常平常讨厌的骚扰短信都没有。”长街只有我一个人冷冷的自言自语。

    “喵……”一只小猫颤抖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呢?一样的被人遗忘呢?

    “喵喵,喵喵,你在哪里?出来吧,”我着了魔似的想找到那只和自己心有同样频率的小东西,“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回家好吗?”

    回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和着秋风有点儿飘远,带着哭腔找的那只小猫,急于想要证明写什么?“喵喵……,出来啊!”

    “喵……”,只是一点点微弱的颤抖声。我找到了它。

    好小,这是我对这只猫咪的感觉。好软,这是我抱着它的手感。好可怜,这是同病相怜的知音。

    抱着这个小小的东西,突然有种被人需要的感觉。想着,如果有个人能就这样把我也捡回家就好了。顺着它浅黄色的毛,感觉着它在我的怀着不安,放肆着它不断在我身上寻求着温度。

    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着,那些连自己都不懂心事!

    “我们是不是改找个地方坐下呢?有点冷也,蜷在一起也许会更暖一点!”说着找了一张幽闭角落,坐了下来。

    夜真的好长!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心走得越来越寂寞。

    “苗苗,苗苗,”带着哭腔的女声闯进我的美梦,“苗苗,苗苗,你在哪里?快点更姐姐回家!快点啊!”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切,哎,睡不着了。“喵……”,那个小家伙在我怀里低低的叫着。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小家伙,你是不是也被吵醒了啊,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我想你应该饿了吧!走吧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路依旧,只是我有了新的伙伴,不孤单了!

    这家店叫李姐小炒。是每次我不想回家,又找不到地方去时,都要流连之处。每次都以为是最后一次,却因为各种原因又不得不回到这里。这家店很简单,简单的只剩几张椅子和四周白白的墙壁,一个锅,一个灶,一个桌案,一个碗柜。什么都是一样,除了门口那个鲜红的招牌,我想如果不是招牌没有人知道这是个饭馆。看着三三两两的方桌,稀稀拉拉的摆着四把椅子。想着在桌上吃着饭菜的人,脸上露处满足的笑容,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有家的感觉。每次昏黄的灯光总会在人们头顶上扫来扫去,每次我都会担心会不会吃着吃着灯就会掉下来。可是连续来了半年,也等了半年,也没见掉下来,真是让人失望啊。即使如此,我还是非常喜欢这家小店。我想这家店主就更喜欢我了。

    “李姐,我来了,今天还带了一位朋友哦!”说着,献宝似的把怀里的猫猫露给李姐看。

    “文梓,你好久没来了?”李姐笑着招呼着我,捆着围裙的腰围好像又见长,火热的锅子翻滚中是小白菜,是我的最爱。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圆圆的锅子,一把小小的扁扁的铲子,点上火,加上各种调味料,用同样的手法不同的分量,就这样成了桌上一盘盘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比魔法师好厉害。

    “有十多天了吧!李姐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

    “当然有了,有你最爱的小白菜和水煮牛肉,还有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咸菜翘腊肉,怎么样?”

    “有咸菜翘腊肉?我的天,上次你不是说你的坛子里已经没有咸菜了吗?怎么才十几天又有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给你吃光了啊?李姐,你真不够意思!”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年纪不大那张小嘴啊可从来没有绕过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喂了毒药!”装好菜,李姐转过头。

    “呵呵!我就知道李姐是最疼我的了,我的好李姐,快点啦,喂喂你的蚊子吧,不然蚊子饿慌了是会咬人的哦!”

    “好,你找个地方坐下吧!菜一会儿就上!”语毕,又开始$$$$$$$$$$$$$$$$了灶台上了活计。

    把小猫咪放到挨着墙壁的桌角上。为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坐下。望着门外越来越黑的的街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蚊子,蚊子!”

    “啊,什么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失神了!

    “蚊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端上最后一盘菜,李姐坐到了我的对面,带着担忧的神情。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不禁摇了摇头,想把混乱的思绪从脑中剔除,可是越要越是清醒。

    按住我肩膀,“蚊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使劲摇头算个什么事儿啊?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你不是说我是你大姐吗?那么就告诉我。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放心我和慧替你保密的!”

    深深的呼进一口气,慢慢的平复着心情,微笑着咬了咬唇,“没有什么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就是一直专门吸人血的蚊子,有事的只会是别人,怎么会是我呢?”

    看着我打死也不说的神情,也放弃了追问,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好吧!只要你想说的时候,我这儿就一直等着你!”

    “李姐,谢谢你!”

    李姐的饭菜如旧,很是好吃啊!

    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圆圆的肚皮。“李姐!”果然吃饱了肚子人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饱了?”

    “恩,饱了!”

    “我知道你一直很宝,宝器的宝!”把还在舔毛的猫咪还给了我。

    “我就知道李姐最好了,”讨好的把脸放到李姐的肩上蹭了蹭,低头,“小家伙,你吃饱了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李姐做的饭菜很还吃啊,你瞅瞅肚子都圆成什么样子了?想想也不真不害臊。不过说真的你也真可怜,不知道是谁狠心抛弃了你,还好遇到我!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啊!”

    “文梓,说起这只小猫,我觉得很面熟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我就是在来你们店的路上捡到的,就是在那边的街椅旁边啊!”

    “这就奇怪了,我肯定见过,究竟在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了?”皱着眉头,“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

    “算了,如果找不到人,我就养它了,反正也用不了多少米粮,我一顿省一口也够它吃了!”你还是一直被遗弃的家伙,就和我现在的处境一样,“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这是我对猫咪的保证,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已经快十点了,李姐准备关门了。付过钱,一直等着人走茶凉,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李姐为了这个小店忙进忙出,有时候满面烟火,有时候满脸疲惫,可是是要看着看着收拾好的小店铺都会露出孩子般的笑颜。就是这个笑脸,一直驱使着我一而再再而三到访。

    记得初见李姐时,她一个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为了挣点孩子的生活费,在一家中餐店打工,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坚持着,我很不明白,因为这份好奇我走进那家店,认识了她。我几乎一有空就去那家小店坐一会儿。看着她,看着她。每次看着她就会觉得心很温暖,我们从来每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却好像认识了一辈子。我每次去都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认识她,可每次都开不了口。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像是一个陷入爱情的笨拙小孩。

    直到那天,在那条街椅上看到哭泣的李姐。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缘分。

    “李姐,那天你为什么哭?我不怎么相信只是因为小妞妞冰了这个借口。在我印象中你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原来也能哭的那个疯狂,“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震惊,多害怕!”

    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困惑了我很长时间了。可是每次我都不忍心追问,害怕看到再次看到那份绝望,那种触及灵魂悲伤。

    时间静默了。我看到一条条哀伤的线,紧紧的缠绕着我俩儿,越来越近,我在我觉得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李姐开口了。

    “那是妞妞爸爸的忌日!”我看到李姐脸上如释重负的轻松了。

    可是我却恍惚了,我想到了很多李姐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原因,却从来没有想过一种——死亡。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我无法理解。

    “李姐,我……”正当我说出抱歉的话时,一句焦急的女声打断了我们。

    “对不起!”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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