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城但守府里,风尘仆仆的陈登焦急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陶谦的到来。
自从他和张彦谋划了怎么样歼灭曹仁军团的计策后,他便于张彦分开了,只身一人,骑着一匹快马,直奔郯城。
到了郯城,这才知道陶谦领着大军去了开阳,于是,他又骑着马来到了开阳。
不过,此时的曹军早已经将开阳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陈登了,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没办法,陈登只好躲在了开阳城外,静观其变,每日不但要躲避曹军的斥候,还要寻找机会城池里去。
功夫不费有心人,陈登在外面等了两天时间,终于在今夜等到了一个机会。他从战死的曹军身上扒下了一套衣服,混在了曹军清理战场的士兵队伍里面,然后趁人不注意,又急忙跑到了开阳城下。
为此,他还差点被守城的士兵给射杀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表明身份,而且那个士兵的箭法也不怎样,只怕他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好不容易了城池,却遭受到了无比的冷遇,城中的将士见他独自一人从彭城赶来了,愤恨的眼神都足以把他杀掉一千次,一万次。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抵达了太守府,只要向陶谦解释一切,相信陶谦肯定会理解的。
正在陈登在想如何向陶谦解释一切的时候,陶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陈登灰头土脸的坐在那里,便冷冷的说道:“元龙远道而来,本府有失远迎了!”
陈登听出了陶谦话里的隐含的怒气,这是在故意讥讽他。他没放在心上,立刻站起身子,向着陶谦拜道:“元龙拜见陶使君!”
陶谦径直走向了大厅的正中央,一屁股便坐了下来,愤怒的说道:“你还是知道我是使君?开阳城被曹军团团包围,危在旦夕,我连续让人给张彦下了三道命令,让张彦率军前来救援,可张彦他人在哪里?即使他张彦不来,也总该派来援军吧?整整三天,三天的时间里,从彭城到开阳,就算是每个时辰只行十里,也该到了吧?”
陈登知道陶谦是为了这个生气,本来他早就与张彦计划好了,张彦率部去歼灭曹仁军团,然后趁机偷袭兖州,来一个围魏救赵,那么曹必然会率军去救兖州,而徐州之围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哪知道曹将开阳城围的如此水泄不通,只允许出,却不允许进。
昨日广陵太守赵昱亲自率领援军来到开阳,还没有抵达开阳城下,便被曹军击溃,就连赵昱本人也被曹军斩首。
其余各地援军望而生畏,不敢再靠近开阳城,纷纷远远的躲在开阳城十里之外,作壁上观。
其实陈登前天夜里就已经抵达了开阳城,但由于曹军把开阳城堵得死死的,他进不去,消息自然也就传不进去了。开阳城内嫡谦一直未见张彦抵达,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张彦不愿意出兵相救,生气也是正常的。
陈登见陶谦如此气番急忙抱拳解释道:“陶使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是……”
“大人,曹军又开始攻城了!”突然,曹豹从外面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直接打断了陈登的话。
陶谦听后,直接站了起来,理都不理陈登,便径直朝大厅外面赶去,冲曹豹喊道:“快派人去通知臧霸,让他守好西门,一定要死死的守住,并且告知臧霸,援军很快就会到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援军抵达。”
“喏!”
曹豹抱拳道:“末将在!”
“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你还不带兵参战,更在何时?”陶谦怒道。
曹豹道:“可我要是走了,那大人怎么办?万一……”
“别管我,快带人参战,开阳城若是丢了,曹军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反正是死,何不死的悲壮一些!”
话音一落,陶谦便拨开了众人的护卫,提着长剑便冲到了城垛附近,举起长剑便刺死了一名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曹兵。
陶谦虽然老了,可是却还有几分力气,此时顿时恢复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虽然有恙在身,却依旧身先士卒,想唤起徐州兵的共鸣。
可惜,徐州兵已经接近崩溃状态,即便是陶谦亲自参战了,徐州兵也是有心无力。曹豹带领仅剩下的五百丹阳兵迅速投入了战斗,在城头上与曹军血战。
这时,陈登来到了城楼上,见到陶谦也参加了战斗,心中感动不已,他急忙捡起一柄长剑,冲到了陶谦身爆暗中保护。
“嗖!”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飞来,直接朝陶谦飞去,陶谦正在提剑砍杀曹兵,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支羽箭。
陈登眼疾手快,急忙向前扑去,将陶谦扑倒在地,让陶谦躲过一劫。
“陶使君,你没事吧?”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在彭城与张彦同流合污,既然不派遣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实在是可恶、可气、可恨、可杀!”陶谦一把推开了陈登,愤怒的道。
陈登忙解释道:“陶使君,你别激动,张彦之所以不派兵马前来支援,是因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突然,城楼上传出了阵阵呐喊声,一声庚一声,又将陈登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陶谦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向城外眺望,但见有一支兵马从东北方杀来,映着明亮的火光,他清楚的看见,那支兵马打着“平原刘玄德”的旗号。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方面大耳,双臂修长,双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冲在最前面,任意挥砍着曹军士兵。
而为首之人的身爆还环绕着四名骑士。
左边两人中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手持一杆丈八蛇矛;另一个则剑眉星目,白面无须,英俊异常,手中持着一杆龙胆。
右边两人中一个面如重枣,髯长二超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另一个则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持一杆铁,腰中悬着一张大弓,背后插着六支短戟。
五名骑士刀并举,在曹军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而他们的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千兵马,旗帜纷杂,有“北海相孔”字样,又有“青州刺史田”字样。
这一支军马在冲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士的带领下,犹如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阵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