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辉恢复了正常,跟上次一样,活过来的他洁癖又患了,不过这回他们有钱了,不用自己动手,他打电话雇人把屋里清洁得纤尘不染,又去发廊理发刮胡须。
在装死了四个月,他更瘦削了,不过一打理整洁,笔挺西服穿上,配上炯炯有神的双眼,又一个社会精英出现。
“酒楼还开着吗?”方俊辉问道。
“开着。”林箐看他活了过来正常了,还是很开心的。
往常帐务也是林箐管着的,方俊辉只问了大致情况,到酒楼巡视了一遍,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也没说什么。
晚上两人吃过饭一起上床睡觉,他们这些年虽没夫妻亲热举动,却一直一张床睡着的,方俊辉挺尸的时间,林箐也没有跑别的房间住,习惯了。
林箐迷迷糊糊快入睡时,一只手臂朝她伸过来,接着,她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他发神经病了!林箐有些害怕。
“箐,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话,林箐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
“箐,咱们再要个孩子吧,阿润我对他喜欢不起来,再要个孩子,我们快快乐乐过日子。”
阿润是他们留在清溪的儿子,林箐呆呆地,任方俊辉动作,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不敢动,生怕动一下,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方俊辉时,林箐痛得周身抽搐。
太疼了,比初-夜那时还疼。
那一晚,他挑-弄了她那么久,她那里水流泛滥,这时他也很温柔,但是比那晚还是差多了。
也许是太紧了方俊辉也不舒服,林箐感到,刚进去的那硬-棒就软下去了,里面没有濡湿,也没听到他闷吼,显然还没she的。
方俊辉又捣腾了几下,那棒子不只没硬起来,还更软了,溜出了林箐的身体。
方俊辉闷闷地趴到她身上,林箐抱住他,两人静静地叠偎着。
接下来的日子,方俊辉像是要验证自己男人的能力似的,每天晚上都要来一下,遗憾的是,每次都是硬梆梆进去,随即又变得软绵绵。
林箐想让他去看看医生,又怕伤了他自尊,没敢提。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方俊辉没再和女人眉来眼去,整个品行端方,专一重情的好男人作派。甚至还试着下了几次厨房,煎过几个外边焦黑里面还没熟的鸡蛋,煮过几顿夹生饭。
林箐没敢提接儿子,怕刺激到他。
这晚夫妻洗漱过要睡觉了,方俊辉的手机响起。
“什么时候来的?刚到,好,等我一下。”
“阿箐,有朋友来找我,我出去一下。”方俊辉吻了吻林箐额头穿衣走了。
来的似乎是好朋友,他走得有些急,往常不离身的手帕都忘了带。
他不用纸巾的,没手帕怎么好,林箐胡乱穿了衣服拿起手帕追了出去。
方俊辉站在一辆S城车牌的车子旁爆和驾驶位的人说话,林箐影影绰绰看到驾驶位的人一脸腮络胡时,愣住了。
方俊辉没看到她,返回自己的车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
方俊辉神情很平常,唇边还有隐约的笑意,不像是情敌见面。
腮络胡那辆车是便宜货,显然没方俊辉阔绰,他来找方俊辉,不会是想献上他的女人吧?
林箐坐在,手指,心口痛得厉害。
和方俊辉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又要落进以前的困境了吗?
“四妮,爸硬了。”
臭不要脸!林箐在心里骂,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挂电话。
这是很反常的,林大成微一怔后,狂喜漫涌上心头。
(此处爬过二百只河蟹)
电话里的指令不停地发出来,声音开始还能听清,后来,嘶哑而含混,林箐听得很模糊,可是,没听清也不要紧了,她只要把他讲过的步骤重复就可以了。
“啊!”尖锐压抑的呻-吟和低沉的闷吼同时响起。
夜深沉,月色都没有,暗黑里飘移着迷乱的欲-望气息,在S城的上空,在Z城的上空。
方俊辉一整晚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林箐,天明时,拖着迟滞的脚步进浴室洗刷时,林箐麻木的心与快活过后酸楚疲软的身体一样倦怠,什么感觉都没有。
方俊辉一个月后才回家,林箐开始还等着他的电话,后来,她把手机关了,她不想接方俊辉的电话,也不想接林大成的。
他们爱谁都跟她无关。
林箐决定与方俊辉离婚,把儿子从清溪接到身爆以后母子相依为命。
她把自己的决定平静地跟方俊辉说。
方俊辉沉默着,许久后,说:“好,三个酒楼都走上正轨,要经营不难,都留给你,咱们住的这处房子也给你,买的给梦琪的房子我要了,再拿走部份现金另外打拼。只是,能不能暂时别离,梦琪刚结婚,咱们接着就离婚,不吉利。”
“梦琪结婚了?”林箐很意外,家里的现金存折都在她手里,方俊辉没回来拿一分,“梦琪嫁给她同学了?你别那么犟着,都结婚了就不要再和她闹脾气,咱们把陪嫁给她送去。”
她又不急着找下家嫁人,暂时不离就不离,先给小姑子把陪嫁送去。
“我爸给我买的房子咱们又不回S城,就送给梦琪。”林箐拿出存折,打开看了看,“存折里有十万现金,就先送十万给她吧,既然暂时不离,你打拼的钱等酒楼再经营的盈利。”
“不用送。”方俊辉,倒到,“梦琪没嫁给她那个同学,嫁了清溪一个同乡,那人的钱不比我少,是独生子,用不着咱们的陪嫁。”
啊?林箐张大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阵子没回家,是回去参加她的婚礼了?怎么不带上我?”
“没有,我在外面谈生意。”方俊辉侧过身,面朝里,背对着林箐,声音有些沉暗。
他的心肝结婚连回去参加婚礼都没有,林箐急了,抓起方俊辉不让他睡。
“梦琪嫁的那个男人很差劲吗?那你怎么不反对?”
“不差劲,高大帅气,钱又多,对梦琪又痴迷,从小就对梦琪有歪歪心思。”方俊辉淡淡说,拔开林箐双手又倒下去睡觉。
既然那么好,那他怎么一副斗败的公鸡样?林箐不放心,见他不想多说,走出去悄悄给婆婆打电话。
“梦琪就是命好,小丽比她漂亮多了,怎么就没她的男人缘……”方俊辉的母亲话里话外满是妒忌。
方梦琪嫁的那个同乡是她的小学和初中同学,一条街上的,上初中就跟方梦琪闹出诽闻,高中时被父母使奸不在一个学校,寻死觅活了好久,到方梦琪上大学才没再闹事,后来发达了,没少到方家蹓跶,在县城青阳开着商场,方家家里用的电器等物全是他送的,聘金送了十万块,方梦琪嫁过去后,和他母亲合不来,他就另买了一处别墅,公开说了,让他妈住原来的房子,他们小两口要过两人世界。
这么好,知根知底,看待老婆比看老娘还着紧,又是独生子女不用烦心妯娌之间的矛盾,林箐松了口气。
方俊辉母亲满高兴的,因为这个女婿比方俊辉给他们面子,她流露了一下担心小丽的生活太苦,女婿立马送了十万元给他们,让他们贴补小丽。
方母说完了,忽又意识到太高兴说漏了嘴,结结巴巴道:“阿箐……别和俊辉说这事,不然,他要骂我们卖梦琪贴补小丽。”
“不说不说。”林箐连忙保证,又东拉西扯了两句挂了电话。
林箐当然不敢说,方俊辉这些年赚到不少钱,对家里却小气的紧,连她寄儿子生活费都要过问,每月三百,一分不准多。
虽然金钱不能决定感情的多寡,但是一个男人如果连女人的亲人也尊重关心,这个男人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林箐对方梦琪的婚姻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