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擒蔡瑁（三） 文 / 长沙槟榔

    远眺着宜城方向的火光，蔡瑁慢慢看出了问题，因为那火光没有蔓延，而是在渐渐的减弱，那绝对不是焚城之火。蔡瑁再看向朝着他慢慢围上来的火把，一个一个，数不胜数，虽然黑暗中看不出有具体多少人，但绝对不会比他率领的人少。蔡瑁总共才襄阳带出五万大军，白天折损五千，留了五千守护大营，为了围住宜城，蔡瑁将剩余四万大军平均分配，每个方向才一万人。看着越逼越紧的火把，蔡瑁的心则越来越凉，明显的萧垚军早已识破他的计划并做了针对性安排，今日能否逃脱出去都成了问题，那个全歼萧垚八万大军，成为一代名将的梦想就更不要谈了。盯着逼近的火把，蔡瑁也不敢在此时就指挥他的大军乱动，黑暗之中，不辨底细，胡乱指挥大军行动容易造成更大的骚乱，蔡瑁只是指挥他的大军排列成防御阵势靠拢在一起。蔡瑁还有一个歹势，当时为了保留这个通道的隐蔽性，特意将这个出口留在了这个小山包的背向东城门的山沟内，结果现在他的一万大军被团团逼在一起，全部聚拢在这山沟之内地势低洼之处。

    围上来的萧垚军渐渐布置好了阵势，火把闪耀中，萧垚策马从众军之间闪出，对着蔡瑁大声调侃道：“德珪将军，别来无恙啊，今日白天刚相会过，没想到德珪将军如此想念小弟，乘夜而来与小弟相聚啊。”

    蔡瑁本来心头拔凉拔凉的，听得萧垚的调侃之言，为了提振自己大军士气，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叛贼休得猖狂，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况且你背叛朝廷，乱臣贼子势必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即使逃过今天一劫，来日必定难逃朝廷大军的征剿。”

    萧垚哈哈大笑道：“蔡瑁，何必色厉内荏呢！今日你在劫难逃，还不赶快俯首就擒。谁说我萧垚是叛贼，是乱臣贼子，我是朝廷钦封的长沙太守，讨逆将军。率军平定南阳郡多处黄巾叛乱之地，有什么背叛朝廷的地方？那朱儁老匹夫为贪图我手中军力颠倒黑白，天下之人自然会识破朱儁的恶毒用心，还我萧垚公道。现在我本来是率军返回长沙郡，却被你等无故攻击。你等蓄养攻击朝廷命官，到底谁是叛贼？”

    两人打着口水仗，其实都是在想着拖时间。萧垚拖时间是怕黑灯瞎火之中走脱了蔡瑁，还不如熬到天明之时攻击，反正这蔡瑁被团团围在那洼地之处，量他也跑不掉了。蔡瑁则在幻想着其余四个城门的伏兵前来救他。

    张允是蔡瑁的左膀右臂，深得蔡瑁器重，宜城南城门这一重要出口就由张允率领一万荆州兵埋伏着。见到宜城火起之时，张允也是非常兴奋，只是这火光渐渐减弱直至熄灭，张允暗自疑惑，难道蔡将军的计策被识破了？张允越想越不对劲，传令大军从埋伏之地撤出来，收拢军队就要去宜城东门外寻找蔡瑁。正在张允率领的这一万大军乱哄哄在暗夜之中集合之时，突然四面火光闪耀，一支军队从暗处突然冲来，将张允的大军冲击得四零八落。为首一员大将跨骑今日战场之上阎行诛杀张武后夺取的那匹的卢马，挥舞着鬼头大刀，刀刀夺人命，朝着张允冲杀过来，正是萧垚军中大将，南阳黄忠黄汉升。张允悴不及防之下，尚未来得及策马逃离，就被黄忠快马赶上，一刀力劈华山就张允劈成两半。黄忠哈哈大笑，暗想这的卢马确实不错，爆发力强，要不是这马这么得力，还不能如此轻易的斩杀张允了。张允一死，荆州军更是战意全消，本来白天吃了败仗，晚上又突然被包围，再加上主将一招都没走过就被宰了，荆州兵实在提不起半分战意了，纷纷伏地请降。

    冲击西门的萧垚军由黄盖率领，铁鞭之下，荆州军埋伏在西门的蔡瑁族弟蔡中走不过三合就被砸成肉酱。冲击北门的则是阎行，索命银之下，也没给蔡瑁族弟蔡和留下活口。率军直插荆州军大营的则是韩忠和孙仲孙夏三人，三人自从加入萧垚军以来，战场之上尚未立功，都憋着一口气在，战意高昂。守卫大营的是蔡瑁亲弟弟蔡勋，韩忠等率领一万萧垚军，分三个方向冲进大营内，蔡勋这会这坐等他蔡瑁回来好帮蔡瑁庆功呢，没想到蔡瑁没等到，却等来三个杀神。韩忠三人撞进大营，逢人便砍，遇敌别杀，蔡勋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被韩忠冲入了这个最豪华的营帐，朝着正在布置酒宴的蔡勋就是一刀，将蔡勋来了个腰斩。

    萧垚和蔡瑁两人打着口水仗，眼看着天色渐明，一晚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黎明已经到来。远处扬起尘土，正有大军飞奔而来，蔡瑁暗暗期待是他的援军，不过蔡瑁失望了，来的是黄忠、黄盖、阎行和韩忠四路大军。萧垚眼看着四路大军赶到，估量着蔡瑁就是插翅也难逃了，大笑着对蔡瑁说道：“蔡瑁，是否该死心了？你那三路大军以及留守大营的军队都已被我军剿灭。你还是速度投降，免得我等多费手脚，你自己自找苦吃吧。”说完，又朝着荆州军喝道：“尔等已经被团团包围，无路可逃，立刻放下兵器伏地请降，可免一死。”

    蔡瑁军被萧垚军堵住在那洼地听了好一会萧垚和蔡瑁的口水仗，早已被磨得士气全无，听得萧垚的命令，根本没多少思量就纷纷丢弃手中兵器伏地请降，蔡瑁军中还站立的就剩蔡瑁和他那数百亲兵。萧垚手一挥，萧垚军快速插上将降军和蔡瑁亲卫隔离开来。蔡瑁长叹一声，就欲作势拔刀自刎。萧垚眼疾手快，甩手就是一箭，正中蔡瑁右手。萧垚军队蜂拥而上，蔡瑁的亲卫还待反抗，被乱刀砍死，蔡瑁则被生擒。

    大战一夜，萧垚等人回军欢庆并统计战后斩获。此次宜城之战萧垚军尽歼襄阳五万大军，诛杀襄阳统兵之将李珪、陈生、张武、王威、张允、蔡中、蔡和、蔡勋等八将，收降荆州降兵近四万。能得到这么多的降兵实在是因为荆州将领太孱弱，往往走不上几就丧命。在这个冷兵器战争年代，武将的武勇实在太重要了，统兵大将一旦武艺差劲被斩杀后，军队就没有指挥了，士气也低落，极易被招降。

    萧垚刚率军回城，贾诩就迎上来说道：“主公，为今之计，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攻破襄阳。”

    萧垚他们之前根本没去想攻击襄阳的事情，毕竟襄阳是荆州最重要的城池，在大汉十三州内都是屈指可数的。攻击襄阳和攻击其他郡城的影响力可不是同日而语的，朝廷绝不会坐视襄阳陷落。萧垚没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贾诩，等着贾诩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