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踏雪马 文 / 长沙槟榔

    萧垚、典韦、贾诩、阎行四人见金城危险解除，拜别陈懿，从金城出发，继续向西，前往西海寻找野马群。为了寻找一匹能够赢了袁绍那赌约的宝马，萧垚这次西凉行可谓历尽艰辛，几番周折了。

    西海湖的四周被四座巍巍高山所环抱：北面是崇宏壮丽的大通山，东面是巍峨的日月山，南面是逶迤绵绵的西海南山，西面是峥嵘嵯峨的橡皮山，这四座大山将西海环绕在中间。这地方被匈奴、羯、鲜卑、氐、羌等族视为圣地，族人不敢直接居住在此。各族只在遭遇天灾人祸，族人穷困之时，才会来西海附近放牧一段时间休养生息，而在各族富裕之时，则会放养少量牛羊马匹在西海任其自行繁殖以备荒年，故此西海，地域辽阔，草原广袤，河流众多，水草丰美，环境幽静。

    萧垚一行人扮作西凉人打扮，不敢自身中原汉人地征，以免引起当地人的警觉。还好一路上先零羌人因首领被诛杀，起兵失败死伤惨重，各地乱糟糟的，四人有惊无险的通过先零羌的地盘。十五日后，萧垚一行人终于穿过日月山抵达西海附近。西海湖附近后，发现此地可以说千里无人烟，只有牛羊马匹倒是充足，全部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萧垚一行人在这草原之上四处游荡，偶尔碰到个别不知何故在此地西凉人则远远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就只得击杀就地掩埋，避免自己四人被各族发现。如此十余日，这一天，萧垚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野马群，阎行和贾诩都是地道西凉人，对于马匹一眼看去就知道个大概，看见这个野马群后，两人兴奋的异口同声说道：“行之，根据这批野马靛型、毛色等判断，这个野马群可能是放养奠马和乌孙马混合而成，这两**都容易出宝马良驹，杂交混种的更容易出绝世名驹，这个野马群肯定能够完成我们的目的。”

    萧垚问道：“天马和乌孙马有什么不同吗？”

    贾诩在旁笑道：“武帝得到乌孙马，夸赞说好，取名叫做‘天马’。后来得到大宛汗血马，更强壮，于是又更名乌孙马叫‘西极马’，叫大宛马为‘天马’。总体说来，乌孙马体型比大宛马稍微小一点，但耐力更强，长距离的奔驰更好，而大宛马体型更大，短时间内的爆发力强大，但耐力比乌孙马差一点，大宛马长距离奔跑会流出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汗，所以又叫‘汗血马’。”

    萧垚听闻，笑道：“还真是长了见识啊，要是这次能抓到一匹兼具乌孙马和天马特性的宝马，一定要好好气气袁本初。”

    有了贾诩和阎行两个西凉人，识得马性，抓捕这野马群的马王就比较方便了。萧垚等人暗暗跟随这个野马群三天，得知这群野马每日上午和下午必定到一处洼地喝水，那洼地经萧垚他们实际下水试探，也就两三米水深。萧垚等人商定，就在这处水洼之地抓捕马王，贾诩在这洼地外围布置了一些小机关，萧垚则口含芦苇藏在水洼之中，典韦和阎行则埋伏在野马群逃跑的必经之路上，一切准备就绪。

    当日下午，野马群准时来到这处洼地喝水。萧垚潜伏在水下，知道这野马群也分阶级，第一个来喝水的肯定是野马王。就在那野马王毫无防备到出头来喝水的时候，藏在水下的萧垚一手抓住马嘴，脱水而出。野马王受惊，抬起头来就要逃跑，说时迟那时快，萧垚借着野马王抬头的力量，一手牢牢扣着马嘴，顺势借力，双手圈住马颈，翻身坐在马背之上。这野马王生性高傲，岂能容得下人类坐在上面，顿时发威，四腿乱蹬，一阵兵，就要甩下萧垚才肯罢休。萧垚见到这野马王不肯就范，一手扣住野马王的鬃毛，一手狠狠敲打马身，要它服软。贾诩在远处看见萧垚抽打野马王，大喊道：“行之，别打了，这野马王性烈，一味蛮力不能降服它，你一边保持自己坐在上面别掉下来，一手慢慢轻抚它的鬃毛，安抚它的情绪，使它慢慢接受你。”

    萧垚闻言，不再抽打这野马王，改为轻抚野马王的鬃毛安抚它，一边不管这野马王听不听得懂，嘴里不停说着这样那样的言语，有安慰、有威胁，令人听着好笑。身子则随着野马王的兵左右摇摆，如同风中之柳，就是赖在马背上不下来。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试着让这野马王接受他。

    野马王在原地兵一阵，见不能甩下萧垚，终于暴怒，就待撒开蹄子奔跑。这时，贾诩布置的小机关发挥作用了，这野马王刚准备奔跑，还没走上几步，就是一根绊马索。野马王好不容易摆脱绊马索，刚跑几步，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坑，野马王一脚不慎，陷在一米来深的坑中，这也是贾诩怕这野马王发生意外受到伤害，不然这坑还可挖深一些。野马王也确实了得，陷入坑中后算发力，在坑中狠狠一踏，借力飞窜而出。贾诩在旁见到，张口夸赞道：“真是绝世名驹啊。”

    萧垚急得大喊：“文和，快想办法啊，这马要是撒开蹄子跑起来怎么办？我可是不熟悉这边的路况，天知道它跑到哪里去。”

    贾诩笑道：“行之，你只要一直保持在马背之上，任它折腾也不掉下来，它迟早要被降服的。要跑就任它跑，跑远了等你降服它，它认得路的。”

    野马王挣脱土坑，正要飞奔而去。就在这时，典韦和阎行赶到，典韦不愧为蛮牛，两手环抱着马头，大喝一声，全力爆发，硬生生的将野马王压倒在地。阎行扑上，趁着野马王被压倒的瞬间，迅速的将马具给这野马王装备上。萧垚示意典韦松开双臂，这野马王快速站起，还没等野马王跑起来，萧垚在马上一提缰绳，野马王不由自主的人立而起。

    野马王还不愿被降服，试图摆脱萧垚，不过被装上马具的野马王再也折腾不出花样。萧垚策马绕着这水洼之地附近转了转，感受着这马跑起来风驰电掣的速度和瞬间强大的爆发力，心满意足。策马跑回贾诩等人身爆跳下马来仰天大笑，对着贾诩等人连连道谢。这野马王体型高大，显得无比神骏，全身黝黑，只有算之处有一圈白毛，萧垚拍了拍这野马王，说道：“以后你就叫做‘踏雪’了。”

    有了萧垚得到的第一匹宝马，众人兴趣大增，特别是典韦和阎行两人，身为武将，有一匹人人嫉妒的宝马良驹，战场之上，保命除敌机会都大增啊。

    众人在这西海再次流连十余天，接连帮着典韦、阎行和贾诩抓捕坐骑。这西海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野马群很多，三人都抓到一匹不错的野马王，另外还捕捉了几批多余的备用，虽然赶不上萧垚那匹，但也差不多，特别是典韦那匹被他命名为“黑炭头”的，估计也和萧垚的差不多了。至此，四人才心满意足的从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