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为妹怒斥宁嫣,沐冰感恩娇唤三哥(上) 文 / 虔鸣远
顺着小路望去,崎岖的假山已隐隐浮现,原来笛声的出处正是来自这后花园。
我一路小跑过去,假山下正躲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两手谨慎的扶着石墙,小脑袋自一个半大的山洞小心翼翼到向那头。
我悄悄走近,不想打扰这位偷窥宅更不想打断那美妙的笛声。
我顺着那洞学她的样子也试着向外探望,怎奈眼前这人头趴但近,堵得那个严实!
于是我很绅士的拍拍她的肩膀,礼貌性的请她礼让一下,分块儿田地给我,可对方却很不屑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很无所谓的别过了头去。
等等,怎么这么面熟?
“阿九!”“主子!”
两人异口同声,本能的同时向后大闪。
“主子,我我”
阿九支支吾吾的一时成了结巴,而更让人神经抽搐的是那一嗓子喊得,可真不是盖的!
我赶紧伸出食指,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怎料为时已晚。
“是谁在那?”山那头传来一声女子威严的喝道。
我拽起阿九赶紧往回跑,眼前却瞬间闪现出几道黑影,把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介速度,忍者吗?我的小心肝啊,开始疯狂跌跃!
“哪家没规没矩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窃窥本宫。”
一排黑影忽然闪退到两旁,正道款款走来一艳衣女子。
女子芳龄二八,傲首挺胸,目空一切,金纹绣衣,这样的气势,这样的穿着,想必便是那陈国大公主宁嫣!
我急忙颔首微倾,极力平定鞋,“原来是姐姐!皇妹无知,见过姐姐。”
抬眼友好的望向她,倒发觉眉宇之间与那莫氏确有几分相像。
宁嫣眯起眼睛,似是满心疑惑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终是挤满了讥讽的一笑。
“皇妹?本宫没听错吧!你就是妫梦儿?你平时怎么喜欢这样出门?难道没人教你梳妆打扮吗?”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看,一时语塞。
现在的自己,一袭落地白衣,垂肩的长发又被风刮的乱七八糟,活脱脱的贞子再现。
这能怪谁啊?自己一觉睡醒只顾着找阿九,连梳洗都忘记了。
“哦,对了皇妹,本宫忘记问你了,你为何喜做这种偷窥之事呢?难不成我们陈国堂堂二公主居然有这种嗜好?”
一声尖锐刺耳的笑牵带起了一连串儿的哄笑,我只是低头不语,长发遮住了半张脸。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若真都如此想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宁嫣像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娇滴滴的嘟起了嘴,我掀起眼皮望向她,真不知道这公主适意的还是真的娇养惯了。
“身为皇兄皇姐,对自己的皇妹该是爱护有加,和睦友善才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冷嘲热讽不说,居然还合着下人一起造次!你这样顽劣,就不怕外头知道了,有损皇颜国气吗?”
句句强势,威严不减。
“本宫损颜面了!”宁嫣言语激动,着急的说不出下文,半响却忽然杏眼流转,望向了我。
我忙撇开视犀避免和她正面交接。
她却笑着说道:“莫非皇兄认为她那样做就是对的?”
听着这里,我心中多了几分好奇,其实对于此事,自己之所以不辩解,本就想将计就计,制造胆怯假象,这也唯独我自己知道其中缘由,而此刻忽然站出来个陈国大皇子,还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理解?
抬眼小心的望向那抹明黄,却正对上那双望向自己的星眸,深邃,坚定。只是一秒,他却又望向了别处。
“我相信,二皇妹定是对着宫中的布局不熟,才会走到这里来。对于宫中的人和事自然会感到怯生。再宅她自小该是在民间长大,对于宫中的琐事自是不懂,故何有对错之讲?”谴责的眼神终究又落在了宁嫣身上。
“皇兄!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宁嫣像是没了理,娇哼着揪住了宁墨的衣角,耍起了赖。
那娇滴的口吻恐怕再铁的心也能融化了,可宁墨却丝毫没有一点反应,生硬的口吻道:“好好管教你的下人,若是以后我再发现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定不饶他,哪怕是你也一样!”
心中忽然一震,最后那句竟像是一把烙铁深深烙在了脑海。
为何他的口吻是那样执着与坚定?我自认微不足微,即便我是他皇妹,可宁嫣难道就不是?为什么?我又何德何能!
“皇兄!”
一声轻疑,似是没有听清刚刚的话语,宁嫣松开了两手间的执着,竟再一次望向了我,那是充满怨恨的眼神,带着疑惑与不解,我没有避开,只因心中同样充满疑惑。
此时,几个机灵的奴才开始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无疑是求饶命,下保证,而这无疑对宁嫣来说是火上浇油。试想自己家的奴才当着别家主子的面哭鼻子抹泪的,还真真儿有损她大公主的颜面了。
宁嫣的脸越发紫了,橙黄的金丝袖不住的。
一声闷含她拂袖而去,而先前围着的下人门也都连跪带爬的紧随其后。
望着那黑压压渐远的人群,且问哪个又不是活在水深之中?
宫里人的命运本就自己无法主宰,或许今天保住了命,可谁知明日是否能平安呢?
忽记起身边的阿九,刚刚只顾眼前这庄子,竟也忽略了她。
我侧头望向她,她却早已跪爬在地上不省人事,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阿九,快醒醒!阿九?”
我急忙俯身,却是无人回应。
躺在地上的阿九叫人心慌,我一时竟忘了身边还站着宁墨和那位姓蔡的公子。
“要不要传太医?”宁墨忽然开口。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思考了,急忙喊道:“快去!快去叫人!不然就出人命了啊!”
刚说完,只见躺在地上的阿九眉毛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