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盈袖感君意,一抹桃花乱妖娆 文 / 虔鸣远
<一>
静静合眼,忽然间如释负重,只是一瞬的等待却没有等来我以为帝痛。
一声惨叫,斧头落地,眼前的疤三表情痛苦,他左手紧紧掐住右臂,杀猪般的叫着,我能清楚的看到鲜血正不住的从他指缝间渗出,滴落进土里,那脸上跳动的刀疤像是在诉说着愤怒,沾满红色液体的左手松开右臂,正试图拿起地上的斧子。
“不想血流干,就别做挣扎。”一声温朗,如雨后的阳光,打破阴霾。
蓦然抬首,阳光里一抹身影缓缓走来,脚步轻盈,却是平稳,玉扇轻摇,恰似风中飞舞的白蝴蝶,一袭静色的白,如池中绽放的莲花,净空,脱尘,
我心一颤,这身影似梦
“这位壮士,我想你现在该找个郎中给你看看才是,为何还在这里?”薄唇轻启,朗朗如玉。
疤三被问得一懵,转眼恶狠狠的瞪向我,“臭小子,算你命大!下次别让我碰上!”说着,便一溜烟儿消失在人群中。
望着疤三慌乱逃去的背影,我释然一笑。
如今刀下余生,我根本无力再去想谁对谁错,一切安好,便已足矣。
“欺小凌弱之辈,真是不值一气!”他淡笑的容颜转瞬望向我。
我忙收回目光,脸颊阵阵微热。
“已经走远,不用担心了。”
一句简单的安慰,听起来是那样的平淡无奇,而我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只一句,绝望便不在绝望,已经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此时,我唯有哽咽着不停的说“谢谢”,竟不知还能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感激。
后背被轻轻的拍着,那掌心传来的力度轻柔舒缓一切无言。
“这画儿是你的?”温柔的口吻犹如一波池水,我呆滞望向他,亦是一张的无可挑剔的脸。
“是我画的。”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硬要强调是自己画的,好囧。
“的画好生独特,只是在下从没见过这种画风啊,请问是用什么画的?”他的睫毛长而微卷,明亮的眸子闪烁着柔光,像是含笑,却又让人没有一丝的厌恶。
“用它!”我忙拿出铅笔,但察觉到他眼神闪现一丝疑惑,又忙解释道,“是铅笔,就像咱们平时用的毛笔一样,也是一种画画的工粳只是画出来的风格不一样而已。”
“原来如此,这观画如临其境,看来果真是画活了!”他笑意悠长的执着手中的画,而我的心中竟像是一池碧波被轻轻荡起了阵阵涟漪。
正当我望着他的侧脸发呆时,他忽然略过画含笑的望向我,“实不相瞒,在下也是爱画之人,的这副画可愿卖给在下?”
我急忙摆手,“不不,小哥若喜欢,我便送给你!”
对恩人,无以为报,更何况是一副画?
可他却不理会,对身后像是他随从的人耳语片刻,转眼,眼前便冒出了个鼓鼓的钱囊。
“这是一百布币,收好。”
这
是真的不想收啊
本就已经欠人情了,要是再收下人家的钱,那可就真的对不住自己了,更何况,一幅画哪能值一百布币?这分明是
已经控制住的眼泪再次涌出,我不住的,眼前的他对自己是这般的恩惠,我不值得啊!
想想明天还要恢复邋遢的变态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伤感,本该是个正常的人嘛!可是外界却又有各种的不良因素,唉!阮沐冰啊,你怎么活得这么累呢!
打开包袱,取出之前乌贼先生给予的染料,准备易容,可是转而一想,反正明天还要恢复老样子,倒不如
我将红色掺白对淡,调出桃粉,拿笔轻轻点许。
再次端详镜中人,我执笔落入眉尾,转瞬侧眉,慢慢勾丝抹入鬓间,描丝络绕回脸颊,将其丝丝相扣,却又若分若离
最后点许许落眼尾,幻作蜿蜒扩散
转眼间,一朵变异狄花绽放在右侧的脸颊上,我对着镜子轻轻眯起右眼,那桃花也随之浮动妖娆。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我悻然起了身,慢慢将窗推开,
顿时,夹着泥土清香的空气随风飘进,让人心神气爽。
窗外天
细雨落潺潺
洒下春意满阑干
烟锁画楼风向晚
几番回眸人独看
花香吹来沾衣衫
若此时还在荒庙,自己该何去何从?
望着无人的街道,心中百感交集
“我对镜梳妆
描你爱的模样
轻轻勾勒当年好时光
我对镜梳妆
绘出桃花绽放
却看花落断了我愁肠。”
无人的街道,雨丝忙碌滑落,不觉间哼起这首《桃花妆》,倒也真真的应声应景了。
我托着下巴,静静欣赏着,
却忽然间眼前一阵厉风,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汗毛根根竖起。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采花贼?
呸!呸!刚刚一定是我的幻觉,一定!深吸一口气,我谨慎着向外探头
只见屋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烁烁眨眼的大黑猫。
“嗨,躲雨的猫猫嘛!吓了我一大跳!”我急忙关窗,可就在回头的一瞬
却一头栽下,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