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裸女沐冰梦初醒,住凌府凌氏掩真相(上) 文 / 虔鸣远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我的床,我的被,还有每晚陪睡的小维尼。
恍惚的望向坐在床角泪眼婆娑的母亲,我的泪无法控制,扑向她的怀抱,哭得天昏地暗
再次睁开了双眼,身边却已不见维尼与老妈,映入眼帘的是夜蓝色的帘幔。
不自觉的挪了挪屁股,是一张不太舒服的硬床。
我这是在哪儿?
想要起身,却没了丁点儿力气,只觉浮在身上的被子轻柔滑身,似有几丝淡淡桃花香,沁人心脾。
“你醒了?”夜蓝色帘幔被缓缓拨开,对上一双满是慈爱的目光。
一袭浅青,两袖暗花,泛白的发丝随木簪向后绾起这是什么打扮?
“这几日你额头一直烧的厉害,现在可有不适?”见我一直发呆,古怪阿姨细眉微蹙,似乎有些担忧,她伸手附上我的额头,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
“谢谢您,我没事儿,麻烦问一下这是哪啊?我,睡了好多天吗?”尴尬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老人家。
阿姨略微锁紧的眉头舒展了些许,起身过来扶我,我急忙挪了挪屁股,坐直了身,打量起这位打扮怪异的阿姨。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她起身掀帘,“小女莫是远乡人吧,也罢,这里是颖水一带,陈国领域。”
“颖水?陈国?”斜倚着硬邦邦的床榻,我听得像丈二的和尚,而随渐渐拉起的床幔,我再次结舌。
左边一张不知刻着什么图案的古檀短腿长桌,上摆一盏青铜荷花台和一面双花细纹铜镜。右侧两扇半新不旧的红木油窗,下摆一炉青瓷古盆。古香古色的意境里,几缕阳光照进,慵懒的散在隔段的竹木屏风上,衬得屋内温和徐徐,我揉了揉苏醒的大眼,呆了。
21世纪的今天请问哪位神人家里还用纸窗,铜镜?看看眼前这位阿姨如此与现代格格不入的妆容打扮,再想想之前救起的那个男孩儿一头长长的发丝,越发的不解涌上心头。
没有道理啊?难不成
我的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同时几乎连滚带爬的跑到铜镜前,瞬间窒息。
镜子里的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是我的,没错儿!可是这人肤如凝脂白玉,静时明眸灵动,动则眼波盈盈,还有这唇更是朱红颖润这三五二八的女娃是我吗?相同的五官不同的感官,即便拿这镜中人与那时的自己比较也是更加的清秀脱俗。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满脑的问号,不禁细细的回忆起之前的经过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娃子,娃子?这是怎么了?不要吓老妇啊!”直到有人过来扶我,这才晃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避开碍事儿的障碍,我绕着道的向前赚可那面墙却毫不气馁的再次堵了过来。
“哎,得得,不叫你裸女便是,可回家也要等身体好点再说嘛!瞧你这般弱骨子,路上要再晕了,可就碰不上本公子这样好的人了!”
话毕,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贼气的道:“那天,你的着装还真是奇怪的很,那两个像贝壳的,是护甲吗?”
最后这句,着实的让人不爽,我想说那是我的文胸!
眼前少年眉宇间透着几分得意,眼神里却有几丝好奇与懵懂,着实欠扁的很,但再看那笑脸明媚,朱唇皓齿的,我这十分的气意竟少了七分,唉~这嘴脸,要是再长熟些,还不是一个祸害广大女性同胞的妖孽?
此时,阿姨从身后走过来,本想来搀扶我的手却又硬生生的抽了回去。
“若不嫌弃小舍简陋可否先在此休息?以你现在情况,实在不易走动,小女若是担心家父家母,可愿托于老妇?老妇这就亲自走一趟,可好?”望着眼前妇人如母亲一般慈祥的目光,我却不知该怎样开口,说了会有人信吗?我苦笑着摇,更多还是心虚。
冷静想想,自己现在身体确实太差劲了,可能走到半路就会晕倒也说不准,万一要是碰到个强盗啊、山贼神马的可就真没这次幸运了无意间,目光瞥向眼前的少年,却对上了一道灼灼的目光,炽热如火。
“好吧,谢谢您夫人,这几日就麻烦了。”我对着阿姨很恭敬的道,表示完全忽略眼前神情异常的少年。
“这就对了嘛,裸女!”耳边再次传来那让人极不愉悦的称呼,我青筋暴起,长辈面前我忍。
“不得无礼啊,爽儿。”阿姨终于良心发现的训斥了一句,但怎么看仍是满脸慈祥,不像是训斥,反倒像宠溺,然宠溺中却又有几分敬畏,很奇怪的感觉。
“好啦,凌娘,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生照顾。”眼前少年一板一眼的拱手,样子着实的温文尔雅,可末了偷偷飘过来狄花眼却是轻佻极了。
我可以拿鞋底儿把他扇晕吗?
真的想
“那是当然。瞧我,还不知道恩人是哪家的小女啊?”转头,阿姨一脸歉意。
“夫人不必自责,是我太失礼了,我叫阮沐冰,沐浴的沐,冰雪的冰。”千年之隔,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体内像是被抽走了一丝魂魄,转瞬却又平淡无奇。
“冰儿姑娘真是人如其名,生的冰清玉洁,老妇是凌氏家人,这诗子凌爽,来,快进屋休息吧!”自称是凌氏的妇人依旧笑容祥和,可总觉眼神里像是隐藏着什么?
算了,养好身体最重要,多想无益。
在凌氏的搀扶下我闷闷的进了屋,关门的一瞬间却好像听到身后某人自言自语的念叨,
“沐冰木头!”
神啊,这是哪里来的神经质?我是真的受不了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