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风乍起 文 / 猛将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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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着冬日里的暖阳,李守汉很是惬意瞪在一张竹藤编织而成的摇椅上,在将军府的制高点枫晚亭上,品着茶,看着整个河静城。
远处传来了场上新兵们的歌声。
“蓝蓝奠空,清清的河水,唉耶,绿色的农田,这是我的家,唉耶。咿呀的水车,洁白的风帆,唉耶,还有你,我的姑娘……”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的工厂,……”,“这就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的土地,我的牛羊,我的工厂”,“这就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的工厂,还有你,我的姑娘……”。
似乎所有的穿越宅如果不剽窃一些后人的文艺作品,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穿越铡被剽的最多的,据不完全统计,便是太祖的沁园春。雪,本来,李守汉也想剽来着,但是很令人丧气的是,这个时候,似乎安南就没有下雪的时候。
你在亚热带地区同人们说北国风光?无异于在北极同爱斯基摩人聊热带地区可以不穿衣服过几十年。
无意中,李守汉哼唱的一首歌,被李沛霖和陈天华听到,“曲虽俚俗,但却是让人油然而生对家园的爱护、守护之心。”
很快,这首歌便在将军府的部队中、各处村镇中流传开来,“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园!”歌声豪迈高昂,不管是歌唱者是汉人、苗人、景颇人,摆夷人,还是其他人。
每个人都在那里高声唱着,“这是我的家,我的稻田,我的渔船,我的工厂!”
“轰!轰轰!”
从远远的海边传来了一阵阵炮声,压过了歌声。
那是炮司和各营炮队的炮兵在进行炮击训练。
拜硝化田技术所赐,如今河静的火药生产供应都不成问题。李守汉开辟了数千亩硝化田,专门来制造硝土。以一亩地为标准,在地上挖地五超然后用红砖砌筑起,用水泥在墙面上抹灰,在坑的四周砌筑起墙柱,覆盖上顶棚。
河静靠着大海,如今又有不少船只在海上进行捕鱼活动,鱼虾的数量也是惊人的,将那些人们不屑于吃的臭鱼烂虾,烂成浆以后,在地上均匀撒上薄薄一层。此外每日洒上由各地畜栏、公厕取得的稀释人畜粪尿。又让人每天往棚下撒水,维持湿度。
虽然在北纬17度线北面,但是一样是亚热带地区,温度是可以得到充分满足的,搭起了遮挡的雨棚,给细菌和微生物一个适当的温度和湿度。
接下来,把用稻草杆、芦苇、开荒割下的野草、枯枝烂叶,玉米叶、玉米杆、甘蔗叶、棉等植物制成的草木灰,撒在地皮上,以提供将硝酸合成硝酸钾的钙镁钾,特别是钾的原料。
按照制造流程和工艺,守汉在硝化田周围架设了大大小小的几十架风车、水车,通过深埋在地下嫡瓷管道进行通风、供水。
几个月的生产下来,一亩硝化田一个月可以生产火硝四千斤。
另外一条获得硝的途径,便是厕土。
经过几年的整训,河静的人们已经初步养成了卫生习宫解手去厕所,不喝生水,勤洗澡,勤换衣,被褥常晾晒等等歌谣被孩童们在大街小巷传唱。
大批的公共厕所和住宅中的厕所为火药作坊提供了充足的厕土。
官奴们用棉布制成的掩口巾捂住口鼻,一锹锹的将厕所老土铲除,更换上新土。
而那些被粪尿侵泡的老土,则是被装入竹筐中一车车运到附设在火药作坊下的工场进行加工。
工艺很是简单,将老土晾晒之后粉碎,筛选,然后加草木灰(又是草木灰!你不烦我们都烦了!但是没有办法。草木灰就是钾肥啊!它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钾,茅坑土的主要成分是硝酸铵,因为硝酸钾的溶解度受温度影响特别大,所以温度稍微下降一点,大量的硝酸钾就会以沉淀的形式结晶析出)进行熬煮,冷却之后,将二者反应之后析出的结晶收集起来,便得到了纯度在95%左右的硝酸钾,俗称硝石的便是!
这可是好东西啊!相信很多穿越者都是这样制造火药的。但是,它除了做火药之外,还有很多用途,容在下在此卖一个关子。不过,厕所土加草木灰熬煮之后的液体,也被守财奴李守汉派上了用场,用来为他家碉地浇灌施肥。那液体里面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铵,妥妥的氮肥啊!
总之一句话,充足、廉价的火硝工厂化生产、供应,使得火药生产成本大大降低,完全可以供李守汉建立一支火器化部队。
他的部队如今火药充足,且价格低廉得令人眼红。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将火药配比中的木炭更换成了加工蒸煮过的柳木,通过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工艺,制成为粟色火药。更加强了推进力。
每周炮兵都有进行实弹射击,水师的火炮炮训练更是日常科目。
陆军各营中的火手们,更是从早到晚,每时每刻都在进行训练。
新兵在确定为火手后,便要开始在老兵和甲长的带领下,进行射击训练,只装药包,不装铅弹。
打过了几十次空射击后,接下来便是实弹射击。
如此一番下来,当一个新兵完成了全部射击训练科目之后,他手中那支崭新的火,也磨合完毕,成为了一支大约在八成新左右的支。这个状态的支和机械,都是状态最好的,可以陪着士兵一起南征北战了。
想想如今各营的训练成果,李守汉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在这个时代,一支拥有四成以上火器的军队,该是什么样的战斗力,他比谁都清楚。
抬头看看亭子上的匾额,那是李沛霖题写的。
枫晚亭。
“大人,标下跟随您也有些日子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标下想请假回家去探望一下老父亲。”
呵呵,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国人的通病。
“你上个月不是让你手下的那个船主,叫什么骆阿炳的回去告诉你的老父亲了吗?”
出来了将近一年,带出来了几十条船,结果一个回去的都没有,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过分。于是,骆阿炳便带着一条福船和几十个人回去给张宝山老大报个平安,顺便将那些被李守汉收编的海盗的军饷捎给家里人。
“是不是想回去威风一下啊?”
李守汉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小虎,满脸的坏笑。“你的那个标识是不是已经打造好了?”
张小虎的地狱三头虎标识,在河静已经是妇孺皆知的事情。几个苗族银匠和金匠连续干了一个月,将这尊耗费了数千两白银和近千两黄金的标识打造完毕,安装到了张小虎的座舰船头。
“嘿嘿!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张小虎知道眼前这个将军的厉害,索性说实话。“不过,我还有一件正经事情可以办的!”
“喔?还有什么正事?”
“诶!大人,如今我河静府,每月可以下水船只多少?便是疾风舰,也是可以至少月产一艘,那些纵帆船更是月产两艘有余。可是,合用的水手却是不多。我此番回去,定当劝说老父投顺将军,让那万余水上豪杰归顺到将军您的麾下。”
张小虎说的不错,可谓是一针见血,说到了事情的关键,不错,船只可以很快的制造出来,可是,作和驾驶船只的人,却不能像生产船只那样的流水线生产出来!
“嗯?你能够招拢过来多少人?”
“我阿爹肯定是听我的,他的直属部下,应该没有问题,还有其他的几位大船主,应该也都没问题。不过,我们兄弟几个,历来不和。”张小虎脸色破天荒的为难了一下。
“我阿爹的本意是要将掌盘子的位子传给我,可是,老大却是心中不服,他和老三,老四,几个人勾串在一起处处和我作对。”
原来如此啊!看来,九龙夺嫡的事情,只要是一个势力集团都会发生,不光是皇家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李守汉收起了一脸的笑容,开始严肃起来。
“大人,标下之所以前些日子打造这个标识,便是要先声夺人,让兄弟们知道,和大人您打天下,前途大好!此其一。”
“诱之以利。”
“第二,我带几条疾风舰回去,让他们看看将军的水师,如何的威武雄壮!此其二!”
“临之以威。”
“第三,便是和我阿爹好生的说了。比较起来,海上生涯那里比得上在河静安度晚年的好?如果大人不弃,还望在河静给我阿爹安排一处颐养天年的所在。此其三。”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明白,你要带几条舰卓”
张小虎低头盘算了一阵,“我的座舰,之外,如果能够给我三到五艘疾风舰,再加上一个步营的话,事情就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武力挟持,我也能将他命胁来!”
“三到五艘?”李守汉倒是不在乎,只不过,看着张小虎那一副贼忒兮兮的劲头,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吗的!你搅和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还要给你那么多的军舰让你回家去显摆?
“三艘就三艘!你带着凤凰营的一个营去!眼下各营都是新兵多,正好可以让他们练练!”抓住张小虎话语中的漏洞,李守汉很容易的将他装了进去。
“回去抓紧时间准备,争取后天出发!”
可怜的张小虎看了看李守汉如同踩到了狗的五谷轮回之物的表情,再看看他身旁满脸无奈的小美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于是,张小虎用比疾风舰还要快的速度从亭子里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不过,在亭子的几节汉白玉台阶下,张小虎看到了刚刚归附的冈萨雷斯和玻利瓦尔等人。看到他们一脸的幸福和兴奋表情,张小虎露出了一枚牙齿,偷偷的笑了一下。
嘿嘿嘿!
果不其然,过了半个时辰,新任训练舰队指挥官和总教练官的冈萨雷斯也是一脸臭臭的表情走了出来。
他和他的团队被李守汉用每月平均十枚金币的价格雇佣下来,但是,作为他们不长眼睛的代价,他们没有养老保险和人身伤亡保险等福利。
不过,当冈萨雷斯看到一脸焦急的站在台阶下的胡礼成,他满是同情的走上前去,握住胡礼成的手,用左手拍了拍胡礼成的肩膀。
“用你们的胜任的话,封闭之怒!我祝你好运!愿主保佑你!”
搞得老狐狸胡礼成一头雾水,“这几个佛郎机人怎么了?”
莫金站在亭子外面,“大人,胡大人求见!有紧急军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