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与恭亲王商谋国事（2） 文 / 林家一哥
恭亲王一时不敢置信，皇上会力排众难，竭力革弊立新，这让他耳目一新，如果不是与皇上在这里商谈其事，他还真难以相信四哥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四哥这人，对洋人恨之入骨，对洋务之举，厌之即远，避之不及，现在却主张西洋科学，兴我大清。真难能可贵呀！他心里感慨着，如果当初皇上登基之时，就兴办洋务，与洋人通商互利，也不至于闹到如今的这个局面了。
还好，四哥终于意识到了举办洋务，乃是富国强兵之道。看来我中华大地，即将蓬勃肇兴了，举目希待吧！洋人能干成的事，我大清照样能兴国安邦，指日可待。
四哥的转变是他所料不及的，而四哥说的那个帝国军校，不知是不是洋人的新式学堂，他带着好奇，揣着心思，说道：“忠于君王，报效祖国，乃臣之本职，受之天意。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圣人教诲深之，臣学之受益。皇上！恕臣愚笨，容臣斗胆一问，不知皇上所言的帝国军校，是不是洋人的新式学堂？”
“六弟！正是！不过在洋人那儿不叫做新式学堂，他们称之为学校。”
“这臣也有耳闻，但不知其详细，还请皇上赐教。”恭亲王不吝赐教的心，深得林峰喜悦，他回道：“六弟！等会朕给你相赠几本西洋书物，你看了便知其细。”这时他想起历史书上的记载，说恭亲王家中收藏了不少西洋之物，不乏有火怀表之类的东西。对了，六王爷本身就是怀表修理师，何不跟他讨要一件，他想着这事，就想开口索要，道：“六弟！听说你会修理司晨（西洋人对怀表的一种称呼），是不是？”
皇上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这让他苦想连连。皇上居庙堂之脯他处江湖之远，一个政务繁忙，一个修身养性。难不成皇上在宫廷之中养着锦衣卫？在自己的身边潜伏着他的耳目？
锦衣卫乃是前明为了监视文武百官，专门为皇帝设立的耳目。而在我朝绝不容许干这种有影响君臣和谐之事，破坏了祖宗的规矩。恭亲王毫不犹豫地排除了锦衣卫之说，却对皇上的神机妙术百思不得其解。
此君非彼之君也，他当然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了。对于林峰这个穿越宅恭亲王要琢磨的事情多着呢！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往后各项改革决铂无不让恭亲王震惊有余。
他带着疑问，揣测着皇上这话的心思，说：“皇上！让你见笑了，也不知皇上对臣这事是如何知道的，仿佛皇上头上长着两双眼睛，知天知地知人心，看来臣什么事情都忙不了皇上的慧眼明珠，以后恐怕臣做事立行都不敢那么随心所欲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逐渐俏皮起来，恭亲王在林峰的活跃暗示下，也不再那么拘礼于君臣之道，一心也想还回兄弟之情。他言行举止较之前已经大有改观，这让林峰大为满意，觉得恭亲王之举，正如他内心所愿。
他无所忌惮地开玩起来，笑道：“好你个六弟，依你所言，朕不是二郎神又多长出一个眼睛了吗？你这打比方的有毛病，必须得给朕改过来。”他佯装里的含怒，蓄势待发，其实恭亲王全都知道，圣上这是表示他的亲和力，一看他那怒里漏笑就知道，此君必是心里不会介意。
他们交谈甚欢，直到戌初的开饭时间，林峰恭亲王跟他一起进膳，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恭亲王客气地说不敢跟皇帝一起餐食饭菜，这已经逾越了老祖宗的规矩。
什么都是老祖宗的规定，林峰想，这清王朝的规矩也真是他妈的多，朕第一个就要废了这些成文法典吊条框框，还回臣民自由之身。上天让自己来这里的旨意，就是为了革弊立新，救难百姓。如果不把大清各项没落腐朽的律法戒令清除干净，还回一条康庄大道，这改革之路也就无法实行，自己的励精图治之心，也就无法舒畅才华了。
如果按照大清的规定，在平常时间里，不管是皇后还是皇子贵妃，是不可以跟皇帝一起进膳的，更不用说那些朝中大臣了。皇帝就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吃着交由太监首先品尝过的饭菜，林峰想着这幅场景就已经大倒胃口，即使把在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色美味佳肴摆放在他面前，也是嚼食无味。他想，非得把列祖列宗留下来的这一条规矩破坏掉不可，免得自己吃饭的时候都得受了委屈。
他这么想着，心中就有了新意，来对付恭亲王无可奈何的拒绝之举，说：“六弟！要想变法图强，首先就要把老祖宗留下的这些成文典范给废掉。朕就不信，依靠着朕和六弟的同心协力，就整治不了我大清的腐朽没落，振兴不了我列祖列宗的繁荣昌盛，力挽狂澜不了我大清的节节颓败。”
就凭着他这一番滔滔不浆振人发馈的言语，恭亲王也得请安入座，不敢违抗圣旨了。那时，林峰一边滔滔不尽，一边亲自给恭亲王拉出椅子来，请他坐。恭亲王真可谓是受宠若惊，一副惊弓之鸟的神情模样，害得林峰不得不呵呵一笑，以示安抚。
当然！那些阉人太监，早已经被林峰屏退出去恭候了，这里哪容得下这些不是完全人的东西，来糟蹋良辰美景，影响了他跟六王爷的共襄大义。
林峰借着赠送给恭亲王的西洋书物，也顺理成章地跟他讨要洋火器。恭亲王哪敢拒绝，他恨不得把自个儿家里最好的东西拿过来，都通通献给皇上，以示心意。给皇上送少了东西还得满怀愧疚呢！如果送少了，哪对得起皇恩浩荡，和手足至亲之情。
恭亲王果然不客气，狠狠地跟鸡斗起来，吃得满嘴油花，林峰也忍不住笑道：“我们都是山野愚人，不懂礼节，像朝中那些满嘴礼仪之邦宅我们可谓是斯文败类。
六弟！朕刚才想跟你商议的事情就是，朕想把白灵格格封为故伦公主，以示天下，朕和六弟手足情深，这是其一；其二是，朕也是为了弥补这么多年来，委屈六弟闲赋在家之罪；其三呢！皇后没有子嗣，《孟子，离娄篇》里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恭亲王定晴地看着林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皇兄是否跟皇嫂商量过这事？”
“暂时还没有，只要六弟肯答应朕，想必皇后也是乐意的。”
深谋远略的恭亲王，有理有据地说道：“皇兄！白灵是臣跟佳佳所生，臣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容臣回去跟佳佳一同商议，再作决定。”
“这样也好，反正朕也不急，六弟可要好好地说服佳佳福晋，让我们更好地共谋大业。”此话不好，好像是在拿白灵格格来做了什么交易似的，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忙改口道：“六弟千万不要误会，朕封赏白灵格格成为故伦公主是一回事，我们兄弟俩共谋大业又是另一回事，这都是朕的糊涂一时，混淆而谈，希望六弟明白朕的心意，乃是用心良苦。”
恭亲王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他非常人之所莫及，他思想里边的东西，由于这些年来的见多识广，也就谋略尽出了。他说：“臣定当鼎力亲办，好好地跟佳佳商议这事。至于百灵格格呢！不管她愿不愿意，毕竟她是个孩子，都得满足大人们的心愿。《礼记，丧服，子夏传》里边不是有女子三从之道，和《周礼，天官，九嫔》里边的四德有着不谋而合之意，父母之命，这就是作为女人的命，白灵也无从抗拒。”
恭亲王这话果真触动了林峰的心弦，他急促地纠正道：“此话不可，六弟！我们现在辱骂贤人遗腐，而后要遵行贤人的话语，这不是与我们的革弊立新的思路相互左右吗？这事万万不可不征求白灵格格的意见。她人虽小，但毕竟也是一个人来着。白灵格格拥有自己的思想，拥有自己的人格，我们做大人的，可千万不要忽视了她的心灵所需，毫无理由地剥夺了她的一切，这太无耻了，朕绝不允许，绝不答应。
朕要建立的，乃是人人平等，和谐美满的社会，六弟！要记住，回去不但要跟佳佳福晋商议其事，更要去征求白灵格格的意见，看她是否愿意认皇后为额娘，如果不肯，朕看这事就算了。
当然！白灵格格变成了故伦公主，她还是生活在你们这爆想必皇后不会夺人所爱。而白灵公主呢！朕要赏赐给她一块令牌，藩府皇城，来去自由。”
“皇上圣明！臣定当不辱使命，说服佳佳，征求白灵格格的意见。”他们兄弟俩茶余饭后，交谈了许多家事国政，其乐无穷，希怀满志。
到了亥初（晚上）时分，恭亲王这才起驾回府。那时懿贵妃也被召来养心殿，金环对皇上嫌有邀功之意，说：“皇上！肃中堂，怡亲王和郑亲王等人硬闯觐见，均被奴才驱赶退去。
林峰瞧他那一副奴颜尽出的模样，其心厌倦，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里不得不对他表示感谢。然儿对奴才最大恩赐就是来自主子嘴上褒奖的话，这他懂，便说：“金环！你聪明过人，又替朕做了这等好处，朕必定牢记在心。”如果逝代皇帝，定当不会如此表态，可是他是来自现代的星星，又另当别论了。
刘公公嘴巴甜如蜂蜜，道：“谢主隆恩！何必有劳万岁爷的心思呢！”
“退下吧！”林峰不耐烦地命令道。
“嗻！”
林峰走进寝室，看见懿贵妃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打扮，就举步来到她的后面，懿贵妃听到了他移动的脚步，就赶忙起身来给他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懿贵妃言语之上已经有了转变，她给皇上请安！而不是之前的臣妾叩见皇上，现在这皇上请安，势必是她抵欢的亲密之计了。
他拉着懿贵妃的手，俩人一起走到御案前，奏章好像堆积的越来越多了，似乎永远都批阅不完一样。林峰想着这事，一定要来个分权审批之铂不然这文武百官的折子，非得把自己累死不可，不死也得落得个残废，百病缠身。
他叫懿贵妃拟一道圣旨，来恢复恭亲王在军机处的职务，懿贵妃那个欢笑颜开，简直跟吃了帖的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