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天霸 文 / 死性不改
一拳打碎了院内的青石地板，凌易又重新坐了下来，缓缓调动着体内的五行之气，来适应突破后身体的变化。
“老大，我回来了。”凌易想要的清净并没有持续多久，院门就被轰然踹开，一个活猴一样的瘦小身影，有些猥琐的一跃而入。待看到凌易正在院内打坐时，深陷的眼睛猛的一亮，直接就扑了上去。
被人打扰了感悟的凌易眉头微微一皱，待看清来人，不由的一笑，浑小子名叫李天霸，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姓是当今的皇姓，只是名字起的与本人实在不相称。也是当年和凌易、小雨一起混迹猛虎帮的孤儿，后来猛虎帮散了，凌易有了好归宿，不忍看着兄弟继续流落街头，就和大户商量，收进来做了下人。
如今身份虽然是主仆，不过两人从小就什患难，街头打架又从来都是同进退，有饭一起吃，没饭一起饿，和凌易兄妹是真正泡出来的感情。别看跟个猴样却甚是灵活，整日神色猥琐，但是胆大包天，十足的地痞货色却敢将城主之子袁尚踩在脚下照脸呼。凌易受灵魂糅合的影响，对于和小凌易感情深厚的人本能的有着好感。
“猴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相对于李天霸这个名字，凌易更喜欢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喊他猴子。大户在临近的邺城开了分店，看李天霸机灵，新店开张，就让他跟着从头学去了。
“这刚回来不就杀到你这了嘛，前阵子听说你历练回来我就想回来看看了，可是店里的掌柜不让走。老大不在身爆哪里还有干劲啊，现在新店生意上了轨道，我就偷跑回来了嘛，几个月不见可把我想死了，来抱抱。”说着，伸开双臂就真的要上去抱凌易。
“滚一边去。”凌易笑道，伸手推开了一脸猥琐的猴子。
“老大，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坐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啊！”被一把推开，猴子更加的喜笑颜开，伸着脑袋，煞有其事的问道。
“怎么叫像那么回事，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好吧。”凌易笑道。
猴子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厉害不？”
“那是相当厉害！”凌易豪迈的说道，说着一拳砸在两人之间的石板上，猴子骇的猛然一退，待看到满是裂纹的石板时，眼睛顿时亮了，兴奋吼道：“厉害，厉害，老大就是老大。”说着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嚷嚷着非要现在去把袁尚打一顿。
其实李天霸厮混街头，只知道有炼体这么一说，对于具体的分级等问题一概不懂，只是眼看凌易一拳打碎青砖挺厉害，至于其他的就不明白了。
“对了老大，刚才进城时听他们说秦堂后天就要在四方城招弟子了，老大你现在这么厉害，肯定能被选中跟仙人们去学法术，等你学成归来，我靠，我们这四方双雄还不是横着走啊，心情不好了连袁小狗他爹也一起打。”说着，李天霸竟是逐渐的眉飞色舞起来，双手比划着，一脸的。
“是要去试试的，真要能学成仙术了，你放心，我来养你。”李天霸跳脱的鞋也引来凌易的轻松，心中感慨果然还是物以类聚，除去命格被批的几年，其实他也一直是个随性的人，和城府深的人天生有着隔阂。
只是凌易霸气的说法却引来了李天霸更加猥琐的笑容，腆着脸阴阳怪气的问道：“准备怎么养我啊？人家可不仅仅是填饱了肚子就可以的，还有那方面的需求哦，老大你能满足人家吗？”说完，眉梢上挑，一脸的风骚样。
正阳广场本是前朝举行祭祀的重要场所，只是后来王朝覆灭，正阳广场渐渐沦为民用，平日里地摊遍地，也算的上是四方城内的一个繁华之地。
今天秦堂在此设点收徒，小商小贩的被驱逐个干净，但是熙熙攘攘的人海依然淹没了偌大的广场，人声鼎沸，比肩接踵。几人在人群中挤了半天，一道浑厚的中音陡然覆盖了全场，“我乃秦堂廖燕青，负责今天收纳弟子的事宜，十五岁以下，五阶混成门徒以上的请进殿，其余人等保持肃静。”
男音低沉，暗含元气，广场虽大，但这句话却是清晰的传到每人耳中，凡听到者无不感觉心神震撼，偌大之地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正阳殿门两侧分列六位一身白衣的少年，个个英姿飒飒，挺拔俊逸，显然是秦堂弟子，虽然神态严谨，但听着四周艳羡的议论之声，眼神中仍不免透着几分倨傲。
殿门正前，一个四十余岁的竹竿男，一脸正气，双目炯炯，刚才那道镇压全场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眼看广场安静下来，廖燕青接着说道：“一个一个进，不要挤，没有达到条件不要滥竽充数，省的耽误时间。”
话音一落，一个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挤出人群，开始绕过竹竿男鱼贯进殿。
“你，回去，修为不够。”廖燕喊住一个低头绕过自己的少年，少年也不多说，知道没能混过关，头低的更很了，默默的消失在人群中。
“你，年龄大了。”稍顷，廖燕青又是冷声说道。
“回仙人，我今年刚满十五岁。”被喊住的少年神色一变，却并未慌张。
“骨龄十片还想瞒我，再在这捣乱，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少年脸色一红，知道欺瞒不了，也是悻悻的走了。
这两次，廖燕青说话的声音都颇大，整个广场都可听到，知道仙人神通广大，欺瞒不得，反而惹得仙人动怒，本来抱有侥幸的少年顿时大失所望。
凌易三人在人群中缓缓而行，终于挤到了前面。其实凌易心中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这诡异的外地货是否就被仙人一眼看穿了。一步一步的朝着廖燕青走去，眼看着对方眼神瞅了过来，不由的心头一紧，待到对方又将视线转移到他处才重重的送了口气。
“老大威武！”看廖燕青眼色，凌易明显是通过了，想着自己锦衣玉食的日子又近了一步，李天霸挥舞着拳头，有着的喊着。
凌易回头一笑，正准备进殿时，身边的廖燕青却是突然惊咦一声：“咦，瘦小子你过来。”说着冲着李天霸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