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前尘往事 文 / 呆麒
就在王落雁和安素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轻尘正陷在痛苦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一直晕晕沉沉的在睡梦之中,所有的记忆都是痛苦不堪的。
“我不要赚我要父亲。”七岁的轻尘两只大眼睛流着泪,哀求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淡淡的一笑,看着轻尘的父亲夜邪,道:“真是可爱的小女孩呢?”说完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轻尘的头。
轻尘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如斯美貌的男人,对他,轻尘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拿开你的脏手!”可是夜邪的反应却极为强烈,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等着男人,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男人轻笑出声:“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看她可爱,想逗她玩玩而已。”
那个在轻尘眼中从未向别人丢过头的父亲,在轻尘的震惊之中缓缓跪下,往日高贵的头颅低的极低:“求你了,要怎样对我,对夜家都可以,唯独这个孩子。”两眼发光的看着轻尘,眼里满是疼爱,“唯独这个孩子,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男人拿开放在轻尘头上的大手,走到夜邪面前,哀叹了一声,“夜邪,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只要你交出地图,什么事都好商量。”说完,之前温和的面貌忽然间变得狰狞:“可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邪抬起头,看着忽然变脸的男人:“我说过了,没有什么地图。”一脸的坚毅,是轻尘在父亲脸上看到的最后表情。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男人冷笑一声,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人上来将小小的轻尘抱走。
“不要,我要父亲,我要父亲!”轻尘看着低着头的父亲,拼命的打着抱着她的人,不断的哭喊道。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喊,父亲自始自终都没有再抬起头。离去之前,轻尘只看见父亲那高贵的头颅,轻轻的抽搐着。有些,像是在……哭泣。
轻尘被刀疤脸扛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背,猜测不了他是怎样的鞋。
而刀疤脸此刻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了两滴眼泪。不是不让她叫他叔叔,是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他,不值得这一声叔叔!
“叔叔,我父亲呢?”轻尘在刀疤脸背上,被颠簸的厉害。虽然那人不让她叫他叔叔,可是她想要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还是要叫他叔叔。
听见肩上的人儿问起她的父亲,刀疤脸的脸上出现一种莫名的情绪,她的父亲……过了今天,只怕是凶多吉少吧!只要是皇上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
“叔叔,叔叔。”没有听见刀疤脸的回应,轻尘继续叫道。甜甜的声音在寒冷的冬日,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温暖。
“进去吧。”刀疤脸看着眼前的地窖,停下脚步,将轻尘放下来,打开地窖的门,故作冷漠的说道。
轻尘朝着底下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好吓人,摇,示意她不要进去。
刀疤脸脸一寒,像拎小鸡一样的将轻尘的衣领拎着,二话不说的朝着地窖走去。
一小会,轻尘便被刀疤脸拎到了地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轻尘看不见刀疤脸的表情。“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吧!”刀疤脸将轻尘往地上一扔,便转身走出了地窖。
轻尘还未来得及从黑夜之中适应,便听见那地窖盖上的声音,视线中唯一的一点光源消失殆尽,只剩下不断从地上吹进来的寒风以及那周身的寒冷,没有什么东西,陪伴轻尘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而刀疤脸在出去之后,以手撑地,勉强的撑住他那不断的身子。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在将轻尘丢下地窖的那一秒,心中是怎样帝痛。就好像,当初亲眼看着他的孩子,一点一点消失在大海之中,从此,他的世界里,再没有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