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与现实 文 / 作壁上观
记忆的深渊中，一道闪电划过，记忆如同梦境一般，带着秦羽，坠入黑暗。
“秦羽，蜀地顺庆府人，十九岁，男，A型血，身高178公分，体重69公斤，肤色月牙白色，发色黑色，人种蒙古亚美种，汉族人。”
秦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四周一片黑暗，但是却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喉头有些甜味，却又有些腥味。
如果秦羽意识清醒，当然能感觉出来喉头堵着一口鲜血，但是秦羽的意识却已然沉睡。
四周陷入黑暗，有些光芒努力的想要穿透黑暗，降临在秦羽周边。
浑浑噩噩中，秦羽睁开双眼。
全身剧烈帝痛感涌上大脑。嘴巴里堵着的一口鲜血却让秦羽什么也说不出来。
依稀间，秦羽听到耳边有朦朦胧胧的人声。
“医生，唐医生！有人出了车祸，被撞伤了，需要急救！”
“病人叫什么？在哪儿撞伤的？”
“身份证上写的叫秦羽。是林泽车祸现场，不过他是在车祸现场外。据估计是被车祸抛出的车门撞击出的硬伤。”
“估计？”
“对，林警长说的……”
对于医院发生的一切，秦羽都浑浑噩噩。疼痛让他已经分不清感觉、错觉与现实的边界究竟在何处。
车祸之后短暂的清醒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听到几句对话之后就再次坠入梦中。
梦境中一切如此真实，秦羽看着自己从旅馆中醒来，揉了揉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顶，正要翻身跃起，才发现现在已近不在放逐区了，摇了，笑了笑坐起身来。
走出旅馆，秦羽走到一家小店看了看指了指一样貌似是饼干的东西，然后准备掏出卡片刷卡，却找不到卡片了。找遍周身都找不到。
无奈，来自放逐区的秦羽根本没有带身份证这东西的习惯。
这个时候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拿着卡片在打卡机上一过道：“算我的吧，兄弟，你和我一样啊，经常不带钱不带卡啊。”
秦羽回头，只见一名一米八的个子长得还很阳光的帅男站在旁边。要是主角是女的，那帅气的刷卡动作一定能俘获他的心，但是秦羽是男的。
秦羽说道：“谢了！”
只见老板刷了那人的卡。然后说道：“小方啊，你还住在这旅馆，不回去了？”
那青年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考之后我就一直住在这儿了，不走了。”
秦羽听到小芳这个名字差点儿喷出来，不由唱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方姓青年哈哈大笑：“老板，我说不要叫我小方吧，会造成误会的。我姓方，叫方鸿，蜀都本地人。”
秦羽哈哈大笑：“听得出来。”蜀都方言，也有一些嗲的感觉，只是比宝岛话正常多了。何况说话的还是一爷们。
方鸿问道：“兄弟九院的？还是顺庆的？”
如今蜀都周围几个地级市，德南遂安与蜀都已经连通了。嘉绒与眉城也不远了。
秦羽笑道：“顺庆的。”说也奇怪，秦羽所在的放逐区就是属于顺庆地区，那个死去的秦羽也是顺庆府的。
那老板看着两个青年聊上了，随即道：“你们这些小伙子今天出来是不是准备去拿虚拟头盔啊，我家小芳就买了。”
秦羽这次，真的无语了，这老板的家也有人叫小芳？
方鸿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去买了，老板再见哈！”
说着与秦羽一道走出了小铺子，方鸿才说道：“小芳是个小胖妞，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
秦羽摇了：“我对女人没兴趣。”
听闻此言，方鸿突然觉得六月飞雪，冻得人直哆嗦，退后一步双手抱肩：“你你你……”
秦羽一看，知道方鸿会错意了，才道：“我对男人也没兴趣。我对女人没兴趣的原因是还没到结婚年龄。”
方鸿深深的鄙视了秦羽一把，那个数百年来不变的手势，中指给你看：“不想结婚就不动女人？”
秦羽深深稻了一口气：“这样不好，失信于女人，何以取天下。”
方鸿捞着头：“这话我听着耳熟呢？这不是那句俗话么。”
要是一百年前鼓捣出这句话的人知道一百年后这句话成为了俗话，估计就疯了。
秦羽说道：“你也住小旅馆？等着我去拿身份证卡片，我也去买个虚拟游戏头盔。叫什么，《终结》对吧！”
方鸿点了点头：“这游戏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扫地的老太太都知道，据说一百年前游戏风靡的程度才叫疯狂，很多大公司全部都是专业的游戏公司，现在这个游戏出来，还是来自一百年前的科技，很多人都要看的，我大哥现在在蜀都理工读书，今天源力与液压课程的考试都不考了，早先就去排队去了，我是睡过头了。”
秦羽才道：“那我先去拿身份证卡片，你等我一下。”
以秦羽的本事，不愁找不到工作，问题是这些本事大多见不得光。而秦羽自己也根本不缺钱，思考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那自己以后到底做什么？继续玩儿终结？昨天醒来后，晚上的梦里回到了当初买头盔的场景，自己还是忘不掉啊。
来到在外面的世界之后，秦羽最早接触的就是这个游戏。终结新颖的玩儿法庞大的场面与空间，还有那些乐趣，让处于灭世恐慌中的所有人都尝到了甜头。不过三年，终结已经发展到随时保持两亿在线玩家的程度了。
秦羽坐起身来，做了几个简单掸手扩胸抬腿的动作，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似乎比自己熟悉的身躯还要强悍不少。虽然由于受伤体能能量失去了引导，但是身体强度又再一次上升了。
病房门打开，秦羽靠在墙上，大喊：“医生？护士？有人吗？”
高跟鞋钉打地面的声音传来，一个护士小跑了过来：“唐医生，秦羽醒了！”当然，不是对着秦羽说的，而是对着耳麦说的。
秦羽挠了挠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光头。不由的庆幸，颅脑受伤，竟然挺过来了。秦羽却不知道，他体内的能量已经超越了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异能者。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毁灭性能量而已了。
护士终于跑到了秦羽身前，开口道：“你居然醒过来了，真是奇迹啊！你都昏迷一个月了，医生说你要成为植物人呢。”
秦羽不喜：“一个月？请问我的身体恢复没有，我想出院。”
护士抬了抬秦羽的左手，又抬了抬右手，做着身体机能检查，说道：“你出了车祸，已经昏迷一个月了，还急着出院？你的身体早就恢复了，昨天你醒来那一次之后，唐医生就给你做了检查，已经没问题了。”
护士微笑：“和你一起出车祸的另外两辆车上的三个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运气真好。”
都死了？这是一次谋杀，那大货车上的那个人，明显是被清理了，狡兔死走狗烹是大家族最喜欢做的事情。
秦羽深沉的思考了一番，说道：“我要出院，太贵了。住不起。”随便扯了个借口，秦羽不想呆在医院，自己体内异常的基因还有异能都见不得光，呆在医院这种地方远远比普通环境更容易曝光。
这个时候却见一个医生走了过来：“别着急着走啊，秦汉？”
秦汉？秦羽：“我叫秦羽，你作为医生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医生诧异：“你不是终结里面的绝代剑仙秦汉么？不可能，绝对是你。我是暮雨工会的精英会员，以前见过你。绝对是你。”
秦羽默然，自己背叛天神教，现在声名狼藉，失去了往日荣耀，自己一承认，说不定就会被眼前这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打成脑震荡。
说着，医生拿出了两张卡：“一张你的身份证，秦羽。一张你的终结读取卡，秦汉。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毕竟你现在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作为你忠实的粉丝，三年来我都支持你，就算是你……我一直选择相信你。”
秦羽沉默的收下两张卡。粉丝？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粉丝。恐怕不只是天神教的成员看不起自己，就算是自己新加入的海天盟，也没几个人看得起自己这种背叛朋友改换门庭的人。
秦羽大脑急速运转，自己的两个身份见不得光，言多必失。
看着真诚灯医生，秦羽微笑道：“不管我是谁，谢谢你支持秦汉，而我，绝对不会做违心的事情。”
唐医生默然，只是看着秦羽。
秦羽微笑：“我可以出院吗？”
唐医生才回过神来：“可以，不过虽然昨天检查了，但是那时候你再次入睡了，建议你过一周后来复查。”
秦羽微笑着道：“那我走了。”
护士继续微笑：“秦羽先生，你还没有刷这周的卡呢！”
穿好病房放着的唯一一套正常的衣服，走到大厅。
看着在前台刷掉的二十万，秦羽嘴角抽搐。
果然穷惯了，三千万在手，竟然还在乎二十万，而且是旧币。
想要赶快逃离的秦羽快步走出了医院，转头就看见一家电脑配件店，打着广告《二代终结模拟头盔，——终结第二区2115年九月十一日，全球同步开启。》
二代终结模拟头盔几个字写的占了广告的百分之八十版面，似乎更重要的消息却打成了一排小字，跟在一个破折号后面，被挤在广告的右下角。
秦羽皱着眉毛走进店子，道：“要一个头盔。”
店员一愣：“什么头盔？”
秦羽不由反问：“你们还有什么头盔么？”
店员躬身在箱子里面翻出一个头盔：“摩托车骑行头盔。”
秦羽不由想起了杂志上看到的一百年前的一句话：“你是猴子派来搞笑的么？”
店员听到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只得讪笑：“没办法，老板在当年进第一批头盔的时候进错了东西，被老板娘骂了，发誓一定卖完。所以要求我们遇到买头盔的必须介绍这一款摩托车头盔。这不，三年多了，还没卖完。”
看来被猴子派来搞笑的不是你，是你老板，秦羽微笑道：“对了今天几年几月几号啊？”一连串事情已经让秦羽忘记了在电视上看到的时间。
店员讪笑：“开新区前一个小时前，买头盔的时候问时间，你才是猴子派来搞笑的。”
秦羽继续哈哈大笑：“不和你多说，头盔给我，赶时间！”说着掏出了身份证，点开银行卡功能刷了下去。
店员点了金额，然后将头盔给了秦羽：“玩儿过这个游戏的人用二代需要插原来的卡，新卡会被拒绝读取。没玩儿过的直接读取脑波，带上去按个按钮就行了。”
秦羽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去哪儿的秦羽打了一个的士朝着记忆中的旅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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