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 / 东方翔
在晚上睡前假如没什么事做的话,我会拿把木琴玩一会消磨时光,把时光消磨到我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便准备准备然后爬上chuang乱七八糟并一塌糊涂地胡思乱想一翻,最后入梦。
今天晚上似乎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外面一直在下着雨,寝室只有我一个,当然就只有消磨时光了。听说焚香听雨弹琴特有意境,于是我就想试试,因为我没有香来焚,所以就只好点上一根香烟,用嘴叼着,再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雨,拿吉他弹一些比较古典的曲子体味所谓的意境。根香烟已经焚完了,连个意境毛都体味不到,我就开始抱怨和痛恨那些道听途说的人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刺耳的电话铃声。
我可以用N条理由来证明假如你在痛恨某些人时,电话铃声往往会强烈地刺激出你的发泄欲。
我不遗余力地提起听筒。
“喂,找谁,说话!”
“晚上好,我找LeHavre.他在吗?”
我本想告诉对方这里是,找洋人打电话没戏,我从不勾结鬼子,但念其是女孩,声音很迷人的份上,就打消了这样说的念头。要命的是在我三思之后我感觉那个LeHavre可能就是我,好像久以前我在网上或是一些不便于留真名的场合下通常会留下这个单词。
“在吗,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的确很迷人,比悦耳更高一个档次。
“你有,什么事吗?”我明显低气不足,我不能确定这个陌生女孩的电话对我来说是福是祸。
“是有点事,不过在我说事之前你能帮我叫LeHavre听电话,或者让我确定你就是那个倒霉的LeHavre吗?”她的话讲的很严密,不过用来修饰后面那个LeHavre的词使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就是,以前我偶尔用这个名字。”
她笑了,声音很狡黠。
“是吗,你知道吗,你要受损失了!”
我不知道损失的概念是指一只胳膊还是一条腿,但我依然愿意听她说。
她接着又说:“让我听听你准备了什么样的奖品给我,但我提前声明,我不是很随便的女孩,别指望两笼包子一碗米线什么的就能打发我,哈哈。”
这些话搁谁谁不一头雾水。
我不得不出口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比较详细的让我了解一下我是怎么死的好吗?”
“SORRY,当然,呵呵。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潜入咱们学校6-204教室上晚自习,一不小心在最后一排的某个桌子的低层发现了一条用圆珠笔写在上面的谜语,或许你不知道,我一向对这个很感兴趣。在度过长达7秒的思考过程后,谜底终于被我揭晓了。现在呢,我正在凭着谜底和上面留的电话和名字前来领取奖品。明白了吧?”
“明白。”
“你不会赖帐的,对吗?呵呵!”
“哦。取意冰雪聪明吗?”
“呵呵,算你聪明。”
她又再次笑了,使我有些欣慰,假如我刚不小心使我再也听不到那迷人的笑声,我回终身遗憾的。还有我觉得自己太没有语言才能了,那种天使般的笑声无奈要被我用诸如“呵呵”“哈哈”来表示,我首先得痛恨自己。
“那冰雪是真名吗?”我觉得我这样问很傻,假如她突然像“飘飘”那样说:“有名字叫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的话,我就无地自容了就。
幸好她没有。
“你呢?除了LeHavre还叫什么?”
“很多了,比如‘南陌’‘在东大街换43路’什么的。”
“哦,其实我本想在你把真名告诉我之后我就告诉你真名的,唉,算了。”
“想让我后悔内疚吗?”
“没有,不是啦!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叫你LeHavre,你就叫我冰雪吧!”
“其实,实际上……那好吧!”
“呵呵”
“关于哪个谜语我想咱们学校里基本不会有人猜到,没想到既生瑜,又生亮,我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恩,虽说我以数月不知肉味,但为了表彰和奖励像你这样聪明的优秀青年,我狠下心来决定……请你喝汽水!”
“你也真够损的呀你,幸亏我现在够不着你,不然你……你……反正我会让你很难受。骸”
“哈哈,开玩笑嘛,你不会脸都气白了吧!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绝对满足你的要求。”
“呵呵,这还差不多,恩,到底要什么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可要当心点哦!”
然后她就模仿了一下电影里的那种狞笑。
“好吧。”
“我要去打水了,再见,我以后再给你打话好吗?”
“当然好呀”噫,我为什么要说“当然”呢?他对我来说相当于黄世仁呀。
“那好,再见,呵呵,好了不和你说了,再见。”“再见”我的再见用的很节省。
我突然领悟到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做不负责任的事,不然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