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交锋（中） 文 / 小钢炮

    “当今圣上身居深宫，朝政俱被四贼把持，四贼联手堵塞圣听，横征暴敛，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吴用瞄了一眼凌振，沉声言道：“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起来同官府争一口饭吃！”

    “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凌振点头同意：“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江南方腊，河北田虎，群雄纷纷揭竿而起，此四支义军之中，当数山东宋江名气最大，实力最强。”

    吴用见凌振如此说，心里暗喜，不由面露微笑：“然也。我家兄长济危扶困，深明大义，首倡替天行道，劫富济贫，颇得周边百姓拥戴。现如今，八百里梁山水泊在我家兄长统领下，将勇而志一，兵精而力齐，男女老少无不担食壶浆以迎我军，举手加额以庆胜利！呼延将军乃名门之后，武艺精绝，皆弃暗投明，现已坐我梁山第八把交椅，可见公明哥哥之义薄云天！”

    吴用说完，话锋一转：“凌将军精通火炮，文武俱备，何不追随呼延将军上山，也坐一把交椅？”

    “坐把交椅，坐一把什么样的交椅？”凌振听罢，冷冷一笑：“是坐梁山第五十一把交椅，还是第五十二把交椅？”

    凌振知道，堂堂大宋火炮第一专家的“轰天雷”凌振，归顺梁山后，竟然只坐了第五十二把交椅。

    “这个嘛，”吴用沉吟了一下：“可以商量。”

    “三十门所向无敌的红衣大炮，两千精锐士兵，外加指挥这些大炮的‘轰天雷’凌振，才坐第五十二把交椅？还需要与你墨明哥哥商量！”凌振从心底里喊道：悲剧啊！

    “凌将军放心，宋公明心胸坦荡，处事公道。只要你肯携炮上山，小可自会在公明哥哥面前替你美言，定不会亏你！”吴用见状，打起了包票。

    “打住！”凌振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本将已明白吴军师的意思了。吴先生教书育人，自是伶牙俐齿。但凌振并无先生所言之才，也管不了天下苍生，只知追随于我的好几千炮军兄弟要吃饭穿衣，结婚生子，而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吴用见凌振态度一变，忙把羽扇一放，温声言道：“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凌将军身怀绝技，正是创事立业之时，焉能沉湎小利，而坐视国家亡于四奸之手不闻不顾乎？”

    凌振一语既出，就不想再和这个老学究扯淡了：“凌振决无上山之意，吴先生不必多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今世界，有钱就是正义，没钱什么也别谈！今天本将军前来，是与吴先生谈买卖的：你出钱,我保护。如果吴先生一定要谈什么匡扶正义，替天行道，那凌振还有军务在身，恕不奉陪。”

    说罢，凌振推开椅子，就要起身。

    “既如此，多说无益，就请凌将军出价。”吴用思量今天劝降凌振已不可能，少不得要破费了，只得开口问道。

    “既如此，为何不马上行动？”凌振冷笑一声：“想必你们去请高手了，是不是还没回来？可惜官军即将发动进攻了！如今你们被包围在这么狭小的地方，连区区连环马都对付不了，请问你们拿什么来阻挡红衣大炮的进攻！”

    吴用依然不语，凌振接着道：“本将有好生之德，对贵军网开一面，并未全力开炮攻击，想必你是知道的。如果本将在梁山背后再增设一处炮台，整个梁山都在我炮火打击范围之内，我军每日以重炮不停轰击，皆时请问吴先生还能坚守几天？”

    “我再提醒你们一句，这是梁山最后一个堡垒了！”凌振将手中酒杯重重向桌子上一顿：“官军可以输一次、两次，甚至十次、百次，但他们输得起，你们一次也输不起！如果这一战失利，不知吴军师想过没有，梁山军无路可退，会有什么下场呢？”

    “兄弟同心，其义断金，我梁山军皆是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吴用话虽如此说，却觉得背后开始冒汗。

    “是么？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凌振双手一摊，看着站在一旁的程总兵说：“凌某告辞！何副营长，我们住”

    程总兵一见，忙上前打圆场：“凌将军，何必呢？闹个鱼死网破，到头来大家又有什么好处？实在是因为数目太大，还是细细议一下为好。”

    “好吧，此事先放一放，吴用想听听，你打算怎么保护梁山？”

    “两条：一，本将军将不在梁山背面增设炮台，不从后面开炮轰击；二，红衣大炮不登陆。”

    “就这两条？”

    “这两条还少吗？”凌振端起酒杯，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不动声色的说：“吴先生，如果没有这两条，梁山后天就会成为一座人间地狱，一座屠宰场。”

    “你想威胁本军师吗？”吴用终于忍不住了：“你以为我梁山数万大军是泥捏的吗？如此不禁打？打了这么多次仗，梁山什么时候怕过官军！”

    “那我们还谈个鸟！”凌振不待吴用说完，站起身来，一把推开程总兵，大踏步走了出去。

    门外，漫天大雪还在一阵紧似一阵的下着。一员手持巨弓、白盔白甲的青年将领，正稳稳的站在那里，拦住了凌振的去路

    （抱歉，明日出差，请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