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碎片人生 （第一更） 文 / 成幻

    (本章已大改，已看過地可以重讀，我把技術流再形象化一下。)

    商昊當然也是一驚，但他瞬間就冷靜下來，在腦中自問著自己︰如果自毀？這個時候跑也沒用。何況，銀背金剛還有能量毀掉自己？

    他反倒冷靜地走上前去，邊觀察邊思索著︰這哪來的能量支持這電腦屏顯示？供應生物電腦的蛋白質來自哪？必須找到機組人員。

    他打開腕機中的圖像資料，卻沒有找到設計細節。也許銀背金剛的資料太秘密。

    他轉身就朝另外的房間找去。諾希飆到門外，此時也回轉過來。

    他對著商昊擠著眉，擺動著短粗的中指，“我就知道這里沒貨。以後各佔各的房間。我比你先出來，下個房間是我的，別搶！”

    他一說完，就像個人形坦克般　　地沖入商昊想進去的房間。

    “啊——”諾希剛進去，就發出了悶了一截的驚訝聲。商昊在外面都能想象得他的形象︰這熊漢左手提著鱷魚頭手套，右手胖乎乎地蓋住了厚嘴唇。

    商昊也疾步走了進去，看見四架骷髏。它們環抱在一起，貌似臨死前互道過離別一般。

    諾希正在骷髏旁的一排櫃架中翻找，那凶鱷手套也脫了，丟在一邊。

    商昊一進去，他就翻著熊泡大眼抱怨，“你不守信！”並加快了翻找節奏，砰砰嚓嚓的弄得滿地都是。

    商昊先是檢查了一下四架骷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也打開一個櫃架尋找。里面都是些備份資料，還沒發現特殊的地方。

    他一番翻找，發現一個數據存儲盤惹他的眼。這個拇指粗，一指長的短片就像20世紀末發明的“U盤”，還染了一絲血痕。

    他拿起仔細端詳起來，正權衡是不是連上腕機看看。這時，側後傳來諾希得意的粗嗓門聲，“把東西交給小爺。謝謝！”

    商昊前面還是提防著的，進來後沒有了沖突，漸漸地就大意了。他轉身冷冷地盯著熊漢。

    見他又是舉著對著自己，正裂著嘴，猩紅鼻尖閃著發亮的紅光，呵呵地憨笑著。

    “別這樣盯我。你一點都不冤嘛。我只發誓過︰沒寶貝的時候，不準開偷襲。現在有寶貝了，爺手腳麻利，只怪你遲鈍。”

    商昊迅速權衡︰在這里，這小子完全會無顧忌開。這U盤里也不知道有什麼。讓他先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價值了，後面再找機會奪回。強行戰，兩敗俱傷也不值得。後面還有沒探索的地方，看誰笑到最後。只是這樣就交出去，會慣壞了這人粗心不粗的，還得努力一下。

    他咋了一口，“嘖！真是好東西。剛要插進腕機看的。”

    他搖著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在諾希熊泡大眼的注視下，商昊兩手指夾著U盤晃動著。

    他兩指突然使勁一撮一甩，“接住！”U盤飛速沖近諾希。

    商昊左腳同時發力一蹬，右腳一個支旋，身體迅速側旋，撲入骷髏堆後。左手抓起一只骷髏朝諾希一甩。

    “啾啾”聲大起，諾希真開了。但商昊也贏得了寶貴的抽時間，立即從骷髏堆後甩出一梭子。諾希抓起鱷魚頭手套一把擋住。這也夠讓熊身鼠膽的大漢嚇一跳的。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喊“住手！”

    他指著一條懸著的“蚯蚓”解說著︰“它就是細胞染色體，那一節節身軀就是基因，就是它控者著生靈。它從我們遠古的祖先傳到現在。最近從父母傳給我，我還要傳給兒女。它實現了真正的永生。

    但它上面有很多垃圾片段，我的偉大成果就是︰打碎這些垃圾片段，清理掉，再把生靈最好的碎片插入進來……”

    商昊腦中一痛，想起自己的悲催命運就如那堆肉，躺在實驗儀器下，由袁念等人控著儀器在自己身體里，把那染色體全部敲碎了。這還是人嗎？

    但他听視頻大叔還很興奮，是好事一樣。他就忍著心情，繼續看他表演︰

    只見大叔變成的小人揮舞著一個特制鑷子，終于一次打敗了“蚯蚓”。小人還擦了把汗，抱怨著︰“基因不好對付。它有密碼保護，還自毀。有些病毒基因，還讓我感染死亡。不容易！”

    商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就想起“刀手”袁念，你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啊。

    小人抓著鑷子，選擇一段閃爍著光芒的基因，一插一扳一提，一塊碎片在“蚯蚓”劇痛翻滾中取了出來。

    而小人手舞足蹈，在屏幕中連連大喊，“我取到了一段碎片，現在看我下一招。”

    接著，小人到了另一個細胞中，同樣把一條“蚯蚓”打碎，不管“蚯蚓”多痛苦，他嘩啦啦地就清理掉一段碎屑。再得意地夾著剛取到的碎片朝那一插。

    然後，他掏出一瓶基因激活液，在那剛接上的地方，連噴只噴，說著︰“好了，如果順利，這段基因就要發揮作用了。它一般只在母親懷孕形成胚胎時起作用的。我噴噴它，它就必須立即發揮作用。”

    商昊終于明白了，自己躺在實驗台，被他們干了些什麼。奔宇組織從來沒告訴過他們這些，只說是優化基因，讓他成為天才。原來如此痛苦和粗暴！

    小人還沒有完。他在屏幕中得瑟地展開一張“蚯蚓”的手術前後對比圖，解說著︰“這條蚯蚓，本來只有1%的優良天分。通過截取另一條蚯蚓的好基因，再插補進來，它突然增加到5%的優良天分。仔細記住這張對比圖，就知道天才如何評鑒的……”

    商昊和諾希立即裝備細胞透視眼鏡，一按鏡架上的按鈕，記下對比圖。對比圖裝入眼鏡芯片中，兩人就相互看向對方細胞結構中的“蚯蚓”，數據就出現在眼前。

    諾希不甘心地大喊，“10%天分有什麼了不起，很快就趕上你的。”

    商昊以自己的痛苦經歷，還是同情和認同他的，點點頭，“你能達到8%，也不賴。你這熊軀，那力量基因還將就著啊。”

    小人沒理他兩人的爭執，已經在總結演示︰“我相信通過不斷努力，人類就能打造出“99%”優良天分的，為什麼不是“100%”？呵呵，留有余地，越到後面越難啊……”

    商昊听著他後面的邪笑，內心只有苦笑，也許吧。難道我那增加的9%優良天分，都是從別的地方截來的。他突然有種負罪感和無奈感。

    以前他只是擔心死亡，掙脫組織的控制。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真的到人類禁忌之處。明白了如何去優化升級自己。只是這種手段太沒人道了。

    而旁邊的諾希則誓掌叫好，還不忘刺激商昊，“組織要我奪你‘淡定’基因，原來是準備這麼用。嘖嘖，無窮啊。”

    他發綠的眼光在商昊身上裸地掃描。商昊懶得理他，心想，你也是不知底細的試驗品。你的鞋怎麼就那麼好？

    這時，視頻大叔重新佔據在屏幕上，疲倦之色被興奮替代。大喊著︰“怎麼樣？

    是我第一個確定天才的評鑒標準；是我第一個首創基因碎片打補丁的優化技術。我叫它‘碎片人生’。請記住我。呃，我在西星河曾稱為‘瘋子’。我就只敢公開一點皮毛，多看我的視頻吧……”

    商昊意識到“碎片人生”優化技術將是何等寶貴。他毫不猶豫立即右手抽，左手搶上那薄薄的U盤。

    “憨厚”的熊漢估計也想到了這里。他的已經從肥而結實的屁兜上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