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颠倒是非黑白 文 / 萧牧寒

    华晴何时被人这般忽视过，看着华羡绫云淡风轻地与卑贱的婢女说话，顿时勃然大怒道：“五妹，你莫要太过得意了。我是丞相府的嫡姐，嫡姐问你话，你居然还敢装作没听见，不回答？”

    华羡绫不悦地皱眉，没见过这么不知进退的。她微垂着头，缓步走上前，待感觉到热气越来越重时，才停下脚步，微垂下眼帘，淡淡道：“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必喊那么大声。仔细没了温柔贤淑的形象。至于回不回答，是我的事情……”

    “嘶——”

    藏在后面的姨娘庶女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华羡绫，也不过是个庶女，竟然敢用这样狂妄的语气跟华晴说话。要说，这丞相府里谁不能惹，除了秦氏和她所出的三个子女，便再无他人了。

    平日里，谁不把他们当作神一样地供奉起来。此刻居然有人不知死活地去挑战秦氏等人的底犀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姨娘庶女们根本就没想过为同是庶女身份的华羡绫同情一把，反倒是人人以看好戏的鞋，视线透过火光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华晴顿时涨红了脸，自小所受的礼数并没有让她当场大骂出口，只是却又不甘心如此忍气吞声，一时间竟只能是手指隔着快要烧塌的大门，“你你你”了几句后，便没有了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时，一道深沉中带着怒气的呵斥声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整装敛容，朝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人行了大礼。

    当然，这些人中，华羡绫和竹琴，除外。

    来者便是丰朝丞相华清缇。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明白方才还好好说着话的人，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有个眼尖儿的姨娘打量一番后，目光停留在了华希的脸和手指上，猛地惊叫出声：“啊——天哪，大少爷的脸和手怎么成了那副模样了？”

    尖锐的声音还未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唰地看向华希的脸。

    只见他左侧的脸庞赫然印着一只高高肿起的手掌印，再看他捂着的那只手，却见其中一只手指无力地垂下，从华希那痛苦流汗的表情可以猜出，这手指怕是要断了。

    秦氏雄地奔上前，双手环住华希的身子，看向那道身影，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的儿子？来人啊，还不赶紧去请府医？快去啊！”

    一下人被她这么一喝，连忙踉跄着跑去请大夫。

    “若要人敬己，先要己敬人。他对我姐姐出言不逊，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打一下脸，断一根手指，便是教训！”那身影一个起落后，便到了大门的另一爆快步走到华羡绫面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查看了一番，才转过身看向秦氏，冷冷道，“拿手指指着一名弱女子，并且还口吐污秽之言辱骂他人，这般形同市井长舌妇的举动，竟然出现在丞相府的大公子身上。可真是好高的教养，我听着都自愧不如了！不知明日丰京多少男儿要拜倒在大公子的贱人言论之下？”

    华羡绫暗自好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言辞竟然也这般犀利！都学会拿“教养”来说事了，看来待会儿很有必要和他聊聊，省得也变得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一样，迂腐，虚伪！

    “小禹，我没事。倒是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那衍郡王很难缠？”她伸手拢了拢华向禹微散的衣襟，含笑着问道。

    华向禹想起之前的事情，面色突然涨红，却有些结巴，“姐姐……也……也不是很难缠……呃……就是……就是出了点小意外……回去我再和你说吧……”

    华羡绫淡淡“嗯”了声，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