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程遭袭 文 / 萧牧寒

    谁想，华向禹却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她却也不急，只静静地抚摸着手中的小猫，柔顺的毛发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直把小猫梳得眯着双眼昏昏欲睡。

    片刻后，华向禹才缓缓抬头，看了看视线无法着陆的华羡绫，突然跪下来，闷声闷气道：“姐姐，我错了！”

    他这一跪，却将华羡绫吓了一跳，手中的小猫也不抱了，连忙弯着腰扶起他，甚是不解道：“有话好好说，何必跪来跪去？”

    华向禹也不装腔作势，直接起身，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叹道：“姐姐，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文治高于武学，对武功什么的，也从来是嗤之以鼻。只是，这些年你来我往、四处奔波，才深刻体会到武功之于男子的重要性。我想要练好武功保护姐姐，便找了寺内的僧人，请求他们教我，而关于文治的东西，我是再也没碰过……此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穆院首那里，我就……”

    说着，他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她，但一触及那毫无焦距的眼睛，顿时有些惴惴不安，更加不懂得她心中的想法，急道：“姐姐，我并不是存心想要隐瞒，而是想学有所成后再说。如此，也不至于让你担心！”

    华羡绫心中流过一阵暖流，甚是欣慰地拍了拍华向禹的肩膀，眼睛不由得湿润。

    十二年前，眼前这高自己半头的男子，还是个小小子，瘦得皮包骨头，背在背上直咯得后背发疼，谁又能想到如今都这么懂事，懂得舍弃他的“之乎者也”，去接受早前不曾认可的武学？而这一切的初衷，却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姐姐？

    这样的长大，令她欢喜，却也令她无比雄。

    她伸手拢了拢他鬓边的碎发，很是遗憾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想来这孩子应该也长成一个俊俏的少年，如此改变，实在是令她百感交集，不由得低声道：“小禹，你又何必……其实，姐姐也不……”

    “姐姐，你说过的，凡事不问值不值得，唯问愿不愿意。这决定，出于心甘情愿，难道你不支持我么？”别人都说，从眼睛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思绪感受。

    华向禹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眼神也渐渐变得警惕，敲了敲车窗，低声提醒道：“姐姐，要下坡了，你多注意点。”

    “我知道。”车内传出华羡绫沉静轻淡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一支箭夹带着破空劲风之势直直射向马车，凛冽的煞气甚至隔断了利箭所经之处的树叶。

    华向禹本就护在马车外侧，第一时间就从腰间抽出当作腰带的软剑，手中的缰绳一抖，马儿的脚步移动了下，他的身子刚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车窗，手执软剑迎上那支利箭。

    “铿”的一声，利箭与软剑相遇，华向禹运足真力一挥软剑，利箭便落在了地上。

    车内，华羡绫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寻常女子遇事的惊慌，只沉默着倾听四周的声音，倒是她身旁的竹琴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可需要属下出手解决？”

    “不必。”华羡绫凝神静听了一阵子后，摇了，道，“这些人，小禹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便让他练练手吧！”

    竹琴点了点头，沉默着退到一旁。

    此次下山，除了赶车的车夫外，便只剩下竹琴和华家姐弟。可第一支利箭射出，却伤不到这四人一根汗毛，放箭之人似乎恼了，箭支被打下后，四面围攻的利箭唰地射了出来，有些利箭甚至还射入了马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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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某个风流男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