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惊天大盗》05。 文 / 临江东渡

    格林威尔的东区是酒吧夜店宾馆最为集中的地方，每当灯火璀璨，月华初上的时候，很多年轻人都会集体涌入这里，带着自己的伴侣度过一个兴奋而难忘的夜晚。

    陈汐走到这里的时候，时间还没有到八点，但路上已经被行人车流充斥。

    不管是在车里还是路上，每个人的眼里都填满了兴奋，年轻人具有地立独行，让他们无所顾忌地聚在一堆，大声谈论对对同性的各种观感。

    缓步街头，听着周围的各种喧嚣，陈汐嘴角边露出一丝怀念的微笑。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过这种体验了——如同散步一般的感觉。

    在这里就不得不吐槽一下黑科技普及后的坏处。密布太阳系的完善交通网络，让所有人节省大量时间的好处后，也彻底失去了在街上散步的可能，整个城市中根本就不存在人行道这一概念。

    若是一般人可能觉得没什么，相反还会欣然接受，但对于陈汐来说，这就是失去了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享受。

    想象一下，当你慢步在路上，旁边走过来两个彪型大汉，是一个胳膊就有你大腿粗的那种，长的凶神恶煞，可在他们之间闪动着居然是桃红色的攻受光芒，如此这般的神转折在一个枯燥单调的现实世界里会有多大的惊喜。

    要知道，这满满的都是爱啊．

    “幸好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带着一脸意味不明的恶趣味笑容，陈汐来到一间叫做Death的酒吧，去找一个人。

    纽斯兰的流浪汉是一大特产，如果说城市中无处不在的监控网是警方的耳目，那么人数众多的流浪汉就是匪徒的主要消息来源，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两者都能被某些聪明的利用到，利用它们找到想要的信息。

    卡洛兹·佩尼亚，身份是毒龙帮的首领，格林威尔区地下世界众多的大佬之一，为鹰国卡斯蒂亚裔，手下有几百号人，大部分也都是卡斯蒂亚裔，帮派掌控着东区众多的酒吧夜店资源，也从事毒品、色情、赌博等暴力行业。

    但这都是表面上容易看到的部分，在内里，卡洛兹·佩尼亚是一个掌握了东海岸大部分洗钱渠道的职业掮客（中间人、或者是牵线诈。

    其中最值得陈汐关注的方面是，在卡洛兹手里握有大量东海岸非法收入者的联络方式。

    正所谓情报的获得，百分之九十都是来源于对日常信息的间接分析。陈汐上网查了一下最近几年东海岸由于经济犯罪被抓捕的一些新闻，便能依照经验推断出了这个结果。那些人中的很多位能够跟这个名字扯上关系，不过卡洛兹最喜欢来Death的情报，却是流浪汉的功劳。

    当三人附耳过来，听到陈汐说是该做什么后，他们原有的担心也彻底消掉这的确是没什么难度和危险，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

    …………

    厕所内，卡洛兹又听到了那个异常讨厌的名字，强尼·奥特，血腥之手的老大。

    那是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

    在还没有真正发迹之前，这个名字一直是心中最大的禁忌，每天晚上都咬牙切齿在阴影中痛恨咒骂的对象。就是这个该死的混蛋，当初一起打拼的几个好兄弟被沉到海里，自己则断掉了两根手指，前妻也因此莫名失踪。

    直到远走格林威尔区，遇上那个提携自己洗钱生意的领路人。成为纽斯兰最有权力的势力之一，终于有跟这个混蛋去斗的资本后，他才敢把这个仇恨从心里释放出来。

    卡洛兹想的有些入神，连放水放完了，都忘记把裤子及时提上来，不过他的耳朵没有停下。

    连同名字一起出现的是一个行动，他们似乎在策划着端掉东区边缘几个三不管地带的隐迹毒品提供点，好将掌握的毒品供应网络连成一片，并给外来的两个黑帮一点厉害瞧瞧。

    虽然这些是从一个喝醉了酒闯进厕所的小喽喽口中说出的小道消息，逻辑也显得混乱，但卡洛兹还是留神在听。

    因为这个消息跟他最近了解的血腥之手的某种动向也吻合。

    “或许我该安排人打探一下，一旦他们出现胶着情况，我可以帮一下那两个帮派，算是趁机报复一点回来，可惜血腥之手的其它高层水泼不进，帮众数量又是贫民区第一，若不能一下打死，马上会面对他们的疯狂报复，却是麻烦的很。”

    卡洛兹下意识地想到这些，眼里也随之浮现出种种遗憾的目光。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情绪变动都落在陈汐的感知中。

    “运气好，第二个就中，剩下的几个名字不用再进行试探了。”

    陈汐微微笑了起来，“强尼·奥特，不过这名字拉的仇恨值还真脯都忘记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纯正的血红色泽，看起来这次提的报酬可以适当高出一些。”

    这就是他玩弄人心的手段之一，将人与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用线牵连起来，就如一个蛛网一样，利用种种憎恨、爱恋、嫉妒、厌恶进行纵，他能完全隐身在幕后，通过拨动这些丝线让这些人完成一个个他设定好的剧本。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安全、可靠、无死角好吧，这不是卫生巾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