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受挫 文 / 依藻

    “柳公子，他是在說花聚仁嗎？”嚴瑛瑤捕捉到伙計說的“花家”。

    “嗯，等我進了包廂，你就直接離開吧。”這樣她就不會被花聚仁撞見了。

    嚴瑛瑤點點頭，在他要出去時，又問道︰“柳公子，你跟他還有來往嗎？他這人……得用心防呢！”她提醒道，一听到花聚仁這個名字，就像听到不好的事到來一樣，心里就免不了擔驚受怕。

    柳正昊回過頭，語氣充滿了勢在必得，“這次，可得輪到他好好受挫了！”

    步入包廂，就看見花聚仁黑著臉坐在那兒，難得安分得沒有擺出得瑟的形態，一見柳正昊走了進來，忙端起桌上的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

    柳正昊嘴角迅速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後恢復冷峻的神色，沉聲說道︰“花公子這麼快就想好了？”

    花聚仁縱使百般不甘，卻也還是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但眼里卻滿是咬牙切齒，“想好了！想好了！之前腦子糊涂，才會做出一些黃事來，還盼柳大公子多給些情面，將酒的價格再提高一些吧！這也能更利于我們日後的合作，是不？”

    柳正昊掃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不是上好的茶葉，那泡茶伙計倒是機靈。

    輕輕放下茶杯，柳正昊狀似不在意地問道︰“你想把價格抬高多少？”

    花聚仁看他的神色，以為有希望，頓時眼楮一亮，喜道︰“原來的七成，如何？”原價的七成已是極低的價格了，只能賺取薄利。不過比起先前柳正昊說的五成，那算是境況好多了！

    柳正昊眉尖一挑，冷厲的眼神看向花聚仁，花聚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當場，幾秒鐘後，地說道︰“那……那不然，六成五好了，柳公子，這……真的已是很低價了。”

    柳正昊繼續盯著花聚仁，嘴唇微動，冷冷說道︰“五成，已是給你留足了後路！你應該知道，失了柳家這樁生意，花家的酒賣出去的數量，可是相當的不可觀！”

    “嗯，和嚴家談？”柳正昊揚起濃眉。

    “……嗯，嚴家的生意大多是他出面。”柳金柔微微垂首，聲音又小了幾分。

    柳正昊故意略略沉吟，然後用無比正經地聲音說道︰“柔兒！”

    柳金柔忙抬頭望他，見到他正經地面孔，不免緊張道︰“怎麼了？”

    柳正昊定定地看著她，道︰“嚴家的兄弟自小就看慣了妹妹女扮男裝，你這樣……覺得能瞞過幾次不讓他們看出你是女兒身？”

    柳金柔一愣，哥哥的意思是……“他們已經發覺了？”

    柳正昊無聲地點點頭，柳金柔的臉色頓時一會白一會紅，又是心慌又是緊張，一想到嚴寧留已經看出她是女兒身，他會怎麼看她呢？會不會覺得她是個異類？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柳正昊的聲音又響起︰“我看這事得讓爹知道，有個準備，別到時把柔兒的意中人給耽擱到別人家去了。”

    听得這話，柳金柔臉上一片通紅，不過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哥哥又在耍她了！“哥，你就是想讓爹知道這事對不？”

    “他老人家遲早要知道的，早點讓他有事做，不是很好！”為她準備嫁妝就夠他老人家高興地忙活一陣子了。

    “哥！這事如果真讓爹知道了，指不定他會說出什麼話呢，說不得還會要上嚴府提親呢！再說了，這樣只會讓爹更著急你的親事！哥，你可千萬別去爹面前瞎摻和，我得趕緊走了。”柳金柔紅著臉逃也似地離開，她嘴上說歸說，心里卻早就亂作一團了，滿腦子都在想嚴寧留已經知道了她是女子。

    柳正昊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不禁想到今天早上嚴瑛瑤男裝離去的背影，唇邊揚起一抹笑，喃喃道︰“爹這次可不用著急我的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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