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叫“天妒红颜”,甚么叫“红颜薄命”……游子冉只想将唤出这些成语的文人挖出来一顿鞭尸!!!
那一日,他本已要奏请圣上为二人完婚;
那一日,云陀尔郡主换上最漂亮招人的衣裳,为他引吭清唱,声音愉悦动听……
他二人神仙眷侣,矢志不渝;
他二人快意风流,颠倒写意;
他二人恣情潇洒,羡煞众生;
而下一刻,
云陀尔不知何故,猛地从马上一头栽下来倒栽葱似的脑袋撞在草丛中的石头上,当场气绝。
游子冉犹如五雷轰顶,肝肠尽断
他未过门的新婚娘子兀地殁了……
…这一次,乘骑的马儿确是被人动过手脚,原本意欲摔旁的甚么人
不想竟平白连累了云陀尔郡主。
轻车尹令在郡主身旁守了一宿,日出东方才磨磨唧唧着离去。
牵绊他的情感消逝了,唯一借口得以脱身的机会也失去了……万劫不复,沦为万劫不复……
那是谁?谁人立在哪里?
这衣帽、这穿戴……是谁?到底何许人……阿吾图斯还是玉蛛……
无论是谁,任凭谁人都好
“带我走……”酒气熏天的轻车尹令显出的浓郁气息,“请求你……带我离开这里,随便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带着我……叩首再拜谢恩……”
那奇装异服的人将其大力抱起,亲吻密集地落在轻车尹令的身体上,那人喘息如牛
身体骤凉,想是衣衫给那人褪去,接着便覆上一件的物件,原是那人极力索取着这具躯体。
游子冉四肢大敞、五指交叉地挂在那人身上摇晃,头向后仰,似乎痛得很细细觉察,又觉此人不像阿吾图斯,更不像是玉蛛……罢了,喝多了,头昏了。
……
一场情事过后,游子冉发泄似的心满意足,心道无论是阿吾图斯还是玉蛛,今天真是便宜了他一天到晚正正经经,“美色”当前不还是来者不拒?一样样的,……人的本性,追根溯源,骨子里都是一样……不管是哪一个,日后定要在另一方之面前拿此事取乐。
顺手摸到一块玉,成色质地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越发奇怪,这物件对于那二人来说,都过分尊贵了些罢……
“喂,你升官了?……”游子冉傻呵呵地乐着。
忽觉有人影落在那月下晶莹的贵重玉上。
循影望去,伫在巷口,幽幽月光下的,正是难掩苦楚尴尬的西疆侯爷和祈巫玉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