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Z计划 文 / 无财无能言财
1934年的时候，随着第一阶段的德意志级装甲舰首批三艘全部完工，希特勒曾经指令雷德尔上将制定了一份预期从1935年开始执行的海军8年造舰计划，也就是传说中的Z计划。
根据这份最初的Z计划蓝本，帝国将在1935年~1943年间开工建造如下战舰：
8艘战列舰（2艘俾斯麦级、6艘H级）
7艘战列巡洋舰（2艘沙恩霍斯特级，5艘O计划）
4艘航母（齐柏林级及其改型塞德里茨型）
15艘装甲舰（12艘P计划，3艘德意志级改型）
5艘重巡洋舰（希佩尔级改型欧根亲王级）
34艘轻巡洋舰（12艘新设计的M计划，22艘柯尼斯堡级改进型）
76艘驱逐舰（1938B级驱逐领舰38艘、1936级38艘）
165艘鱼雷艇（S－28/S－17级等型号）
170艘扫雷/布雷舰/艇（扫雷/布雷舰122艘，扫雷/布雷艇48艘）
187艘潜艇（远洋潜艇27艘，中型潜艇160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各类配套后勤补给运输舰只建造、供新建队使用的大型海军基地吕根岛军港和基尔运河拓宽深挖等在内的庞大计划，按照预算估计，完成整个庞大的舰队和基地建设工程需要330亿马克的投资。
不得不说德国人的海军建设在资源配置和浪费方面做得还是很不够的，历史上美国海军参加马里亚纳群岛海战时候那支庞大的第五舰队造价也只有不到20亿美元，就算按照20亿满打满算，折算成马克也才100多亿——那支舰队由15艘航母（其中一半轻型航母）、7艘战列舰、30余艘轻重巡洋舰和70余艘驱逐舰组成——如果仅看阵容不考虑单舰战斗力和做工上的差异的话，美军后世的第五舰队的规模至少也接近德国Z计划的一半规模（德军主要是潜艇上花钱更多），也就是说如果交给美国人来执行Z计划的话，这个330亿马克的大工程可能只要200多亿马克就可以搞定了，至少节约10%~20%的预算。
所以在看着雷德尔当初的预案的时候，维勒安就不住的，已经规划惯了庞大工程的维勒安对于德国人的规划能力表示了一些疑虑。首先就是在研发上的投入过于重复化了，当然这也和领袖的个人意志有关系——希特勒总是喜欢对舰队的建造计划指手画脚，比如历史上为了H计划的战列舰就试图研发过403mm、420mm、480mm、610mm、800mm多种规格的主炮，希特勒心血来潮就会要求变更主力舰设计指标，让克虏伯公司疲于奔命，光是浪费掉的研发经费和工程师人力资源其实就够弄出起码两款16英寸或以上满足战斗需要的成熟舰炮了。
加上德国人十五年的造舰经验断层，很多重新开始积累的基础研究花掉了太多的经费。而德国人精益求精的细节设计则导致了这一场灾难的加重——在新设计了那么多款战舰后，却缺乏一个统一调度和标准化、通用化规格的定制，基本上每家船厂每个项目组都在各管个事儿，没有资源和经验的流通性。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维勒安暗暗决定从这里下手。当然，他现在只扛着一个帝国技术情报局局长的头衔，要对帝国的那么多军备重建工程指手画脚还是着实不易的。
“伊莉雅，你觉得我们现在如何才能让我们的影响完全深入到帝国军备的重建工作中去呢。Z计划以及未来的空军和装甲力量重建的工作会比目前的技术情报局的事情麻烦得多，我根本没有精力全部去指导他们。而且，我们就算我们强行捞过界，这种干涉大型军工企业自主权的行为一定会让我们失去他们的支持。”
维勒安嚼着巧克力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声呢喃着，一边抚摸着伊莉雅丰硕的咪咪。自从维勒安了希特勒的权力核心后，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贴合希特勒的行为模式，他已经开始渐渐改变抽雪茄的习惯了。
尤其是邱胖子那个战争贩子出现后，抽雪茄就更容易在希特勒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维勒安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抽雪茄这种在他的钢铁神经控制下很容易就可以戒除。
“殿下，我也觉得我们不适合出面这件事情，短时间内如果没法改变的话，不如就顺其自然吧。长远来说，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让阿尔伯特。施佩尔有更多在元首面前的表现机会，把他从佩内明德研发基地工程管理总监的位子上调过来，担任一些统筹帝国军备重建工作的领导职务。施佩尔的统筹才能不在我之下，最关键的是他没有什么人脉基础，骤然爬上高位的话只能使用铁腕手段和明显的成绩来固宠——所以让他来干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伊莉雅扭动着苗条纤细的，在维勒安摩挲着，诱人的舌尖和把维勒安的夹在中间温柔地伺候。如果不听两人的言语内容的话，很难想象这两个人是在讨论一些如何陷害他人的国家大事。
“你说的不错，只可惜施佩尔这人能力是有的，但是元首对他的印象还不够好到让他直接担任那些高层职务的程度，看来只能想办法给他多找些表现机会了。唉，欲速则不达啊。但愿我们能花两年的时间就帮施佩尔攒够人望推到前台去做哪些得罪人的事情。”
维勒安心情郁闷，按住伊莉雅的头发把她拎起来，示意她趴好，然后一个刺入了那个温暖的腔体中。伊莉雅极力逢迎主人的，维勒安却只像是在驰骋发泄一般，一夜旖旎自不必言。
…………
次日，总算神清气爽的维勒安再次来到总理府，今天，雷德尔将军将汇报关于帝国海军修订后的造舰计划。
“元首，经过这半个月我们对帝国海军相关供应商最新生产和研发潜力的重新评估，我们决定推翻原来的计划重新设计。
240艘鱼雷艇（S－28/S－17级等型号）
212艘扫雷/布雷舰/艇（扫雷/布雷舰144艘，扫雷/布雷艇68艘）
288艘潜艇（远洋潜艇88艘，中型潜艇200艘）
其他海军基地及运河建设工作全部承包给莫比亚斯集团自掏腰包，因为辅助舰艇和潜艇的数量增加较多，仅战舰部分预算经过重新核算后总预算扩大到350亿马克，海军舰队人员规模达到30万人。
这份计划得到了海军、技术情报局和各个供应商的一致首肯，就等希特勒乾纲独断拍板了。
希特勒看着新报上来的预算，让财政部门的人反复核算了一下帝国可能拨出的款项和配套。经过一番紧张的核算财政部门给出的结论是：如果希特勒不扩大目前陆军和空军的建设速度的话，确实可以确保每个财年为海军拨出50亿马克的预算，以上所需预算可以在1942年前全部拨款到位开工，1944年前全部建成。
“不行，这实在太慢了。”希特勒焦躁地沉吟着，而且他知道以现在帝国的发展形势，未来在陆军和战术空军中投入更多的资源是必然的，“那，如果我要求从明年开始加快陆军和战术空军的建设，在1940年以前把我们的陆军扩充到120个师——包括10个装甲师、10个机械化/摩托化师——的规模的话，那么，我们还能为海军筹备多少拨款和资源？”
财政官员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几乎相当于在这些年里陆军部队也要扩编5倍，无疑帝国是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和钢铁的：“元……元首，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优先保证陆军和战术空军的话，我们只能保证今明两年给海军的每年50亿拨款了，其余250亿恐怕……恐怕能够有15%~20%到位就是我们的财政极限了。”
雷德尔闻言大为沮丧——在Z计划之前，他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规划，但是希特勒的要求总是天马行空，可以配套的资源却一直不足。
“元首，我想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为帝国海军提供一些支持。”
“哦，你是说……你在……”
“是的，我愿意拿出每年30亿马克，共计3期的无期限无息贷款支援帝国海军的建设。”
众人目瞪口呆，完全无法想象他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笔钱，虽然法本化学和莫比亚斯集团的生意一直在疯狂扩张，但是那些公司的规模都还局限在几十亿马克，3年共计90亿马克的投资几乎要超过莫比亚斯集团和法本化学的总资产了。
“您，维勒安先生，您真的是说，愿意拿出90亿马克无期限、无利息的资金帮助帝国重建海军么？”财政部官员和雷德尔的眼睛都直了，喉咙好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一样。
“是的，而且我还可以从莫比亚斯集团在委内瑞拉的古里铁矿为帝国每年免费提供2000万吨碟矿石——但是帝国海军需要自己负责运输业务，莫比亚斯公司目前的船队每年的极限运能也只有3000万吨左右，还要负责美洲石油的运输任务——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如果帝国海军想要花我的钱重建的话，必须接受我推荐的人监管工程的运行，我必须杜绝一切贪F和浪费的可能。”
“哦，威廉，你真是我的上帝！这当然是应该的，帝国会自己解决运能的问题的。2000万吨铁矿石足够冶炼700~800万吨钢铁了，足够帝国各支军队的军备重建所需——或许我们该先考虑帝国炼钢厂的产能是否足够了。这可以为帝国每年节约大约10几亿马克。”雷德尔兴奋地语无伦次，从一种走投无路的沮丧状态了莫名的狂喜。
“这真是太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新的Z计划的资源和资金也许就只有20%的缺口了，相信到时候我们一定可以想到新的解决办法的。”负责财政的官员立刻核算了一下，就向希特勒报告了喜讯。
“您准备推荐谁来监管Z计划的执行呢，威廉？”希特勒知道这时候需要用自己的个人意志来支持一下维勒安了。
“我推荐目前在佩内明德基地担任工程总监的阿尔贝特。施佩尔担任Z计划的管理统筹工作。”
“很好，那就是他了，任命我会很快下达的。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大家就按照新的‘Z计划’开始准备吧，大家都看到了，威廉为了帝国的海军做出了重大的牺牲，希望大家好好干，威廉，你留一下。”希特勒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为“Z计划”最后一锤定音。
…………
众人全部散去分头奔忙。希特勒让侍从官取来了一瓶马格德堡冰酒——他本人是几十年都不喝酒的，所以办公室里不可能有酒出现——然后自己取下瓶塞，给他自己和维勒安都斟了一杯。
“威廉，你应该是把你从美国人那里弄来的东西都搭进去了吧。”希特勒把酒杯递给维勒安，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帝国能找到第二个人像你一样毫无私欲。”
“不敢当，元首，其实不瞒你说，这只是我从联邦储备银行弄到的资金的一半多而已——我留下了30%的钱在墨西哥和委内瑞拉新建当地的全套工业体系，还留出了10%几的钱在佩内明德研究基地和发展帝国未来的战略空军。我相信，钱握在手上是没有价值的，不是么。如果世界注定要陷入一场不死不休的挣扎，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对抗开始前把自己手头的一切外汇和黄金都花光用来武装自己。”
这就是希特勒的想法，也是维勒安的想法，两者惊人地吻合。
“赫尔曼。戈林要是有你的觉悟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对空军彻底放心了，唉。”希特勒发出一声美中不足的长叹，“你先回去吧，我们的努力还很漫长。”
“是的，元首。让我貌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