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妖夜尋郎 四十八 文 / 木隱
眾人見狀，放下心來。孫川回頭看向那處積雪崩落後黑黝黝的山巔，咂舌感嘆道︰“真正的令人不可思議！短程戰術導彈最多也就是這個威力吧？以人類的身軀配合特定物品，竟能激發如此強大的力量？陸老先前的判斷沒錯，在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方式上，這就是個與我們完全不同靛系！”
周遠山笑道︰“那是，這比導彈可環保多了！而且方便快捷，除了內功比較難練之外，其他方面的費效比簡直就是完勝！俗話說‘空來風，未必無因。’看了這個場面，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們歷史文化中那麼多的神仙傳說，而且自成體系，與世界其他文化的傳說截然不同。這是不是由于某些曾經入夢的古人，談及過那場‘無邊大夢’中所經歷的情景，才導致類似傳說在世間流傳開來？”
孫川指著周遠山道︰“嗯，這一點咱倆想一塊兒去了！方才大師這一下，和神話傳說中的移山倒海之類，本質上已經沒甚麼不同了……。”
他們兩個人討論得熱鬧，其他人都默默听著，大多還在為方才親眼所見的場景震撼不已。倒是陸明軒一直在關注著空念老和尚，顯得有些擔心。
空念老和尚稍作調息後，緩緩睜開雙眼，朝陸明軒點頭一笑，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開口道︰“果然還是差點就沒控制住，看來啥事兒沒經驗都是不成！別的功用還不好說，但老僧適才感覺，這支洞簫本身有個作用，就是將內息與‘簫箍’反應後產生的能量，約束凝聚在一個方向上。
早先只有那枚‘簫箍’時，內息與之作用，看似聲勢浩大，四方皆有響應，其實力量也隨之四下逸散。若向某個特定方向著力，距離不會很遠，恐怕連這個山谷都出不去。現下有這支完整的洞簫做橋，影響所及便要遠得多了。不過以老僧之能，最遠也就是到方才那個距離為止。感覺接近山巔時，力量已經在急劇衰減，若是再遠上個三五公里，只怕就會完全消散在半空中。”
空念老和尚說到這，轉頭對胡老爹接著道︰“老僧是因心中全無把握，為試其極限，這才竭力行功，最後關頭險些失控。你接下來嘗試，萬不可如此！當使氣走諸、全身無有斷漏處，再行出手。出手時要留三分余力，若是不成，不必強求，待老僧調息兩三個小時，當可再試一次。”
胡老爹聞言，心知空念老和尚如此說純是一番善意。其實他在配合陸明軒實驗的過程中，運功與那枚‘簫箍’產生聯系的次數極多，只是從未使用過完整的洞簫罷了。想來區別應該不會很大，但不必因此就拒絕別人的善意提點。
他當即點頭笑道︰“大師說的是，俺不會勉強行事，大師放心調息即可。”
說罷，胡老爹將那支洞簫提在右手，便這麼站著面對那座距離較近的閉目調息起來。
陸曼曼見眾人此時都不說話，默默看著胡老爹和空念老和尚運功調息。忍不住好奇，低聲問沈鴻葉道︰“到底內家功夫是怎麼練的？你跟在大師身邊三年多，練成了沒有？”
沈鴻葉汗顏道︰“哪敢說練成了？剛入門而已。大師說內家功夫如同圍棋，易學難精。看似上手容易，人人可練，可想要習練有成可就難了。上個月我問大師，大師還說我現在離小成且遠著吶！”
陸曼曼聞言立刻興致大增，道︰“咦，上手容易，人人可練？那你趕緊教我個最容易的，我要親身感受一下！”
沈鴻葉略微一想，道︰“最容易的啊？那就先試試氣感唄！你把雙手掌心相對，中間隔空一兩寸距離。平心靜氣，緩緩向外拉開，再向內合攏。重復這個動作，應該十下之內，便能感受到雙手間氣機的吸引之力。”
陸曼曼聞言一愣，疑惑道︰“就這麼簡單，沒練過內功也可以感受到？”
沈鴻葉聳了聳肩，道︰“你先試試唄，大師說人人皆可，這是人體氣機的自然反應，好多所謂‘氣功培訓’都是靠類似的小花招騙錢呢！”
陸曼曼依言照做，剛比劃到第三下，便吃驚道︰“咦，真的有吸引力唉！隨即雙手不斷緩緩移動，用心感受，直到掌心間的距離擴大到將近三超依然能察覺到氣機吸引之力。
何傳禮在旁邊听著，忍不住照樣子比劃起來。隨即發現自己也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不禁大為驚奇。
陸曼曼迫不及待追問道︰“這個太有意思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鴻葉撓頭道︰“我哪知道原因，反正大師說這是人人生而俱來的，是一切內家功夫的基礎，所以內功才人人可練，上手容易啊。”
陸曼曼皺眉道︰“怎麼能這麼含糊？既然是人人生而俱來，那在生物學上必然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釋。嗯，這倒是可以作為我將來的一個研究方向。”說著她轉頭向陸明軒看去，問道︰“爺爺，您說呢？”
陸明軒笑道︰“呵呵，恰好我們是做過專項研究的，其實這種現象就是人體生物電外放的自然反應。研究實驗的結論表明，我們傳統的所謂‘內息、內功’，就是通過呼吸調節、意念引導，實現人體生物電的自主掌控。通過長期不斷的自我鍛煉，人體內的生物電能可以不斷增長。比如歐洲的馬鎮山老爺子，他體內的生物電量就是普通人的七倍左右。胡老爹上一次測試，結果是正常平均值的九十六點三倍。如果將來有機會給空念大師進行測試，想必結果最少是上百倍。
你把這方面作為一個研究方向，我覺得是個不錯的想法。建議你可以更多關注不同鍛煉方法，對人體生物電變化造成的不同影響。不過這應該是將來咱們入夢歸來後的事了，別忘了，蓮花生大士在筆記中說過，‘夢里不知是夢’，‘夢醒後，夢中所見歷歷在目。’想來這入夢之旅，對入夢之人來說宛若新生，倒是夢醒後可以仔細追憶。……“
陸明軒話剛說到這，忽听得不遠處正在運氣調息的胡老爹發出一聲長嘯，眾人聞聲皆向他那邊看去。作者木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