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亚麻跌,亚麻跌! 文 / 谁语争锋
“啊!啊啊……”看着在自己西装上盛开的血花,景承江把眼睛瞪得像受了核辐射的死鱼,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八嘎牙路!”一直跟随在景承江身后像是个保镖的中年男人居然在这时说出一句菊岛语,接着身形一纵跳了起来,一记飞腿直踢王信面门。
“我去尼玛!”王信听对方敢用菊岛语对自己叫嚣,顿时恼了。抬腿就是一记侧态朝那中年男人的飞腿硬撞而去。
嘭!
两脚相击。
一方是三岁习武十岁头开啤酒瓶单腿站立保持着重心的王信。一方是会说菊岛语整个人飞起来貌似利用了离心力但遭遇些外力却也可能直接失去平衡的中年男人。
狭路相逢,谁能胜?
一旁观看着此幕的大美女楚琳惊得小脸煞白,害怕的差点儿闭上她那迷人的眼睛。
“亚麻跌!”刹那间,身穿银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口中发出了一阵粗犷却极为恐惧的声音。
尽管楚琳并没有专门学过菊岛语,但也听出了这个在华夏国流传极广的菊岛词就是“不要”的意思。
随着惨叫声的响起,中年男人的身体居然倒飞出去五六米之远,方才重重落下,死死的摔在了地上。
“亚麻跌是什么意思?都被踢飞了,居然还敢骂骂咧咧的?”王信故作疑惑的说道。
纯洁如水晶的他认为自己不应该知道对方前后两句菊岛语的意思大相径庭。既然听不懂,就全当成是那人对自己掉衅了。
砰。
随手一拳打在景承江胸口,把这个还在望着自己西装发呆的给捣翻在地,王信一路疾奔,冲到了那个会说菊岛语的中年男人身前。
抬起他那穿着廉价皮鞋的脚,对准了此人因惊恐而微微扭曲的大饼脸。
“亚麻跌!亚麻跌!”中年男人嘴唇的祈求着。他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一说话,就把一团团的口水甩到了自己脸上。
“还敢骂?”王信睁圆了眼睛。
都说菊岛古代流行一种叫做“武士道”的精神,却没想到,眼前这个会说菊岛语的现代人居然还如此恪守。
明明已经被自己打趴下了,嘴还是这么硬,简直岂有此理啊。
王信在假装不知道“亚麻跌”是何意思的情况下给自己的行为梳理着逻辑动机。随后显出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悬在此人脸上的脚落了下去。
嘭嘭嘭。
第一脚下去那人的鼻子出血了。
第二脚下去那人的眼睛肿起来了。
第三脚下去那人口吐鲜血晕倒了。
王信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外面的草坪上有一个除草工在割草,这时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动跑开了。
他没多想下去,直接把多胡辉扛到了小停车场的黑色奔驰轿车前,拉开没有上锁的车门把这给丢进了车后座。
“先僧……”王信刚要把车门关上走人,多胡辉突醒了过来,用不太熟练的华夏语叫道。
王信不耐烦的看了此人一眼,没有搭理对方,就要离开。
“先僧,先僧。”多胡辉勉强睁了睁的眼睛,伸出一双沾满血的手去抓王信的手臂。
“唉唉唉,别碰我。别碰我。”王信厌恶的说道。
刚才把多胡辉这背出来的时候,王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沾到对方身上的血。可不能功亏一篑。
“多胡辉先生,原来你会中文啊?”王信想对方一定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随口应付道。
“是的。不过不太熟练。”多胡辉用十分夸张的口型说道。但王信听着却顺耳了许多。
“那你想怎么样啊?”王信没好气的道。自己把人家打了一顿,在就要离开的时候,人家肯定要放些狠话,不然多没面子啊。
“景承江,只是一个傀儡。很多工作,其实都是我这个助手帮他完成的。”多胡辉沾满血的脸显出一丝鄙夷。
“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有意思吗?”王信一脸好笑的望着多胡辉。
“不是的。不是的。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多胡辉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很希望跟随一位更有能力的心理师,向他学习。”多胡辉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王信不在乎的说道。他大概明白了多胡辉的意思,但文武双全的他干嘛找个累赘带在身笨
“多胡辉不傻,知道先生是一位文……文武双全的心理大师。所以,请让我追随先生,做您最忠诚的助手。”多胡辉说道。中文变得流利起来,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你挺有眼光的。”王信赞许的说道。能受到一位知名心理学家的赞美,他还是挺开心的。
“是的。所以请先生让多胡辉做您的助手吧!”多胡辉激动的说道。
“不过,你有没有读过一本叫做‘菊与刀’的书?”王信撇撇嘴,话锋一转的说道。
“读过。是美国学者露丝本尼狄克特所著。”多胡辉回答道。
“那你觉得她的观点有没有道理?”王信眯着眼睛问道。
“有,有道理。”多胡辉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让眼睛躲闪那少年裸的拷问。
“那我干嘛要你?等你强大起来的时候捅我一刀?”王信讥讽着说道。
“我,我可以废掉武功!挑断我自己的手筋,脚筋!”多胡辉坚持着说道。
“省省吧。”王信说道。不再理会多胡辉,关上车门,走到了景承江的兰博基尼前。
王信一看,里面的副驾驶位上果然有两个装衣服的袋子,他随手打开车门,拿上一袋衣服就回了别墅。
“亚麻跌,亚麻跌……”多胡辉看着王信渐渐消失的背影,身体在车后座挣扎着,痛苦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