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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是什么东东 文 / 豫西山人

    田秀的摩托车就停在东关牛肉汤馆门口旁爆陈观向田秀要了钥匙,帮她把摩托车推了出来,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块抹布,将车座仔细的擦了擦,这才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田秀上车。

    田秀想不到陈观如此细心,看了陈观一眼,嫣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就上了摩托车,把遮阳防晒的白纱披好后,才对陈观说到:“上来吧,我把你捎到车站去!”

    陈观“哎”了一声,慌忙上了摩托车,喜滋滋儿地坐在了田秀的身后。

    香车美女!

    虽然车是普通的女式踏板摩托车,说香车有点浮夸了,但美女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半点溢美之词。

    柔顺光泽的黑发,优美的背部曲犀夏季警服短裙紧紧包裹着的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田秀身上的一切此刻在陈观眼里都是那么轻灵、飘逸、清秀、脱俗、和谐、优美。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偶尔有风儿吹过,拂动着田秀的秀发,把发梢传来的清香和田秀身上处子的幽香直往陈观鼻腔里送,如兰似麝,熏人欲醉。

    陈观坐在后座上,只觉得心里甜甜的、酥酥的,晕晕的,嘴里忍不住就迸出了舒婷的两句诗:“风扬起纷飞的长发,我是你骤雨中的百合花!”

    田秀骑着摩托车,似乎也感觉到了陈观炽热的目光,脸越发的红了。

    听到陈观念出的诗句,田秀啐了一口,轻声道:“少酸了!明水不生产老陈醋,小心别人炒菜把你当老陈醋放锅里炒了!”

    此时的陈观,心如鹿撞,出气都变粗了,自己还不知道,还陶醉在田秀身上传来的如兰似麝的香气中,双手不自觉地就伸向了田秀的腰际。

    搂着美女腰,在风中飞驰,那才是骑摩托车的妙谛所在!

    手才一碰到田秀的衣服,陈观就猛然一惊,慌忙缩回了手,两眼向倒车镜一瞄,见田秀嘴揭着一丝俏皮的微笑,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在嘲笑他银样镴头、有贼心没贼胆!

    陈观心一横,双手就抱住了田秀的柳腰。

    田秀没有想到陈观这么大胆,心里一哆嗦,摩托车差一点翻倒。

    田秀扭头就说:“拿开你的脏手,小心摔死你!”

    陈观一阵汗颜,觉得自己有点性急,亵渎美女,忙松开手,端端正正坐好,双手抓着后备箱,身子也向后微仰,竭力保持与田秀身体的距离。

    女式摩托后座空间有限,陈观虽然竭力保持与田秀肢体接触,但是随着车的飞奔,接触不可避免。几次不经意的,田秀洁白的耳轮已经绯红一片了,摩托车也跑得不那么顺畅,有点歪歪扭扭的意思。

    陈观血气方刚,心神一荡,之物竟然唰的一下暴涨,昂首挺胸,变成了怒目金刚,顶在了田秀的臀部。

    “吱”的一声尖叫,摩托车停了下来,田秀跳下车,手扶着摩托车把,柳眉倒竖,脸色绯红,一起一伏,羞恼羞恼,看着陈观一声不吭。

    陈观一下就惊醒了,知道自己出糗了,一下破坏了美女对自己的印象,只好讪讪地下了车。

    田秀跨上车,扭头对陈观低声说了句“臭流氓,大赖皮,晒死你”,就转动油门,扬长而去,再也不回看陈观一眼。

    陈观气的低头朝着自己支起的高高的狠狠的打了几巴掌,边打边骂:“我叫你淘气!我叫你淘气!22年都熬过去了,就这一会儿都熬不过去?我打死你!”

    打了几下,骂了几声,抬头看着骑着摩托车远去碉秀的身影,陈观嘿嘿直笑:“小样儿,你能跑到天上去?”

    田秀走了,没有摩托车坐了,小县城也没有什么出租车,就算有,陈观也不会花钱去坐,只好踢踢踏踏顺着街道向长途车站方向走去!

    中午的明水县城,车少、人少,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可罗雀,做生意的老板们大都拉着一张明水特产的竹躺椅,放在商店门前的树荫下,躺在竹躺椅上摇着芭蕉扇纳凉,或者干脆就呼呼大睡。有人买东西时,只要喊一声老板,竹躺椅上的老板就会马上醒来,热热呵呵地招呼顾客。

    老头一心想成交,他一天都没开张呢!不,是连续好多天都没开张。

    老头就说:“小伙子,我看你天庭饱满、器宇轩昂,将来必成大器,需要一方与你身份相配的印章,将来当了大领导,给人家题字,最后拿出印章落款,那才有气势。你看这方古印,宝相森严,气度不凡,如果刻成印章,拿出来必然震惊四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了今生就只能后悔了。世上可没卖后悔药的!”

    见老头说的唾沫星子乱溅,陈观就不想听了,打断了他,直接问到:“多少钱?”

    老头嘴里念念有词:“我是真不舍得卖啊!没办法,得吃饭不是?这样,小伙子,你拿1000块,这东西就归你了!”

    陈观一下就笑喷了,把东西往老头手里一塞,扭头就走。

    老头一把抓住了他:“你这小伙子,咋这么性急呢?买卖么,有要有还,你可以还价么!”

    陈观说没还价的必要,他没钱。

    老头张口又是一个价:“900!”

    老头一路降价,都喊到100元了,陈观还没有买的意思,老头死心了,不想再搭理陈观了。

    这个时候,陈观反而又拿过了那块黑不溜秋的印章,反复看,半天才问到:“大爷,你说的那么好,怎么没有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料?是化石么?”

    老头眼一瞪:“化石个头!这明明逝玉,好不好?不知道不要乱说!”

    陈观眉头紧皱:“奇怪,你说这逝玉,那到底是什么玉呢?”

    老头不耐烦了:“买不买?不买就住我哪里知道是什么玉?我要是知道了,还会100块钱卖给你?”

    陈观这才还价:“既然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凭什么卖100元这么高的价钱呢?要不这样,我掏10元,你看怎么样?”

    老头嗤之以鼻,伸手来夺陈观手里的印章。

    陈观本来就无心买,见老头来夺,直接松手了。不料,老头没有接住,印章一下就掉在了路边的道牙上,“哐当”一声响,方方正正的印章一角被摔破了。

    老头一把抓住了陈观:“你把我的古物摔破了,说咋赔吧!”

    经历了长途汽车站那一幕的陈观,再也不愿惹是生非,慌忙掏出100元,塞给老头:“好了,我买了,算我的了,摔不摔和你没关系了。”

    老头这才不再多话,捡起掉在地上的印章,拿了一张旧报纸,包了起来,塞给了陈观。

    陈观不需要报纸包,把报纸扔掉,拿着印章问老头:“大爷,成交了,我想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钱都收了,老头也不怕陈观不要了,老老实实地说:“小伙子,我真不知道。这是5年前下乡收货时,一个老头给我的。当时那老头已经快不行了,连吃药钱都没有,想拿这东西换点钱。也是我一时心善,给了他20元,没想到就砸到手里了,问了许多人都说不清楚,但肯定是老货。可惜卖不出去,5年都没人问一下。难得你今天看上这东西,也算是货卖有缘人。”

    问不出所以然,陈观不再问了,只能自叹倒霉,手里拿着印章离开了古玩地摊,边走边看,想琢磨琢磨自己这冤大头到底亏了多少。

    印章被摔坏了一角,陈观来回把玩,一不小心,中指就被割破了,鲜血滴在了印章上,顺着印章残往里浸。突然之间,陈观手里一空,印章竟然不翼而飞。紧接着,陈观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遭到了重锤锤击一样,撕裂般帝痛,眼一黑,就要摔倒,赶紧扶住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片刻之后,疼痛感消失,陈观定定神,睁眼一看,一切正常,太阳还是中午但阳,街道还是明水的街道,树叶儿仍然被晒得蜷曲着,知了还在一声接一声的聒噪。

    唯一让陈观惊诧的是,手里刚买的那方黑不溜秋的印章不翼而飞了,似乎陈观从来就没有买过一样。

    陈观摇,说了声倒霉,只好继续向车站走去。作者豫西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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